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提,人家成二狗一家子倒记得很清楚。
只能ม找山外头村里的闺女,可好人家谁愿意让闺女嫁到深山里受罪去?
刘子卿哪里肯依啊,好容易谋来的差事,怎么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撤了去?犯了错是该受罚,但也不至于一下子丢了职位吧。
省下来的这一点时间,他路过成先生家的时候,就能ม趴在窗户外头,听一听里头朗朗的读书声。有时候他隔着窗户瞧见表哥不用功念书,心里就酸的不行。
咸鱼系统:“刚你做梦的时候没看到我给你切得原主回忆吗?成芸的老公去京城当太监去了啊。”
林思树翻了个身,硬是被四肢百骸的酸痛给疼醒了。她朦朦胧胧地睁了睁眼,眼皮又被翻涌而来的困意引得闭上了。
溺水之人怀抱着最后一块浮木,黑暗中的人守护着最后一丝火星子。虽然最终一切都是徒劳,但是一旦泄了气,人只怕也就完了。
不过她却不是那轻易认命的性格,仍不死心,悄悄地捡了块碎瓷片,准备往自己手心里割一刀,再嫁祸给皇后,坐实皇后不贤善妒的罪名。
林思树在盘问嬷嬷之前已๐经遣人去皇后宫里盯着了,但是此刻她心里还是不能安生。
林思树一下子明白了。
御书房里,林思树正在和老王爷父子俩打太极。
宫中的女人弄坏了身子,不能ม生育,这简直是灭顶之灾!
反正这恩宠再怎么เ着也不会落到她们头上,只盼着皇上偶尔腻了,心里还能想起来后宫里头还有自己这么一号人。
就好像,就好像眼前这个ฐ人,根本不属于这里。
眼看着鲜血顺ิ着小宫女的头发往下流,淑妃眼底也跟着泛上了猩红。
其实大梁朝现行的许多制度都有很大局限性,亟待改革。但改革该是个徐徐图之的过程,慢工才能出细活,步子太大了恐怕一不小心就扯淡了。
比起现在承担风险谋权篡位,老王爷当然是耐心等待原主耗空身体,然后皇权自然而然地就落在自己这一支了。
真是槽多无口,这话说得也太无情了。
“皇上,是不是钱珍又逼您了,您瞧这菜,这么少,看着真是小家子气。”
林思树有些哭笑不得。
原吏部尚书李东,现在就跟从笼中ณ放出来的小鸟,错,跟从笼中放出的傻狗一样,自由奔跑。
林思树佯装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高声道:“行了行了,都别说了,你们说了半天不嫌口渴?七嘴八舌的,听得朕脑壳疼。”
皇上还能ม自己打自己的脸不成?那不可能!
要不然林思树真得被这阵仗吓尿。
林思树软硬兼施,换了一副嘴脸:“你个系统总不会学王八蛋包工头,拖欠我农民工工ื资吧?那ว我可得锤爆你狗头。”
最后,俩人和衣而卧,中间礼貌而疏远地隔着一点距离。
“臣妾听说皇上在御书房忙了一天政事,想来此刻也是乏了。您明日还要早ຉ朝,要不,臣妾伺候您人沐浴更衣?”
“在哀家面前有什么可害臊的。你且回去沐浴准备。皇上身子虚,你要多担待些。晚间哀家会遣人送些好东西过去。”
想想也真是滑稽,身为皇帝不干正经事,还指望着靠捐香火钱——这香火钱不知道沾着百姓的多少血泪——让神明保佑,真是令人无话可说,只能送他一句“her~tui!”。
林思树扶额,心道:御膳房的御厨们可真是为皇嗣操碎了心呐……
她又吩咐人取了一只名贵山参,亲手捧给钱珍,细细叮嘱:“钱大人,近来天凉,您将这山参带回去,佐之以枸杞,泡成药酒,驱寒暖身,缓解您的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