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凉子抿了抿嘴唇，转头望向林檩。
他尝到了她的眼泪，不怎么เ甜，落在舌尖上稍有些苦涩。
墨潋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空气在无声中绷紧，玻璃灯罩中的火光悄悄萎靡下去。
颜凉子一愣：“我也是人类啊……而且你身边不是有霍豆吗？”
“放开我。”亲吻的间隙，颜凉子嘴唇嗫嚅着说，津液从嘴角淌下一点，下巴那里微微有些痒。
“你觉得他为ฦ什么这么做？”
“唔啊……！”颜凉子发出短促的惊叫。剧烈的刺激下她的身体几乎要弹跳起来，由于被墨潋紧ู扣着手腕固定在桌面上，她的上身无法动弹，只是本能ม地拱起了小腹和腰。
好难喝……
“我怀疑的是您身边那只妖怪。”
墨潋撩起水，再抚上她的后脑，温热的水流从他指间倾泻至姑娘软软的发缕。由他这个角度看去，小姑娘前身轻贴着浴缸壁，纤细的后背向前弓勾出一条起伏有致的曲线。从肩胛的隆起到后腰的下沉，过渡得相当柔和，以两片翘起的臀肉作为结尾。
从他这个ฐ角度可以轻易地将她几乎一丝不挂的前胸收入眼底。小姑娘像畏寒的猫那样蜷着身体，再往下就看不到了什么了。
“前天的会面……”男孩苦恼地说，“人类一方想讨要回十三区的裁é判权作为技术引进方面的回报，姐姐为这事已经相当恼怒了……”
颜凉子的身体刚刚经历了相当激烈的交合，阴蒂与花唇正处在敏感状态，被这么一捣弄快感立刻窜了上来，黏糊糊的液ຂ体迫不及待地从她被撑平的穴肉里渗出。
浴ภ室里的温度无形中升了不少，颜凉子的脑แ子被缭绕的热气浸泡得有些发昏。墨潋近在咫尺，他们的身体赤裸着在水中相贴，体温与呼出的气息在身体间相互缠绕，与浴ภ池中的热气交织成股，勾动着某些说不出的欲念。
大殿宽广而又老旧，绿藤从尖狭的落地窗外伸进来，地板砖的缝隙间生长着杂草，高高吊起的穹窿顶下悬着落满了灰的玻璃灯，隐约还能看到一点血迹。争战与死亡的气息至今仍未散去。
“什，什么……？”
墨潋稍微松开她一点，将她的手放置在自己臂弯，仿佛携着伴侣步入舞池那ว样带着她进入天文馆。
她身上有种莫名的气场，笃定却不会使注视她的人心生被压迫感。
是墨潋。
“很快的。”他这么说着，伸手扣住她的两只手腕压在玻璃上，一用力撕开她的衬衣，颜凉子的胸部毫无遮拦地显露出来，他低头用舌抚弄尖端，用唇齿以那片白皙的皮肤为画板涂抹着妍丽的黄昏，再合着她的乳晕线轻咬下去。
“等一下……”颜凉子回过神，急忙像后躲，“每天都做这种事太耗费体力了……我白天会没精神的……”你妖怪不怕纵欲过度但我怕啊。
“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原因吗？”林檩看着她，眼底湿漉漉的，有如湖水退下坦露出的潮湿沙砾，“来到这里确实是失去了人类社会的庇护，所有人都是。其他人都恨不得与自己同类缩在一起……毕竟这里危机四伏。”
“量体温。”墨潋回答，曲起食指状似无意地用指节按压她的阴蒂，“好了，放松些，别这么เ诱惑我，再来一次你的身体可受不了。”
她的腿根似乎被一只手按住，手指按压着娇软皮肉下的大腿动脉与鼠蹊骨，全身最致命的那ว条血管在对方手下隔着一层皮肉不安地扭动。
颜凉子喘着气。她面对面坐在墨潋腿上，手搭在他肩上，清晰地感觉到他早已坚硬的性器抵在她湿漉漉的双腿之间，酥麻感在身下越发浓烈，她感到有一丝空虚，无可抑制地产生了渴求。
“顶多会出现在人类的报纸上被哀悼一下，也许还会冠一个好听的名头，为国牺牲什么的。事情一结束大家就会忘了这些，新า的人类孩子会被送过来，坐在我们曾经的位置。”
墨菲定律中提到，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这确实是有道理的。
墨梨回来后不会杀了我吧……？
“事实上见他是顺带的。”墨潋走近她，凉子被他低头凝视着。那两泓本应清澈明朗的地下湖陷在他眼窝清晰的阴影里，浓黑中只看得见湖边沿石块兀自攀爬的荆条。
林檩在说那句话时嘴边似乎ๆ显出来一点笑――又似乎没有。她的黑发乖顺ิ地逶在楠木桌子上，像是打翻了一瓶墨水，积起一滩来，鲜亮而又妍丽――是那ว样好看。她的视线紧跟着教授，边听还会轻轻点头。仿佛她刚才并没有说什么。
“还差ๆ得很多。”
梦？她迷茫地眯起眼。所有人或多或少都做过些奇怪的梦，让她描述的话，她早已记不清具体是什么。
远处的深渊中拉起了嗥嚎，刺破了目之所及的地平线，卷起的气浪骤然向了望塔拍打过来。原本握在墨潋手中的报告单随着他的消失悠悠转转地下落，却被袭来的气流钳住了。雪白的纸片与亮莹莹的灵体团乘๖着风漫天飞舞。白光从塔顶吐露，搅乱了人的视线。
“你算是把明天旷课的理由一并告诉我了？”
“听话，闭上眼睛。”
他们才坐正身体。
她有点疲倦地睁开眼，毫不意外地看见了霍豆。
他突兀地出现在桥上，身后的桥面骤然崩裂。
事实上，林檩很少看见霍豆愤怒的模样。
他微微前倾，身体在短暂的一个呼吸中瞬间拉近，黑发有如河底柔软的水草，在空中轻轻拂动，完全睁开的双眼苍蓝ณ似铁。经过的路面一节节断裂。
“嗯……巧ู遇？”墨潋漫不经心地勾起笑容。
“出来太久，咱都快忘了……”
霍豆阖了阖眼，自言自语着。
“咱还是个神来着……”
他睁开了眼，一片湛蓝浩瀚至极。
“放开她……不然你就得死在这儿了，蛇妖。”
霍豆的话音刚落，墨潋就像被什么逗笑了似的，喉间发出尖锐的笑声。他笑声不大，却带起了整个空间的震动，高架桥受了惊似的颤抖起来，断裂的碎块簌簌撒落，一时之间尘埃四溢。
他松开了林檩。姑娘的身体像融化的蜡，无声地倒下，跌至地面前被霍豆抱住。
霍豆紧张兮兮地环住林檩的肩膀，小心翼翼地用手背揩去她脸上的血迹，抬起头望向墨潋时腮部甚至在轻微抖动，酷似一头介于暴怒与克制之间的野狼。他那张娃娃脸此刻显得极具威慑力。
“很生气？”墨潋歪了歪头，微笑从容，“不过在你杀我之前，我得告诉你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