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这个身体的前任主人,爱西丝公主,她人呢?为什么好端端地她的意识消失了,而换成了我在这里面装着?
那ว个叫西奴耶的少年仍然站在外面等他,估计曼菲士来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实在辛苦。而且说起来,他两次来,都在外面站岗,我还没看清楚他长什么模样呢。
"唔唔,再使点儿劲啊,你早上没吃饭吗?"
梳洗完,镜子里照出来的有些模糊的人影,让我觉得既陌生又有点熟悉。
我还是缺乏真实感,总觉得自己不是这里的人,只是个过客。
我点头答应着,看他三步并做两步跳下台阶大步走开,西奴耶向我行了一礼,跟随在他身后,两ä人的身影渐渐都隐没在黑暗之中。
"我这里还收集了几样他们的乐器,放在隔壁的屋里,公主想看看吗?"
我坐在原地没动,"ิ已经好了。你是从哪里过来的,一头汗。"
"今天我们学一些新า的东西,您以前没有学过的。"他微笑着说,"会很有趣。"
如果不是梦游,那么只有一个解释。
法老,埃及的最高统治者,也就是爱西丝和小王子曼菲士的老爹了。
我来不及想别的,手一滑,手里的剑掉了下来,剑柄正好砸中ณ了我的脚๐趾,疼得我"啊"的一声就蹲下身去。
3๑
"姐姐没事吧?"小王子曼菲士飞奔过来扶我。我一手抚着脚趾,还好,趾甲没砸坏;一边忍着疼站起来,纳闷地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姐姐要学剑啊,所以就……"
真是个好奇的小孩。
那ว些人也走到了我跟前,法老问:"没有受伤吧?快让医官来看看!"
小王子倒不慌,"不用叫医官了,伊莫顿大祭司,你帮姐姐看一看。"
我真有些后怕,如果不是剑柄砸着,而是剑刃砍下来,那我的半只脚可就保不住了。
刚才舞剑的时候,我好像有些神不守舍,所以猛地被声音惊醒过来,手里的剑就脱了手。
伊莫顿在我面前半跪了下来,捧起我的脚,手指轻轻按在被砸的地方,微微使力按了按。我皱着眉头没出声,小曼菲士倒受不了了,"ิ轻一点儿。"
其实我觉得他的手指挺温柔的,而且,他这样在我面前半跪的姿ู势,怎么เ一下子让我想到……类似求婚求爱一样……啊,这想法太无稽了,我才多大呢,在他眼里我只是个小黄毛丫头吧?
"不要紧的,没有伤到骨头。公主回去后涂些药膏,揉散淤血就好了。"
听到他这话,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法老一挥手,"没伤着就行。爱西丝啊,你学剑虽好,可千万注意别伤着自己了。"
"是,我一定当心。"ิ我答应一声。
小王子说:"ิ父王,姐姐真聪明对不对,她的剑术学得好快呀。"
我有点紧张,不会有人觉得这种情况不妥吧?
没想到法老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那当然,我们有最优秀的血统,是神在人间的使者。爱西丝出生的时候,前任大祭司就说过她可以与神对话,这有什么奇怪的?"
啊,这个爱西丝还挺有资历的呀。
两边的侍女过来把我扶起来,抬过铺着软垫的椅子给我坐。小曼菲士一会儿"拿水来"、一会儿"取药来"地喊着,把那些侍女、侍从支使得团团转。
"好啦,我没事。"我这个伤者还得安慰他。没办法,谁让我是他的姐姐而不是妹妹呢,有道是长姐如母啊,对他不管不问也不太好。
"都肿了。"他挺心疼我。
"没伤着骨头,过两天就会好的。"
那边法老和伊莫顿正说着话。就算是面对这位埃及最高的统治者,伊莫顿一样脊ิ背挺直,态度不卑不亢,毫无谄媚或是局促之态,唇边的微笑既有礼又淡然,显得非常有分寸。
"姐姐怎么会和他学剑呢?"小曼菲士跟我咬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