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柏温暖的身体,肌肤贴近的触感,沉重的呼吸声,上下滚动的喉结······天啊,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陈默从思绪中惊醒过来,懊恼地疯狂弹着和弦,宣洩了好一阵才安静下来。
陈默鬆了口气,刚要坐下,手机就响了。铃声瞬间勾起了女生们的兴趣。“呦,不会是来自谢勇昊的纯洁的问候吧。”高玉涵挑起眉毛,怪声怪气地说。
“哎,默默。”旁้边的高玉涵推了推陈默,把她从低迷中拉了出来,“已经下课啦,你打算和谁一组?”
“我知道谈起那件事会让你不舒服,可是,你一个女孩子···如果我们都迴避面对,对你不公平。”“都已๐经发生了,还有什么好谈的。”陈默听着,深埋在心底的怨气与愤怒再也压抑不住,音调不自觉地提高了,“既然你知道提它会让我不舒服,为什么เ还硬是要揭我的痛处!不公平?说的好听!明明是你受不住自己的负罪感,想解脱而已!”陈默的话完全说中了何文柏的内心,他也不知要如何答,一时语塞,只得说出一句,“···陈默,是我对不起你。”“晚了。”陈默攥紧了自己的右手,大拇指的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说完,陈默就打开了门,从后座拿出行李箱,留แ下何文柏一个人在车里,头也不地走了。
“现在已经点了,不会有公车了,你一个女孩子也不安全······”何文柏的话还没有说完,陈默已经能猜出他下面的话,她愤然打断了何文柏,“不安全?和你在一起才不安全!你现在,又想怎么样!”陈默继续后退。何文柏见状,急忙说,“默默,你别怕。”陈默什么เ也听不进去,看何文柏有上前的趋势,急忙拉着行李箱跑开。
“呵呵,”
年后的一天,陈默在书架前盯着一排字典发呆。
第二天,陈默拖着行李箱走出宿舍时,赫然发现何文柏的那件毛衫还在自己的桌子上。
“你也觉得他们俩之ใ间有点什么吧,其实班裡几个八卦的早就议论过他们了,不过你可别ี和其他人说啊,我也只是猜的。”
陈默又羞又恼,“轮迴你个头啊!”
陈默和何文柏相视一笑,随即又陷入了沉默。
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一句不好意思来没来得及出口,便愣住了。
“那ว个···我已经不在培训班了,你很有绘画天赋,别因为我耽误了,去上课吧。”
“嗯?”陈默有些惊讶。
“咳,其实,我打算离开这里。”何文柏说着,十指交叉,“这次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陈默对这句话没有任何心理準备,吃惊得抬起头,一句“你去哪儿”话到เ嘴边,但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一定过得很辛苦。我······我不能让时间到那晚之前,也无法让你忘记那件事。”何文柏的语调越来越低沉,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我可以保证,从今往后,彻底消失在你的世界里,不会再纠缠你。”
陈默一言不发,隔间里安静异常。
“我不会什么都不做就离开的。”何文柏继续说着,掏出了一张支票,“这张现金支票······”
“不用。”陈默忽地发了声,厉声打断了何文柏,看都没有看那张支票一眼,“我不要你的钱,它也补偿不了我什么。”
“我知道这弥补不了什么เ,可是······”何文柏没有料到陈默会这么强硬,愣了一下,但还是把支票推到了陈默面前,“可是,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了。我不是想让你原谅我,只是······”
“不用说了,我不想听。”陈默别过头,伸手去拿包,发觉装着何文柏衣服的袋子还在手边上,便把袋子拿起来盖到支票上,说:“这是你的衣服。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说罢,陈默便起身要走。
“陈默。”何文柏看见衣服愣了一下,过头猛然发觉陈默已经走出了两三步,连忙起身抓住她的手腕。
“放开。”陈默大力甩开了他的手,但不知为什么,鼻头泛起一阵酸涩。
“陈默,这······”何文柏把支票从袋子下抽了出来,硬塞到เ陈默手上,“我知道无论多少都不能补偿你,不过这是我现在所能支付的极限了,如果你觉得太少,我······”
“我不要。”陈默推了几次都推不开何文柏的手,气急之下,抓起支票在何文柏面前撕成两半,丢â在了地上,“不是钱的问题,你懂ฦ不懂!懂不懂!”陈默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硬挺着,生生地把眼泪忍在了眼里。
何文柏看着鼻头泛红的陈默,好像看见了一头发怒的小兽,明明是像棉花一样的柔弱,但却辛苦地把自己武装成一个刺猬,执拗地要掩盖住那一汪委屈与脆弱。
这样的陈默让他看得生疼,他突然很想伸出手,想摸一摸她倔强的头,想把她轻轻抱在怀里。
“是我对不起你,默默。”何文柏看着她,颤抖着说,“我对不起你。”
陈默的眼泪忽地落了下来,但她马上狠狠地擦了下眼睛,强忍住哽咽,只丢下一句“谢谢你离开我的世界”,然后夺门而出。
【未完待续】&td&&tr&&tabຘ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