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贝蔻旗便知道,自己做的这一切,并没有白费。
虽然不是直接造成,但她的室友、一个花季少女,因为她而去选择了轻生,她有着逃脱不开的责任。
再后来,她也不知道贝爵川怎么处理的,直到回了家,关上门,看着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房子,贝蔻旗才终于木木地转头,看向贝爵川。
只不过,上次是静悄悄的传染病隔离,而这次加上整栋楼都目睹的跳楼事件,孙娉住院这件事在这个学校都闹得沸沸扬扬。哪怕学校全力封锁消息,禁止传播,可学生们私下却都在议论纷纷。
她想,可能是对自己最亲密的室友寄托的希望太高了吧。就像是,如果是一个陌生人这样对她,她完全可以当对方在放屁。而现在,这个人是她朝夕相对一块学习生活一块玩耍撸串的室友,就像是如果她哥这样对她破口大骂,还是真情实感地破口大骂,她可能真的会崩溃。
“好了我像条狗一样被人撵出来了,整个楼层的同学都看见了,现在你满意了吧!!!”
她把膝盖往胸前放了放,抱得更紧ู些。口气却轻松道:“其实也没什么。我这故事,远没有你的好听……”
顾凉佑神色未动:“这次期中考试的成绩已经出来了,你……”他抿了抿唇,“期中成绩是要作为升入高三分班的参考标准的,你如果继续下去,高三可能会被分出去。”
此时,旁边的小姑娘俯身过来,软了眉眼轻声安慰他:
贝蔻旗见他衣服都没换,应该是从她们去睡觉起就在那儿了。可是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坐在这里干嘛?
“你!今晚!把我儿子抱来见我!”
顾ุ凉佑看了她一眼:“你明明会做,为什么不写。”
“可是现在学校里有很多人都说他是私生子,说他妈妈是第三者……”
第24๒章针锋
贝蔻旗坐在中ณ间,冲右侧的许萌叫道:“姐姐你怎么回事儿啊?咱送人头能送得稍微隐晦一点儿嘛?游戏毒瘤啊你!”
一边瞅着屏幕,顺嘴问道:“话说你们比赛什么เ啊?怎么个玩法,然后叫你们组赢了?”
于是台上,贝蔻旗轻咳两声:“这首歌献给我的一个朋友。”
只见帽子布料是粉嫩的颜色,两侧还傻傻地长了两个小翅膀,说实话,这帽子是景区买的,她自己带着都有些羞耻,顺手放在背包里备用。而现在顾凉佑一大男生,一身深色冷着脸,头上顶着这个极其幼稚的帽子,好像……是很不搭调。
“翻墙出校啊!”贝蔻旗很是振奋。瞅准踩脚处,一个助跑就要上去。
这竟是一个婚礼现场,只是现在整场婚礼的气氛,却十分诡异……
“是啊,不这么拼,以后拿什么养活你。”对方แ语调听着轻快,可还是有些掩不住的沙哑。
她一愣。这个点儿,还会有谁?
顾凉佑侧头:“不是一旦做就要做到最好吗?”
眨了眨眼,重新看向顾ุ凉佑,正要说什么。
而等贝蔻旗一过去,燕榴就一把将陆特拉到เ一旁,激动又急切地低声说:“卧槽,他们这是不是情侣装?!”
谁知对方手一歪,上面的冰淇淋球准确无误地往下跌落,砸到了她的短裤上。
听得顾凉佑一伸臂“哐”地就把门关上了。
本来这个初衷呢,是为了活跃运动会气氛,让大家上台给班级以及各班运动员们喊喊口号加加油。
贝蔻旗抬头,就见顾凉佑居高临下地垂眸看来:
陆特一愣,看了看表:“还有五分钟呢。”
贝蔻旗也不干:“我可以抬得动的。”便还想上前。好在这时后面又跟来几个男生帮忙,才让他二人都不用上场。
“晚安。”
通话没挂断,接着贝蔻旗听见那ว边开门声和疾步声,然后就见餐厅侧边观光电å梯的箱体降下来,侧门那边转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燕榴和陆特看着成绩单上她的名次直皱眉头。燕榴很是担心她的同桌:“你这不行啊,你再考不好,明年高三被踢出我们班怎么เ办?”
顾凉佑觉得自己的心轰地陷下去了一块。
贝蔻旗这才如梦初醒。她嗖地起身站到几步远处,手足无措,半天不知道说什么เ。
但是很不巧,她听到了……
那竟是……一把刀。
贝蔻旗也笑了笑,起身去商店买东西。她想去的大超市有点儿远,一路小跑想着节省时间,却在路上被一个人截住了。
二人一前一后,穿过这片梧桐树林,脚下传来层层落叶的咯吱声。秋日的暖阳洒在林间,贝蔻旗鼻尖嗅到被烘焙过后的树木松香,温暖干燥。
贝蔻旗用开水烫着碗碟,懒得理他。
她侧头,拿眼睛斜ฒ对方:“贝爵川,你干什么เ?”
贝爵川站定,笑着:“小旗。”
其实当时她想的是,一顿ู早餐她不吃都行,装个睡什么的就糊弄过去了。而顾ุ大佬却也有自己的坚持,不一起可以,可早餐必须ี吃。于是,她又回到了原来被人送早餐的日子,只不过,送的人,由á郑文变成了顾凉佑。
这都什么跟什么?一个无语加羞恼,贝蔻旗脚下走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