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所有事情都可以用逃避来解决,我的姑娘。”墨潋把玩着她纤细的腕骨,然后稍一用力将她的身体带入怀中ณ。颜凉子的肩胛轻微瑟缩了一下,像只从午睡中惊醒的猫。刀片从她的胸口滑下,落至双腿之间,刀刃恰好朝向她缓缓溢出白浊液体的小穴口。颜凉子立刻抖着指尖把那个ฐ危险利ำ器从身上拿开。
“你太可爱了。”墨潋用利齿研磨着她的耳骨,挺胯ç狠狠贯穿她的身体,言简意赅,发出的每个音节里都充斥ม着失控后的放纵,听不出一点愧疚。
“啊……你这个ฐ人真是……”颜凉子的声音发抖。
坐在她旁边的林檩突然合上书,站起身来:“先生,颜凉子身体不舒服,我带她去医务室。”
“墨潋……你快停下!”她尖叫了一声,下身因为不久前的事还残留แ着大量粘液ຂ――并且正在不知羞耻地渗出更多,只要对方愿意,随时都可以再次进入她的身体。
他开口,声音轻柔得激不起声带的振动:“看着我,别想其他的。”
“你的语气总让我想到一些人……”
“人类在远古时期脆弱,无知,对自然敬畏颇深……能杀死他们的东西太多了,暴风,洪潮,雷电,以及野兽……他们无力反抗,只能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别这么盯着……”颜凉子面红耳赤,用力把头埋入枕头里,纤细的脖ๆ颈那儿拧出一道诱人的弧。
墨潋俯下身,捂住她的嘴。他的脸罩在一片斑驳的阴影中,偶尔有光透进来,描摹着他的轮廓线。双眼有如地下湖,在夜晚月光从岩缝中泄下时泛起粼粼波光,岩石底是晃动的光圈。
霍豆是在这时到达的。他望了眼平静的旷野,后知后觉地露出迷茫的神色:“结束了?”
偌大的房间光线昏暗,几缕青烟似有意识地在空中游动,有如数条交缠扭动的蛇。墨梨坐在那里,手中执着烟杆。他披着淄色鹤纹氅衣,轮廓深邃英挺。只是隔了如花影般似坠未坠的烟气看去,他仿佛身处另一个世界ศ。他与这里格格不入。
原本坐在椅子上轻阖双眼闭目养神的墨梨将眼皮抬起一线,指节扣了扣扶手:“过来。”
她哆嗦着双手抚向下体,大腿根部粘腻着,带出来的手指染着触目惊心的血渍。
她手指交搭,眼神稍微有点涣散,像是在思考:“你的精神状态和来这的每个人都不太一样,好像有些刻意孤立自己的表现……抱歉,我如果说了什么让你觉得不适的话我向你道歉。”
“没有……”颜凉子摇了摇头。她因林檩这一席话而产生了些触动。孤立自己?可她确实在他们中ณ间格格不入。
“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原因吗?”林檩看着她,眼底湿漉漉的,有如湖水退下坦露出的潮湿沙砾,“来到这里确实是失去了人类社ุ会的庇护,所有人都是。其他人都恨不得与自己同类缩在一起……毕竟这里危机四伏。”
她的声音像雾气一样轻柔,温和地包裹着人的周身,很容易勾起人倾诉的冲动。颜凉子抓了抓发丝,思索着说:“我也不太清楚……可能……你们在来之前应该都受到了家族的叮嘱,关于国家的责任与荣誉,关于人类的未来……我则ท是一个通知下来就稀里糊涂被送来了。”
她想起她来之前,母亲替她整理行李,柔声细气地叮嘱她生活中应该注意的事,仿佛她的女儿要去的不是危机四伏的异界,而是普普通通的学校旅行区。
林檩:“这件事并不是莫名其妙的,你知道战后你在统一测试中ณ的成绩吗?足够优秀。每一个被选中都有充分的理由。”
颜凉子沉默了,她已๐经记不太清之ใ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了。她的记忆仿佛就是从来这里时开始的,畏缩迷茫,不知道未来在哪。之前的都变成了模糊的虚影,怎么也抓不住。
林檩执起笔在那ว些知识理论上勾圈:“比如这些知识,我讲给你时你理解得很快……比许多人类学生都快。”
“可能我潜意识里觉得学这些没什么用吧……”颜凉子抿了抿嘴唇,“这些是针对妖怪制定出的教程,不觉得会与人类社ุ会脱节吗?我也没法像你们那样……有家里安排好一切。”
林檩突然笑了起来,声音也无端柔和了许多:“原来你担心这个ฐ……每个来这里的人类回去后都会得到最好的安置,这个我可以向你保证。”
她在笑着,可她的眸色显出一种深沉的光泽来,仿佛念叨着最庄重的誓言――如果连这样的她都不相信,那听者未免太多疑ທ了。
颜凉子听到她接着说:“不管到什么样的境地里来,都不应该兀自陷入颓废里。做好能做的,这样选择权与主动权也会大一些。”
颜凉子看着她如瑾器般细白全无瑕疵的面孔,心中猛地一动。林檩和墨潋一样善于说服诱导他人,但她身上没有他那ว种危险和捉摸不定的感觉。她如一片纯白无色的云,缭绕在眼前无意中ณ就获取了他人的信任――或许是她的天赋。
她笑起来的样子更是如此。皓齿明眸,像天上的弦月映在了湖里,被风轻轻揉皱。仿佛相信她就是所有选项中ณ最佳的那个ฐ。
颜凉子心想,如果她和林檩的性别不同,那她现在估计会无法控制地陷入恋爱里了吧。
晚上颜凉子写作业时墨潋从门口走进来坐在了她的身边。
墨潋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她头顶的玻璃灯,投下的阴影暗沉,让她的书本看着就像被潮水浸没而过。他兴致盎然的目光粘连在她身体的每一处,衣领里隐约露出的锁骨,抓着笔杆微微发白的指尖,敛在耳后的发丝,口鼻,胸部,双腿,脚踝,她全身的每个部位。
“你干什么?”颜凉子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手指也沉重地几乎ๆ挪不动笔。
“等你写完。”墨潋回答,话语中露骨的含义立刻让颜凉子脸红了起来。
“那也没必要这么盯着我……”颜凉子把椅子往另一边移,尽量远离他。
“我说了,我想知晓你的一切……当然,不止是在做时。”墨潋用手指刮了刮她落于肩胛的发丝,说话间含着笑意,“专注的表情也挺可爱的。”
“……”颜凉子越发觉得妖界的朝殿根本就是个养老院,里面的朝臣一个个都闲得发慌。
“你可以当我不存在。”墨潋轻轻点头,说道。
颜凉子也只有这么做。她低下头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到书本上。
语言课的老师留了一个语言翻译作业,要求将几句由古代第二阶语系书写的文字翻译成通用语,由á于妖族的第二阶语系相当繁复,老师也没有布置太多。颜凉子盯着那ว几行形状玄妙的象形字符,手指拂动书页打算借助字典来逐字逐句地翻译。
身侧的阴影突然扩大,如同沾水洇开的浓墨。墨潋俯身捉住她握着笔的手,带领ๆ着她在书本上写下字句。
“泪有时,笑有时。哀恸有时,跳舞有时。喜爱有时,恨恶有时。争战有时,和好有时。”笔尖滑过书页的沙沙声将他的声音点染得缥缈无比,似是携着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的手将她的整个包裹,手与手的紧紧相碰仿佛在一瞬间协调了他们心脏跳动的频率,脉搏似乎也交融在一起。
“这句话出自《旧约》中的传道书,一般被用来形容万事无常但又各有定期。”墨潋揽住她的肩将下巴抵在她头顶,向她解释,随着话语流出的冰凉气息打在她的发旋。他笔下的字飘逸优美,即使写完了也没有放开她的手。
他离得极近的身体带给颜凉子一点压迫感,声音停在她耳侧绕着她的发尾打转,她心脏的跳动有些加速。
颜凉子有些疑ທ惑:“《圣经》里的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妖怪也有信基督的吗?”
“嗯,有的。”墨潋点点头,轻笑着说,“佛教基督伊斯兰,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信什么的都有。当初为了管理宗教方面的事务也费了不少功夫。”
颜凉子不由得发问:“都有什么奇怪的呢?”
墨潋半开玩笑地说:“信仰橘黄色猫的,北海鳕鱼的,还有终生不婚主ว义的。”
颜凉子忍不住笑了一下。
接下来墨潋手把手带着她翻译完了那几句。结束时笔尖稍微用力在句末划下句号,颜凉子看了看在纸面上晕开一层的油墨,忆起自己在学校被这艰涩语言折磨的糟糕经历,不由得抬头望向他问:“学院里有关妖法的课程人类学生不用参与,但是却要学习妖的语言和历史……这算你们这些妖界高层制订出的思想侵染计划吗?”
“人类对妖的影响更大。”墨潋听着她略带埋怨的话语,忍不住笑了。他吻了吻她的额头,眼神温柔。
“你的作业应该已๐经写完了吧?”
颜凉子手指一颤,急忙推脱:“我还要预习明天的内容……”
“既ຂ然是‘思想侵染’,那就别管它了。”
他咬着她的耳朵,声音直接钻入她的耳廓。
有躁动的风从旷野扫至,撞上紧闭的玻璃
在吱呀的吟诵声中,她被他擒住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