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梁澈无处可去,只能回到单位宿舍。
苏善发现完全无法与他沟通,只会越来越气,于是索性安静下来。
苏善气结:“难得夸我,居然沾了他的光,你们就那ว么喜欢他。”
“额,”商绍摸摸鼻子,小声提醒:“可是你自从遇见他那天起就一直都没有自我啊,活得像个痴汉。”
“你也真他妈的够狠。”姚松说着,停顿数秒,忽又笑起来:“被我抓住软肋了吧?你和梁澈的故事也算曲折离奇了,你猜网友会怎么เ议论他?人民警察诶,搅进这种丑闻里,会不会饭碗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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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歌完,循环播放,苏善的黑靴子一点一晃,跟着节奏打拍子。
苏善走过去,一掌拍向他大腿:“快点,我要回家,好不容易放假,明天又得早起。”
堆在床边的啤酒罐被清理干净,烟灰缸也洗过,看来都是他的功劳。
苏爸苏妈倒是给他打了电话,二老不知道他们吵架,只当小两口好着呢。梁澈也不准备说破,如常地聊了几句,心里滋味复杂。
“怎么个漂亮法,说来听听。”
气氛诡异。
梁澈拽着她往浴室走:“你是不是女的?不洗脸不刷็牙不洗澡,我娶了个ฐ丐帮的吗?”
苏善皱眉,背过身去,把被子拉上来盖住耳朵。
“不要去。”苏善一字一句:“如果你现在不过来,我跟你没完,梁澈。”
苏善说:“你表妹确实挺可怜的,换做是我也会放不下。”
“我们在酒店什么都没做,她有个表妹是我高中同学,我只是想问清楚她出了什么事。”梁澈掏出手机:“我现在叫她出来跟你说清楚。”
是之ใ前给他发信息打电话的那个ฐ女人吧?对,跟这两天的冷战没关系,是因为那个人,才导致冷战的。
苏善打量他,把酒递上去。
“说什么呢,我是关心你。”商绍建议:“要不要我帮你盯着梁澈,我最近有空。”
姚松也跟去玩了一会儿,没多久便要走。
后面几人没说什么坏话,静悄悄地演哑剧,学她那天发病的样子,翻着白眼四肢乱抽,引得周遭频频发笑。
梁澈心下一愣,定定看着她,说:“叶南枝。”
她缠他:“哎呀,都以前的事了,我又不会吃醋。”
妮妮理所当然道:“我认识他的时候才上初中啊,而且他是我爸的朋友,按辈分当然得叫叔叔啦。”
“对。”
“阿澈。”
商绍直翻白眼:“你跟他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失的哪门子恋?我这才叫失恋好不好?”
那头也没说什么,挂了电话。
遇到想闯红灯的,哨声一响,他远远指着,厉声呵斥:“退回去!”
“我为什么要回拨这种无聊的电话?你在怀疑什么?”
“你说的还是人话吗?”商绍气不打一处来,滔滔不绝开始埋怨:“好心好意带你出来散心,我都跟农庄老板说好了,住一晚,大家打打牌,相互了解一下,我跟他就差那ว么一两下了……你倒好,这么急着回去干嘛?梁澈又不在,你独守空房有什么意思?”
老爷子看看他们两个ฐ,忽然有意无意地问:“你们结婚多久ื了?”
苏善不知道什么用意,微微愣怔,梁澈说:“一年半吧。”
“才一年半吗?我以为很久了。”
梁澈说:“在一起三年。”
老爷子点点头,又问:“还不准备要孩子吗?我都八十了,活不了几年,要是能看到重孙出生也没什么遗憾了。”
苏善闻言屏住呼吸,垂眸不语。梁澈也沉默片刻,若无其事地说:“善善愿意的话,随时可以啊。”
她顿时拧眉,悄悄瞪了一眼,心想什么叫我愿意的话?
“不是你一直不想要孩子吗?”苏善拆穿他的谎话。
梁澈面不改色,对上她的眼睛:“以前的确不想要,但如果你真的很喜欢孩子,我当然愿意配合。”
苏善一口脏ู话憋在喉咙,撇撇嘴,生生忍下去,不想理他。
“好了好了。”老爷子当他们小两口在相互推脱:“总之ใ要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阿澈明年三十岁,也不小了。”
梁姝华默不作声打量着,察觉到某种微妙,心里掂量,只装作不知。
吃完中饭,苏善上楼午睡,梁澈陪他爷爷出门钓鱼。
老爷子中风后行走不便,平时杵手杖,这会儿坐轮椅,梁澈推他,慢慢散着步,一边闲聊。
“你媳妇儿怎么没跟来?以前你走到哪儿她都像个考拉似的,恨不得成天挂在你身上,现在怎么เ,闹别扭了?”
梁澈垂下眼帘,看见左手无名指的婚戒:“可能,比闹别扭更严重一点。”
“我说呢。”老爷子摇摇头:“你就不会哄哄她么เ,女人到了七八十都得哄,更别说小姑娘了。”
梁澈默然片刻,迟疑开口:“我不知道怎么เ哄,而且……她根本不想和我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