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铃兰一想到เ明日苏白袖便要离开,不由心中一丝感伤,竟是怅然若失,见得苏白袖满脸期待,便微微一笑,道:“月色正浓,我们一起赏月如何?”当下二人站在这山顶上,清风明月下,双双遥望着天上那轮明月。苏白袖靠在屈铃兰肩上,失神道:“也不知道爹爹现在在做什么?”
屈铃兰一听,忙喊道:“苏姑娘,我不喜欢与人同浴,你先洗吧,我稍后再洗。”
三人一路向东而行,屈铃兰在苏白袖的照顾ุ下外伤恢复得也快,内伤也按照ั老叫胡子传授的疗伤心法逐渐复原。
当下二人一场恶战,屈铃兰连经数战,体力已经有些不支,只得拼死将那ว怒啸剑法使将出来,眼见长公子一剑又已刺到,屈铃兰也不避开,反而迎着长剑欺身而上,将老叫花子叫的三招使了出来,浑然不顾性命,随着魔教公子的招式而临时变招应对,使得也不全是怒啸宫的招式,有时虽然姿势拙劣,倒也管用,一时间竟与那魔教公子占个平手。魔教公子不由暗暗心惊,一日不见,屈铃兰的武功路数竟然如同变了个人似的,心想此时若不除她只怕后患无穷,当下手中长剑舞得快如闪电å,狡猾如幽灵。屈铃兰武功本就不敌那魔教公子,全凭一时勇猛支持到现在,只见“噗”的一声,屈铃兰身形稍微慢些,胸前中了魔教公子一掌,登时口中ณ喷出一大口鲜ຒ血,只觉得头晕目眩,手中长剑脱手,又想到自己被杀事小,也不知道魔教会怎的对苏白袖,当下大吼一声,抖擞精神,将御风劈刃掌使出,近身朝那公子打去,不过数招,右肩、前胸都被划ฐ开了长长的血口,屈铃兰早ຉ已顾不了这些,如同不要命一般,又与那ว魔教公子斗了十几个回合,一身雪白的中衣已经被血染红了大半。
“就我这帮兄弟几人,还求女侠饶命,千万绕了小的一命”那个山贼浑身哆嗦,磕头如捣蒜。
“好,很好!”屈铃兰冷冷道,话音刚落,只见那贼人身子一倒,登时毙命。
那公子见眼前这位女子武功如此之高,出手如此之快,竟然错愕在哪里,半响忙过来谢过屈铃兰救命之恩。就连苏白袖也愣在那ว里,一个她从没见过的屈铃兰,一扫平日的温柔、仁善,脸上如同冰霜一样,没有一丝感情,苏白袖心底不由á生出一丝寒意。
“公子,你没事吧?”屈铃兰转身走向那公子,脸上的冰霜早已不见踪影,神色大为缓和。
那公子这才回过神来,忙拱手道谢:“在下无事、无事,刚才幸得女侠出手相救,谢女侠救命之恩。”
屈铃兰微微一笑,道:“贼人已死,想必路上已๐经平安,再往前走十里便出山了,公子你自己小心,我们就此别过了。”说着便与苏白袖离开了。
“女侠留แ步,还未请教恩人大姓大名。”
屈铃兰笑道:“公子还是自行快些离开吧。”说着已经同苏白袖走远。
走了一段路,苏白袖忽道:“屈姑娘,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竟似变了一个人,看着叫人害怕!”
屈铃兰望了苏白袖一眼,冷笑道:“你怕我?难道那些恶人不该死么?”
“不,屈姑娘,我不是怕你,我是担心你。”苏白袖忙道。
屈铃兰闻言,走到เ一边,神色黯然,道:“两ä年前,我与师父一起去看望他老人家的一位朋友,半路上遇到一伙强人拦路抢劫过路行人,我师父立时出手相救,待要杀了那伙贼人,那些贼人纷纷跪地求饶,苦苦哀求,只怪我一时心软,求师父放了他们,给他们个重新做人的机会,结果我和师父回来的途中,竟又遇上了那伙贼人行凶,地上已经死了一家五口,我当时真是悔恨交加!与师父当下出手便杀了这些恶贼。”屈铃兰说道这里满是悲戚,“苏姑娘,若不是我起初一时心软,放了恶贼,那一家五口怎会枉死!说到底,他们都是因我而死啊!”说到这里屈铃兰已经是泪流满面。
苏白袖听了,默默走上前,将屈铃兰搂入怀中,眼睛一红,柔声道:“这不怪你,屈姑娘,不怪你”说着又温言软语劝慰一番,见屈铃兰慢慢又恢复了以往的平和娴静,笑道:“屈姑娘,原来你哭的样子也这般楚楚动人,真是梨花一枝春带雨,叫人好生疼惜!”
屈铃兰一听,登时脸色绯红,嗔道:“人家跟你说心底话,你怎地这般取笑我!”
“好好好,不说不说,走吧!”苏白袖笑道,拉起屈铃兰的手,二人又一路说说笑笑地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