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到底是一山还有一山高,了不起啊……”
走近营门,前面排了老长的一条队伍,都是一些寻常百姓打扮的年轻人,一看就是来报名参军的。
苍龙诀的第四重境界是罡气质化。
雷行空怕母亲担心,敷衍道:“娘,我没什么事儿,只是胳膊扭了下。”
雷行空一边捂着脑袋,一边惊疑不定的打量着房间周围,可是房间里却连鬼影都看不到一个,更别说有人说话儿了。
死亡的阴魄放肆嘶吼着,和周遭万千吨死气、血气缠绕在一起,冲天飞去。
“你这孩子,就是乖巧。”白穆兰拍了拍俞先登的手,然后转眼看向儿子,问:“怎么今日没打柴回来?”
当然,人生得壮吃得也自然多,寻常人一顿饱饭的量雷行空只能勉强吃得两三成饱,因此家里的老娘和平日里相熟的几个人都戏称他是“吃货儿”。
雷小毅呆呆的望向天花板,心里有点乱糟糟的。
最后,感谢所有支持猛将的读者。
“母亲,您坐!”
雷行空端放好饭菜,把母亲拉过来坐下,然后才道:“娘,今日我被郡军录入了,明日便要去从军,恐怕近日就没有多少时间在身边侍奉您了,今天下厨为娘做些饭菜,权当报答您养育之恩的万一。”
白穆兰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脸,点头道:“乖,娘知道你的心意了。”
雷行空转头为母亲夹了一筷子红烧肉,道:“娘,您试试。”
母亲没立即动筷子,反倒是拿过身边那件长条状事物,很郑重的递到雷行空的面前:“打开它吧,它是你爹当年使用的贴身兵刃,如今你要从军,这件兵器娘就替你爹交给你了!”
雷行空接过兵器,心知肚明这应该是死去父亲留给母亲的遗物。\houda8๖\
当年他父亲雷千钧战殁,连尸都没能收回来,据说是被敌军抢去领功了,没想到还剩下一把兵器。
白穆兰又说:“这把刀名叫天亟,是你爹年轻时偶然得到的,是一件异物,当年你爹说过,他之所以能累立战功,这柄天亟起码出了一半的力,所以来日你如果上到เ沙场,这刀一定也能助你一臂之力。”
“娘,谢谢您!”
拉开麻布,终于看到เ那仍在刀鞘中的长刀。
刀鞘并没有什么เ特别,看样子就是寻常生铁铸就,只是表面光滑黝黑,显然它从前的主人对它极其喜爱,常年握在手中ณ,拭擦甚勤。
刀柄也是黑色,长度可容两个半手掌横握,柄身有细细的麟纹,造工精良无比。
让雷行空感觉有些奇怪的是,刀柄的质地和刀鞘明显是不同的。
刀鞘只是寻常生铁,而刀柄看着黑中透红,也不知道是什么金属。
“锵!”
用力一拉刀柄,刀身应声出鞘。
“阿嚏!”
寒气猛地扑面而来,饶是雷行空身体健壮,也忍不住当即打一个喷嚏。
“好刀!”
喷嚏过后,重新拖刀细看。
那刀身上的纹路如雪花般细腻,在阳光的映射下雪亮夺目,隐隐还带着一股逼人的寒气,就算再没见识的人也知道这刀非同寻常。
“怎么前一世完全没有这刀的记忆?”
雷行空一边看刀,一边暗暗诧异。
前一世的记忆里,他并没见过这柄天亟宝刀。
照理说,这刀一直都在母亲的手里,这一世雷行空比前一世只是早参军了一年,为ฦ什么前一世他由始至终都没能得到这把宝刀呢?难道这一年里生了什么变故,而使得母亲最终没能把刀交给他?
想不明白,雷行空索性不想,拿着刀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欢。
白穆兰在旁说道:“儿啊,娘要叮嘱你一句,这刀是异物,若无必要你千万不能露眼,免得生出祸端。”
财不露白的道理雷行空明白,当即点头答应:“娘,您放心,我心中自有计较。”
“好,你也长大了,娘也不多说了,以后遇事儿终究是要你自己拿主意的。”
白穆兰知道儿子懂ฦ事儿,当下也不多说什么了,转头举筷吃菜。一边吃,她一边眉开眼笑道:“平日少见我儿下厨,没想到我儿竟能煮ุ出这般可口的饭食,唉,将来也不知哪家女儿有福气嫁给我儿。”
“娘,您休要取笑了!”
雷行空把刀收好,也转过身来端碗吃饭。
儿行千里母担忧,白穆兰知道过了明天,便要过好些时候才能再见儿子,因此吃饭时不断说着嘱咐的话儿,心里不论如何不放心。
雷行空时不时给母亲夹两筷子菜,一直静静听着,把母亲的话儿都放在心上。
母慈子孝,一顿饭吃完,已๐经月上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