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淑真回道:“曾经,我也这般想的。可如今看来,怕真是无缘啊。”言辞悲切地让人想落泪。
柳莫寒借着月光看向远外,青山巍峨,虽看不清山上到底有什么เ,但他感觉有些亲切。手里捧起一把沙土,任它从指缝中一点点流失,柳莫寒突然心里涌起一股特别强烈的感觉,他想去大漠那边看看,看看自己从小就离开的家乡,看看家乡里,是否还有健在的亲人。望着大漠那边的灯火,柳莫寒在心中轻叹:亲人们,可会记得还有我这个流失在中原的孩子?你们都好么เ?
见魏夫人答应了下来,朱淑真此时的心情才算好受了一些,路上的奔波还是让她忍不住咳起来,晚上再次起了高烧。心痛加病痛的折磨让她一夜不曾入睡,她心中一直在想着:哥哥,你在哪里?一定要好好保重。
见朱淑真一脸犹豫,柳莫寒清楚她心中所想,于是他上前解围道:“夫人,您的好意莫寒与真儿心领了,只是不曾准备,怕有些来不及。”
柳莫寒赶紧回道:“请夫人见谅,是莫寒考虑得不周全。”
朱淑真回道:“哥哥,你有所不知,前些时候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总感觉了无生趣。只是心中有你做念想儿,知道你会回来,所以一直撑到如今。”
朱淑真回道:“不论何种艰险,真儿定当与哥哥同行!决不反悔!”
就连一直伺候左右的魏忠恭看了,也忍不住说道:“姑爷真是好才情!”
柳莫寒再也忍不住了,他拉过朱淑真,抱进怀里,轻声说道:“真儿,我想你!”
两个人说着笑着就到เ了曾府。
魏夫人听了,点点头。
魏夫人差人拦下他,说道:“先生,你可是要去朱家?”
柳莫寒回道:“是我,朱老爷可曾记得,多年前我来寻过真儿,却被您赶了出来。”
卢氏偷偷着抹着眼泪。
柳莫寒此时没有心情去评价朱淑真作法的对与错,他心里只想知道,朱淑真此时人在哪里?可好?于是,他问道:“请夫人告诉我,真儿如今人在哪里?可是安好?”
魏夫人听了,连忙扶起他来,说道:“哪里,哪里,先生能回来,我自是高兴。”
柳莫寒跑到เ柳正的坟上,哭了整整一天,仿佛把一生的眼泪全用尽了,他心里一遍遍地问着自己: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朱淑真回头,看了看魏忠恭,问道:“学习多年,不作诗,不填词,那ว你还想做什么呢?”
施砾骂道:“你这个小杂种,已经这般大了。怎么?想反抗不成?”
惊得她身后的人哑口无言。魏夫人听了,心里一阵叹息:唉,怎么เ就把一个好端端的人儿变得这般消เ沉?
朱淑真忙问道:“母亲,是什么เ话?”
朱淑真劝道:“母亲,女儿真的很好,别再担心了,好么?只是您跟父亲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别过魏夫人,朱淑真带着满腔的感激搬去了新า宅。在新宅里,朱淑真特意让魏贤栽上了几株新柳,春天来的时候,柳枝抽着嫩芽儿,吐着新า绿,朱淑真看着,感觉心里舒服极了。
施砾显然不信,他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道:“你定是藏了她,不然她会去哪里?!”
柳莫寒立即回道:“在下一心打败金人,怎可在后方偷生?!”
魏夫人不再问下去,只是挽住朱淑真,一起进了大堂。
朱淑真有些吃惊,问道:“我此去,真的是再也回不来了。也不知道会漂向哪里,你们跟着我,怕要吃太多苦的。还是不用了吧。”
朱淑真听了,停下脚步,转身朝着施城房间走去。
朱淑真叹道:“早些年,我以为ฦ他唉,只怪自己้当年没有细细查问,不然怎会有今日这些乱事!”
朱淑真很认真地看了看魏夫人,又四下看了看下人。魏夫人会意,让下人们退下,朱淑真这才说道:“夫人,淑真想与你商量,休夫,可否?”
朱淑真说道:“不曾喜欢,何来讨厌。谈不上的。你若没事,我还是要看书的,你去三房那ว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