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景琰眉心一蹙,“在侄儿面前你还说这些做什么。”一顿ู,“如今朕都快当爹了,皇叔还是孤身一人,朕光是看着,就替皇叔你着急。”
她只不过佯装不经意间问了问九年前那出事,太后神色就有点不对,说了句,“那都是朝堂政事,不是哀家能知道的。”
孟美人哑着嗓子哭道:“高姐姐绝对不可能自裁!虽然高家现在败落,但宫妃自裁不是小事,高姐姐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景琰见练月笙毫未伤,对着穆城的态度算是缓和了点,但还是冷的要命。他说回宫后一定会把当年的案子翻出来重查一遍,若是实情如穆城所说,他定会严惩柳家,为穆家洗白冤屈。
她和穆锦坐在廊下,喝了一杯清水后,问她,“怎么这几天都没见到穆城?”这清水是东山上流下来的泉水,香甜清冽,十分的好喝。
蓝衣少女很快就回来了,她手里端着饭菜,进屋后见她坐了起来,就招呼她道:“那个,你先吃一点东西,吃过东西之后,我带你去见我师父去。”
昨天还协理六宫的淑妃,今儿个就成了没权没势的高才人。
景琰得知张嫔有孕,很是明显的愣了一下,叫来赵怀生,翻了一下妃嫔的侍寝记录,几个ฐ月前,确实是在张嫔那儿留了一晚。
练月笙看了一会儿,手摸上箭羽的时候怔了一下,旋即她秀眉微折,又摸了摸。
眼前男子一袭深蓝锦服,面若春风,眉眼温和,气质清浅,宛如一块暖玉,温柔如斯。
“臣妾只是不懂,为何偏偏是臣妾的兄长。”练月笙盯着他。
“诸位都散了罢,本宫的胳膊还没好,也该去上药了。”练月笙环视了底下众妃一眼。
景琰一开始还奇怪她说的这话,却是在下一秒看清了俩人现在的姿ู势,当下呼吸一窒,沉着的神情有少许变化,却是不动声色的抱着她站起身来,叫来宫人,把她安放在了轿辇里。
练月笙眸色微冷,“你一人在这里,难免会有些不习惯,本宫可以给你时间适应。”微挑的凤眸带着凌凌寒气,朱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这里是荣朝的皇宫,不是你的突厥,在这里你需要遵守的是这里的法则,若是你违反了,本宫可不会因为ฦ你是突厥的公主,就对你网开一面。”
景琰眸色一暗,转眼又和突厥使者攀谈起来。
练月笙静默片刻,抬眼看向黄杨,眸里有狡黠笑意一闪而过,快的几乎ๆ让黄杨觉得是花了眼。
此话一落,景琰才发现殿里角落里,原来还跪着一个身着青衣的叶充容。
于是稍微收拾一番๘,领着红司青玲几人过去了。
练月笙停下手里的动作,恭恭敬敬的看着他,说:“陛下您亲口说过,现在与臣妾是暂时的同盟关系,所以像现在这种互相找茬的事情,我们能不能先停上一停。”
这样想着,黄杨就兴致勃勃的动手了。
淑妃皱眉摇头,“这个……说实话妾也不是很清楚,妾和庄妃没有多少接触,也就知道她嘴毒罢了。”
淑妃迟疑了下,面色踌躇,“这……妾会尽力的……”
“先留着,总有用到的那ว一天。”练月笙不紧不慢的说着。
从一开始得知这个消息,他是经过一番挣扎才勉强接受了,虽然后面被她告知可能没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却不懂心里面那份复杂是什么意思,就如同现在。终于得知了她没有怀孕的事实,心里面松懈了下来却又有着一种很是复杂的感觉……好似一种,他好不容易接受了要当爹的事实,虽然孩子不是自己喜欢的人生的,但依然从即将为ฦ人父的那种感觉里生出了一点期待,却猛地得知,那人没怀孕……
太后舒了口气,握着练月笙的手,“月笙你要知道,女人身在后宫,尤其是位于后位,有太多的迫不得已。地位,权势,子嗣,这些都是缺一不可的,至于爱情……”她顿了一顿ู,好似想到了什么似得,“俗话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就犹如后位和爱情,你必须要舍去其一。”
吃过了糕点,景琰用了一口茶,拍了拍芊婕妤的手背,率先开口说了那事。
青玲说完,秋雪惊出一头冷汗来,急急忙忙的翻看了手里面的册子,果真没有记录有关芊婕妤的事情!上头仅仅有的,也只是每月里按照后妃品级规格发下去的东西。
看见红司一脸恭敬的把书交了出去,练月笙一脸受到背叛的神色,实在是让景琰觉得通身舒泰。
练月笙心里一阵思忖,这个景琰又是干什么?
景琰神情越来越不对,蕴黄的灯光下,他神色有一种难言的温和,眸子里似乎ๆ也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
练月笙决定还是先吩咐人去请御医过来,现在的景琰实在是有点不正常啊!
她的手刚刚抓住被子,还没来得及下一步动作,就被他牢牢的握住了,他扣住她的手,快速的凑了过来。练月笙被他吓得一愣,下一秒的时候,他的唇就贴上了她的。霎时温香软玉在怀,清雅淡香扑面而来,几欲让他疯狂。
他的唇很是滚烫,几乎是毫无章法的啃咬着,灵舌撬开她的贝齿,勾住她的小舌,追逐嬉戏。练月笙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浑身僵住,呆愣不知所为,只能任由他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景琰呼吸渐重,喷洒在她脸颊上的气息灼热的吓人,当他的手拉下她肩头的衣裳๙,抚上她的肩膀时,她一个ฐ激灵瞬间回神,动用唯一一个可以的动的手,去推搡他,反抗他,她往后缩,他紧ู逼不让,用手牢牢的扣住她的腰肢和后脑แ,让她动弹不得。
“陛下……”唇齿纠缠间,她声音含糊不清,又极快的被他的吻的吞咽了下去,留下了一小串呜咽声。
景琰觉得全身燃了一团火,好像只有练月笙才能扑灭,他咬着她的唇,薄唇一路游移到她雪白的颈上,在她脖颈่间细细地嗅着,伸出舌尖轻轻一舔,犹如世上仅存的美味,让他身心荡漾,难以自持。
练月笙吓得浑身一个战栗,她被景琰抱在怀里,衣衫半腿,露出一侧圆润光滑的肩头,月白色的肚兜藏在衣衫底下若隐若现,勾起他更深的**。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任由着他将她放在柔软的被褥里,她打结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上陡然就多了一个重量。
修长烫热的手指抚上她的腰肢时,她终于弄清了眼下的状况。
他他他他他……吃错什么药了!!
肩上湿热的触感让她浑身一抖,但是景琰开始不满足于此,开始拉扯她的衣衫,练月笙脸色涨红,伸出两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推了开来。
“你发什么疯!”练月笙看着那ว人染了情欲的眸子,出口说道。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威仪和寒气,可是经过景琰一番挑逗下,出口的声音又软又轻,练月笙自己听了都忍不住要红脸。
景琰看着身下的女子,唇角挑起一抹微笑,笑的肆意邪魅,他抓住她的手,轻吻了一下她的手背,眼睛盯着她看。
果不其然身下的女子眉心一蹙,绯红的脸色又红了一层,她眸子饱含惊惧,水润晶莹,唇瓣如盛开的海ร棠花般娇艳,乌发凌乱,身段曼妙,无一处不是艳,处处都能勾起他的欲火来。
“月笙……”他声音暗哑,带着低低的笑意,“阿笙……”从喉里溢出闷闷的低笑,他俯□,不顾她惊愕的眼神,低头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吸允。
感觉到了她身子轻微的颤抖之后,他在她耳边厮磨,暗哑着声音说到;“阿笙,乖乖的。”
实际上,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的皇后,侍寝这种事情,本是再正常不过,他们又不是没有过肌肤之亲,只不过那次的经历给她留下的尽是不好的印象。景琰也是一副敷衍的漫不经心的模样,潦草的行房之后,就匆匆结束了那桩你不情我不愿的事。
但是现在……景琰的反应和上次截然不同,直觉告诉她,景琰现在的热情似火,绝对是有问题的!
肚兜轻巧的被扯了下来,练月笙来不及去想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再一次的把情欲染身的景琰从她身上推开。
景琰没有不耐,反倒是凝着练月笙笑的温和多情,她趁机把被子扯过来盖在自己身上。
“阿笙,不是让你乖乖的了吗?否则等下会疼的。”他低笑,伸手抓过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