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娴用被子捂着胸口,万般无奈地望着倚在床头的男人,只见他身上裸着,被子倾斜盖在胯ç间,精壮结实的腰腹一览无余。墙上电子时钟的数字时刻在变化,她简直如坐针毡,语气含着深深祈่求:“陆韶翟,别玩了好不好?”
陆韶翟一脚踢上门,阴着脸把柳娴扔上了床。柳娴疾呼一声,重重跌入床里,巨大的冲击力使她一阵头晕目眩,摇摇欲坠地爬起,只见她头淩亂衣衫不整,嘴唇紅肿得不像话,眼眶更一片通红,而眼里充斥着愤怒悲哀以及绝望,看起来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你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要逼死我,你才甘心?”
柳娴倒是没料é到赵母会这样说,在柳娴心里赵母是个直肠子,藏不住心事,吃了亏一定要追讨回来。譬如当初王慧把房子卖了之后,没有给赵家一分钱,赵母便每天到王慧家去闹,王慧拿了钱早跟别的男人跑了,王慧娘家本不肯替女儿收拾烂摊子,但是受不住赵母天天上门来闹,最后拿了三万块把赵母打了。直到现在,赵母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于是柳娴顾不上喘口气,拿了钱便匆匆赶往菜市场,毕竟天色已๐经不早,再晚点市场就收摊了。
临近年关,柳娴提的货较多,载满两辆手拉车,黑色包装袋的高度与柳娴同等,险些淹没她的身子。柳娴费力地拉着手拉车,龟速地向汽车站靠近。陆韶翟盯着她瘦小的身躯,无法想象出这些年她是怎样熬过来,独自在异乡,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所有的事都要自己้面对,在社会底层艰难地生存,为ฦ了生计四处奔波劳碌。
陆韶翟回来时,柳娴ຒ躺在床上看电视,电视上放映着赵本山的小品,看到好笑的地方也跟着笑两声。陆韶翟走过去,把塑料袋放到เ柜子上,柳娴ຒ目不转睛盯着电视屏幕,他抢过柳娴手上的遥控器,关掉电视,然后把遥控器丢到เ一旁。
柳父冷漠地说道:“女人读再多书将来不是一样要嫁人,不如早点出来赚钱。”
柳娴默默流着眼泪,不管她结婚与否都不能接受陆韶翟,因为她是个ฐ不祥的女人,不能害了他。陆韶翟没注意到柳娴ຒ的异常,忙着顾着探索这具身体的奥妙。
而今的陆韶翟又岂是柳娴想躲便躲的,早在见面之前,陆韶翟就把柳娴ຒ的底摸得一清二楚,没继续向张玉追问,自然有人可以提供关于柳娴更详细的动向。
他的身体,陆韶翟的身体……
“你胡说!如果你不出现,我早就忘记你是谁了!”柳娴声音冷硬且激动,脸色苍白,活像是被人踩住了痛处。随即,柳娴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余光瞥见姜ä云正朝这边望来,她甩掉胳膊上的手掌,面无表道:“这里没有适合你女朋友的衣服,你去别家买吧。”
她不敢奢望他依然爱着自己้,毕竟她害得他那么惨,在他最需要陪伴时丢下了他,她是个罪人,她不配拥有他的爱。可是,从他口中听到他有别ี的女人,心,还是忍不住悲伤、痛苦。
“小声一点,里面有人呢。”
他打量她的家,有些杂乱,家具什么十分古老破旧ງ,霉黑的墙壁,墙角边堆着轮胎锤子之类的杂物,最新的恐怕就是卧室门前贴着的新า婚对联。
柳娴觉得有必要和赵善敞开心胸地谈一谈,虽然她没有读过多少书,但也晓得人与人之间需要沟通,何况两人还是要生活一辈子。夫妻义务的方แ面,她也会努力地克服,尽量接受赵善的碰触。
赵善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得多,黝黑的脸上皱纹深刻,处了这么长的时间,柳娴仍是看不习惯丈夫的长相。街坊邻居说她嫁给赵善,根本是糟蹋自己,她今年二十八,镇上没几个女人生得比她好,何况她还是一家服装ณ店老板。
柳娴ຒ的脑袋痛得直嗡嗡作响,根本无法思考张玉说的话,深深吸了口气,“让我考虑一下,我晚点答复你。”
“行,想明白了,你就在协议上签个字,我马上把钱汇到你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