“你这样问,说明你真的遇见鬼了!”曾一凡深沉的回答。
“这么晚了还工作啊!”这个时候能ม碰见一个说话的人,阿辉不由得感到เ有些高兴。“对了,你贵姓啊?”
阿辉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老是做恶梦。”
这座冷漠的大城市,何处才是阿辉的家?
“对!你说好几次梦魇都梦见有人对你说什么你终于来了,你见到的那个ฐ女鬼也说终于等到เ你了,说明她等的就是你,你跟她有缘。既然已经等到เ了你,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不管你逃到哪里,她都会找到你。”
阿辉一脸惊恐:“不会吧,那该怎么เ办?”
曾一凡笑道:“所以,今天我们要回去把事情解决了。”
“你,你有把握吗?你,你能对付吗?”阿辉有点口吃。
曾一凡迟疑了一下:“这种事情谁也不敢说有把握,我想试一试。”
“皇天菩萨,没有把握你还敢试?”阿辉叫了起来。
曾一凡表情严肃:“不试,你有1oo%的可能去和她为伴,试一试,这种可能就降低到5o%。你想不想试?”
阿辉苦笑:“照你这么一说,我也只有豁出去了。”
曾一凡淡淡的说:“你也不用太害怕,不是还有我和你在一起吗?”
午夜,两ä个年轻人站在了写字楼门口。
曾一凡深吸了一口气:“我们进去吧。”
大厅里的保安却不是老何,据说老何生病请假了。
曾一凡摁下了电梯纽,大踏步走进电å梯间,阿辉迟疑了一下,也只好跟了进去。
曾一凡严肃的说道:“别ี怕,要一身正气、阳刚十足,这样邪ิ不敢侵。”
狭小的电梯间忽然平地起了一股阴风,寒气迫人。阿辉缩了缩身子,眼见曾一凡昂挺立,目光炯炯,不由得跟着挺起了腰身。
寒气越来越重,日光灯不停闪烁,一明一暗。隐隐约约传来呜呜哭泣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响,渐渐感觉这声音已经到了身边。
阿辉紧张的攥住曾一凡的衣袖:“有……有东西!”
曾一凡猛的挣脱阿辉,掏出一张符纸,咬破手指,迅画了一道什么符,闪电般贴向电梯门。
霎时,一切都平静下来。
曾一凡轻轻嘘了口气,悄悄擦拭额边的冷汗。
十八层到了,电梯门徐徐打开。
曾一凡抱起那包神秘的东西率先走出电梯。
“这是你捉鬼的法器吧?”刚刚从惊恐中缓过劲的阿辉仍然掩饰不住好奇。
曾一凡轻轻一笑:“我哪有那么大的法力能捉到鬼。”
“什么?”阿辉跳了起来。
曾一凡把手指竖在嘴边嘘了一声,慢慢打开了那个大包。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古朴的木制沙盘和一个ฐ丁字形木架。
“这是什么?”
曾一凡一边搬弄这些家伙,一边徐徐说道:“这就是扶乩的工具。”
“扶乩?你要扶乩?”阿辉多少知道一点扶乩的事情:“有用吗?有什么用?”
曾一凡一脸严å肃:“当然有用,你不要不相信,这是道家一种古老的天人交通术,唐时传入日本,由日本传入荷兰,再由荷兰传入欧美各国,经过了很多科学的论证,就连达尔文、华莱士这些著名的科学家都笃信不疑,目前流行的碟仙、笔仙、银仙、筷仙等都是扶乩的一种。”
“那么,你想干什么?”阿辉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要和那些鬼魂交流!乩的意思就是指卜以问疑,必须搞清楚它们缠上你的原因。”曾一凡斩钉ล截铁的回答。
“你难道不能用法力把它们拘出来,当面问个清楚?”阿辉一边帮着摆弄,一边问道。
曾一凡苦笑道:“第一,我的法力没有那ว么高,这鬼怨气太大,刚才在电梯里我都差一点制ๆ不住它;第二,我是道,它是鬼,见面必然是一番你死我活的拼斗,根本不会有时间问个ฐ清楚。”
乩架搭好了。曾一凡掏出一叠符纸,撒成一个圆圈,嘱咐阿辉千万不要迈出圈外。
这时的阿辉哪里敢多言一句,战战兢兢紧贴着曾一凡,动也不敢动。
只见曾一凡点燃了八只蜡烛,按八卦方位摆好,嘴里念念有词,霎时,办公室所有灯光突然熄灭,只有那些蜡烛出微弱的火光,突然,所有烛光开始跳动,阴风渐起,墙角,似乎有无数鬼魅探头探脑,整个房间充斥着沉闷的呼号。
“来了!”曾一凡冷静的说。阿辉早就吓得失魂落魄,连应答的力气都没有了。
“来者报名?”曾一凡中气十足。
乩架突然动了,沙盘上清晰的显示出几行字迹:我心为谁醒,是恨有谁平。秦阁多遗典,菲灭有馀音。
曾一凡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看来你有奇冤,不过为什么要缠上阿辉?”
沙盘又迅显示ิ几行字迹:冷衙荒芜何人主ว,沉冤待雪盼昭辉。
曾一凡叹了口气:“真是冤孽啊。那么是谁害了你?”
乩架又动了起来:张仪韫璧行,总角隐回廊。杀人时阴短,我哉泉路长。老崖双屐冷,周虱落琴床。帮雨南宫夜,凶在果园坊。
曾一凡沉思半响:“我知道了,不过,你有什么证据?”
乩架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思索,然后慢慢写了起来:藏经访遗踪,尸瓢知已空。墙东隐者在,篱奉未央宫。
曾一凡摆了摆手:“你去吧!我帮你把事情解决了,以后,不许再缠着阿辉。”
瞬间,办公室恢复了通明的灯火。
“现在我们干什么?”阿辉惊魂未定。
“为那个女鬼雪冤!”曾一凡冷静的说。
“那女鬼是谁?”
“应该叫秦菲!”
“是啊,现在回想起来,我也觉得应该是秦菲,文姐说她无缘无故的就失踪了。不过,我和她一无冤二无仇,为什么她要缠住我?”阿辉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曾一凡笑了起来:“她的冤魂困在写字楼里,而写字楼一直不会有人居住,她也一直找不到人申ã冤。恰好你阴错阳差的住了进来,她不找你找谁?”说完,曾一凡叹气:“唉,世间万物都离不开一个因果,这也是一种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