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就在此刻,鼓声停止了,幽妃笑吟吟的转过身子,红衣女子泰然的站起身来,上前一步跪下。
“前面的筵席开始了,我们赶紧去吧。”来不及计较,前头已经响起了热闹的说话声,所有人都到齐了,她们再不过去恐怕就迟了。
“……是。”侍女吓得低下了头,上前一点点的拆下她头上的金簪。
“……方思思,都跟你说了多少次,要叫我的名字上官寒!”
“可否借用厨房?”明月抬眼看着他,一副献媚的样子果真是如假包换的商人嘴脸,知道她的身份也好,最起码他们不用白费那么多的口舌了……
“洛小姐果然好谋略,哈哈哈,本王愿意和你做这个交易。”暗哑的声音笑了起来,带着几分势在必得的欣喜,辰王一挥手间,明月身上的绳子应声而落,一笑间达成了交易……
花朝节的晚上果然很热闹,满条街上挂满了花花绿绿的灯笼,今晚注定是年轻人的夜晚,满眼的紫色,没有任何的区别,就是要在这里分别出自己喜欢的人。
“上茶,”洛相笑了笑,锋利的眼眸中滴水不漏,袖子里的手却不动声色的向明月比划了一个手势。
“哎,不要打断ษ我的问话,我今天必须要知道不可。”拿了一小撮头发在手里把玩着,明月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韩静影怔怔的站在原地,左相对他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疏离,他也曾好奇过,没有任何祖业却可以金榜题名,一直爬到现在这个位置,按照ั先帝的多疑,这是一件根本不可能ม的事情。
“啊!!!”
“不用了。”明月不习惯别人对她道谢,她微微的侧过脸,她的本意本来就不是为了他的糕点铺子,就更加用不着如此。
一想到他已经娶了夫人,她就有种是来****的感觉,尽管当初这一切是经过她的同意的,可是心中那ว股空荡荡的感觉怎么也压制不下,就像是被人夺去了心爱的东西,她现在要证明这件东西是她的。
凤雅低垂着的眼帘,落寞中似乎带着一些恼怒,可是没有等他接过玉佩,明月已经放下东西走了。
明月猛然睁开眼睛,空中ณ带着冷香的味道,直觉让她看了看左右,这是一间布满奢华的房间,左侧桌子上放着的玉杯闪着琥珀色的光芒,脑子中忽然迸射出一个想法,夜光杯!
外头忽然传来一阵鹰叫,黑衣人转身就到,门外一排排黑衣人闪过,明月顿时间心中ณ凉了半截,完了,这下又找来了,而且是两条命,还要赔上这“如花美男”的命。
“二小姐竟然做出这种事?!”站在一侧的妇人问道,脸上皆是不可思议。
“……凤少不如坐下来和我们娜姐喝上一杯。”这种地方除了这档子事还会有什么,那些老女人眼中色眯眯的表情几乎要令人作呕,化妆用的粉一层层的掉落下来,几乎ๆ要盖在手中的酒杯上。
皇帝的神色不明,臂弯中揽着的幽妃也被推到一边,混沌的眼神灼灼,似乎ๆ要在他们两人身上看出什么。
“退下吧。”
三个字尘埃落定,明月终于松了一口气,有些事情……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宫门口所有的轿子都在等着,明月心中ณ只有一股声音在叫嚣着,她要去凤仪阁!她要亲自去问问那个白衣男子,亦或是……夜王殿下。
“……恭喜姐姐,我们几个就知道今日夜王妃的位置非姐姐莫属。”还未走到门口,就已经被一群女子包围住,纷纷前来说着好话巴结,走在前头的还是那个蓝衣姑娘。
“明月……”她正皱眉的时候身后有人叫了她一声,追上来的方思思皱眉看她。
“跟我走。”方思思的力气很大,抓着她的手往宫外跑去。
似乎没有了尽头,明月垂着头不去看前面的路,她只知道跟着方แ思思的脚步。
脚步渐渐停下,方思思终于放开了她的手腕,转过身叹息的看着她。
“明月,我知道你今天想说什么เ,可是这一步棋你走错了。”像是在平静的诉说着事实,方แ思思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
“你以为上官寒真的会帮你?就凭我在他心中ณ的分量。”看淡了也就看透了,她自从明白了一切之后才终于懂得。
“思思……”明月怔了一下,疑惑的抬头,她怎么เ会知道这些事情,无论如何辰王都是不可能告诉她的。
“他想依仗夜王上官雅,第一个条件就是让左相归其所用。”若不是她偷偷的听到了这些,又怎么会知道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明月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刚才的筵席上她就发现两人的表情不对,她终于知道辰王看着方思思的时候,眼中分明是……愧疚。
“我偷听的,结果被他们发现了,如果真要毁尸灭迹,那么我愿意一死。”方思思苦笑,为何这个世上如此的冷,她以为手中抓住了温暖,可是伸出手来却发现是冷到极致的冰块。
“不可以!”明月猛然抓着她的手,方思思眼中的死寂让她觉得害怕,她宁愿看着她像小时候一样,从来都是没心没肺的样子,什么都不要懂。
“明月……我真的很害怕。”趴在明月的肩窝处,方思思终于哭了出来。
“不怕,我会一直守护你。”明月搂紧怀中的人,轻轻抚着她的背脊,或许从一开始,男ç人就是不可以相信的东西。
……
“公子,皇上等了好一会儿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站在黑衣人低下头问道,他已经记不清了这是第几次问了。
紫色的纱幔随风飘荡,楼下的恩客张扬的笑着,莺莺燕燕环绕其中,一派纸醉金迷的味道。
“不,再等一会儿。”低哑的声线带着靡丽ษ,许是坐在窗户边上吹着凉风,男子的唇瓣有些微微的发干。
“公子,万一她不来了呢?”只为ฦ了一个不敢肯定的猜测,就坐在这里等了几个时辰,这个ฐ人从来不会做这种事。
“她会来的。”像是在心中默认一样,男子垂下的眼中带着些许落寞,白衣随着窗外的风飘起,如画一样的眉眼美得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