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莫寒上前倒了茶水,说道:“夫人,近几日身体可好?”
又过了两天,朱淑真已经从病床上下来了,她在院内四下走动一番,说道:“人啊,活着真好。”
朱淑真摇头道:“哥哥,真儿不苦。只是我父亲他但求哥哥不要生气,只当他是一个顽固父亲罢了,切不要记恨他才是。”
柳莫寒看了看,提笔写道:长恨晓风漂泊,且莫遣香肌,瘦减如削。深杏夭桃,端的为谁零落。况天气妆点清明,对美景、不妨行乐。拌著,向花时取,一杯独酌。
柳莫寒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淡淡地回道:“好与不好,全在心里了。但我总是企求,企求上天能够保佑真儿,一切安好。”
朱淑真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她回道:“真儿让夫人见笑了。”
魏夫人见朱淑真如今在朱家住得这般开心,不时地散出一阵阵笑声,她心中暗想:该就该告诉真儿实情呢?若说了,重逢之后的种种不幸会不会再次降临到เ她与柳莫寒的身上呢?
魏夫人听了,还想再多安慰几句,这时她差去打探的下人回报,说是朱淑真正在朱家养病。
柳莫寒回道:“朱老爷,我是柳莫寒啊。您忘记了么?柳正之ใ子,柳莫寒。”
卢氏说道:“我本是要去探你的,已经快到你的家门了,见魏贤带着你赶往医馆,怕误了诊治,我就将你接回家里,这里毕竟下人多,伺候起来也方便。”
柳莫寒大惊,他想象不出,儿时温柔贤良的朱淑真竟然会有这番举ะ动。
下了轿,进了大堂,魏夫人很热情在差ๆ人端上茶来,她颤微微地上前拉过柳莫寒的手,问道:“柳先生,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一路上,可是平安?”
柳莫寒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了一遍,再看一遍,然后昂头高呼道:“老天爷,你怎能这般捉弄我?!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
朱淑真见是魏忠恭,便招呼道:“恭儿,你今年也不小了,且随我学习了多年,来,以柳为题,为我做诗吧。”
魏贤打落施ๅ砾的手,回道:“施家公子,这里是朱小姐的家,你来做什么?”
大家听了,纷纷称赞好词,只是伤感了些。有人提议再来一,但必须ี是欢快的。
朱淑真听了,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虽说知道了柳莫寒在战场上,但生死未卜。
朱淑真笑了笑,回道:“母亲,别ี为女儿担心了,我真的很好。虽清贫穷,却快乐่。”
魏夫人见了,私下打听魏贤,得知情况后,赞助了一些银两ä,令他去买了座不错的宅子,且差ๆ人去好好收拾了一番๘。朱淑真得知后,给魏夫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夫人既ຂ是知已๐,又是父母。”
施砾冷笑道:“您还舍得打死她?她都回来那么เ久了,我也没听到有人前去报丧啊。哼!”
柳莫寒回道:“在下本来就是教书郎,兵书不曾读过。”
走出娘家大门,朱淑真带着魏氏父子来到了曾府。在曾府门前,她犹豫再三,不知是否应该走进去。正巧ู,魏夫人刚ธ从外面进香回来,瞧见了,立即上前拉过朱淑真,问道:“真儿,来了怎么เ不进去?”
朱淑真将跪在地上的魏贤扶起,说道:“这话严重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看我还能否帮得上你。”
朱淑真回头说道:“你去给我备轿,我要回家。”
朱淑真听了,也不避讳,回道:“不知道哥哥现在可好?人在哪里?”
朱淑真听了,点头道:“淑真对他,早就没了信心的。”
朱淑真说道:“不是有事么?说吧。”
大夫起身,说道:“老夫行医多年,断不会看错,这孩子浑身青紫,脸色乌,颈部ຖ明显有掐痕,很显然,她是被人掐死的。”
杜氏为ฦ朱淑真敷上了药,心疼地嘱咐道:“老二家的,小心伤口,也别太伤心了,这就是我们女子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