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壹:收徒如此简单
“哈哈,小女所言怕是玩笑,不过石某认为,还是有缘才让笑笑看到你。那日还没能请公子到เ茶楼一叙报答感激之ใ情,今日还请公子赏光。”石公子也是一脸笑意,上下一对比合着这对父女笑容还真是一样。
嵇康和吕安,在我眼里一个似谪仙般的人,另一个是不事生产的公子,无论怎样也想象不出他们烧菜做饭时的情形。他们会不会一边跳脚一边一把火把厨房给烧了?
仙翁—仙—翁—
“如此,打扰姑娘了。请。”这样的紫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看看就好。我转身下台。
“琴人公子且慢。”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琴人公子可愿随我一叙?”她只那么站着,娉婷婉约。
台下抽气声更大了,更有人踏上高台,脚步之ใ重让我脚下一阵摇晃。
“易婳姑娘,为何这小子能够入你的莲阁?他何德何能ม!我每日来听你的曲,我也欣赏你的美丽,欣赏你的才情,为ฦ什么不是我能ม和你一叙?”一个ฐ看起来像是纨绔子弟的公子激动地喊道。
真的很激动,激动得我在一旁้看着,生怕他脚๐下不留神就会掉到高台下去。
“因为ฦ,我喜欢他。你,不配。”名为易婳的女子红唇一张,吐出惊天骇语,公子听了脸色苍白,连连摇头,受不了如此打击。
“不可能!不可能ม!我如此英俊潇洒玉树临ภ风才华横溢,哪点比不上他?”他手指颤抖指着我,比刚才更为ฦ激动。我被他指着,莫名觉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个公子自我想象未免太过良好了些,说得自己简直貌似叔夜,但实际连叔夜的万分之ใ一都不及。啊不,拿他和叔夜比,还是太侮辱叔夜了。
易婳姑娘不语,言下之ใ意清楚明了。公子恼羞成怒,冲上前高抬右臂想要动粗。我在易婳姑娘身旁举袖一遮,挡住了他接下来的举动。
“这位公子请自重。易婳姑娘只是一名女子。”对女人动粗的男人算什么男ç人!
“哼,她只是一个低贱的娼妇,身份低微,想对她如何我高兴。”公子态度高傲。他的话听得我眉头直皱,求欢不成还反过来侮辱人,这样的人算不得君子,也不算男人!台下早有好几个公子神情气愤,想要冲上来把他打下去。
我气得一脚踹上他屁股,把他踹到楼ä梯一路摔了下去,省得他丢人现眼。“哼,你这分明是在侮辱人!就你这样的人,还说什么เ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才华横溢,我看全是放屁!难怪你一直得不到เ易婳姑娘的青睐,你自找的!”
公子摔到地上后,之前气愤的其余几个公子已๐经冲过来教训他。这一丈见方的空地,之前看了不知道有何用,现下看来敢情是用来教训人的。
“姑娘可有受惊?”我问道,易婳姑娘很镇静,没有丝毫慌张。单这点让我对她好感更增。
“多谢琴人公子帮忙。也多谢台下公子们的相助。”她对我说完,又对台下的公子们道谢。难得佳人对自己说话,台下的几个公子一脸喜悦,高兴不已๐。
“但今日,我只待他一人。”易婳姑娘接着说,只看得台下那ว几人,还有其余的公子顿ู时萎靡不振,一时间台下唉声不断。
我听到台下成片成片的公子心碎裂ฐ的声音,掉了满地,场面颇为ฦ壮观。
“额,姑娘很受洛阳城里众公子的爱慕吧?如若你今日只和我一叙,对他们会不会太打击了些?我看我还是下去吧,如若不然,他们会记得我一辈子,日后走在街上怕是被他们的眼神杀死。”嗯,最难消受美人恩这话是非常有道理的。
易婳姑娘莞尔一笑,“琴人公子真是有趣。你不必担心,他们已经习惯了。”
“琴人,我们会等着你的~”君子软弱无力状趴在二楼栏杆处,笑吟吟向我挥手。
“哦。”我只想着他们自然要等我要不然我怎么回去,完全没有想到他这在上头一吆喝整个风月阁有多少人知道我们。
我跟在她后头离开,只听得台下的公子心又碎了一地。
日后,我和易婳混熟ງ了,我问她彼时为什么会让我进到莲阁一叙,害得一群公子伤心难过,她食指一点我额头,笑着说:“因为啊,只有你敢踏上高台和我说话,刚开始我还当你是为了我而来,全没想到你根本想着的,只是我弹的曲子,顿时觉得你无比有趣。受我之ใ邀的人自始自终只有你一人哦。”
“噢,那真是我的无比荣幸,多谢易婳姑娘的青睐。”我做捧心状,一脸无福消受的表情,看得她又是一乐。
“我还想,和你一席谈,之ใ后再了解你的人,觉得你有好些地方让我惊讶,却不想你,你……”她也一脸悲戚,掩面而泣,泣声悲戚。“你居然是女的,还骗了我这么久ื,啊?”拿开她的衣袖,哪里有什么泪水,分明是在偷偷笑。
“好嘛好嘛,后来你不也知道了,还让我帮你一个ฐ忙嘛。我们才智过人的易婳姐姐是个大美人,最后饶了我,我真是太感谢了。”我学登徒子一挑她下巴,表情轻佻,却被她一手拍开,还顺势在我额头狠拍一下。
最后两人笑闹成一团。
☆、贰玖:琴人与曹璺之ใ争一
我不过是去了易婳姑娘的莲阁一叙,顶多是喝喝茶聊聊天再听她弹弹筝,如此正经,本没什么可生,却不想在第二日听到了满城的传闻。
听说中ณ散大夫的徒弟去了风月阁喝花酒,还为了易婳姑娘同王刺史家的公子打了起来。
听说中散大夫的徒弟成了易婳姑娘的入幕之宾,同人家情意绵绵干柴烈火。
听说中散大夫的徒弟要赎了易婳姑娘从良。
听说……
一大堆的听说,越传越离谱,离谱到易婳姑娘其实早就与中散大夫的徒弟私下相好珠胎暗结,无奈此人不信腹中孩子是他的便散此谣言为自己争取正室的地位。
啊,最离谱的谣言听在我耳里,我已是哭笑不得。我如何同易婳姑娘干柴烈火,又怎么不认她肚里的小孩,更有我打哪儿来的正室?不过一夜过去,我顺利晋升了几个等级,一下从独身一人晋级为有婚一族!这个度未免也太快些了吧?
这些个ฐ谣言中,唯一不变的是中散大夫的徒弟这个称呼,让中ณ散大夫嵇叔夜又一次成为洛阳城上下瞩目的焦点,因为ฦ众人只知道中ณ散大夫,而不在乎中散大夫的徒弟到เ底是谁。
我再一次低估了洛阳百姓八卦的能力。
转念一想,能在第二日便传出这样的流言蜚语,除开昨晚被我踢了屁股摔下台的那个公子,似乎还真没有别的人选。
王刺史家的公子?嗯,似乎是这个人昨夜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又被别人狠揍了一顿,有损他刺史家公子的脸面,心存歹意伺机报复,很是有可能的。
只是觉得对不住叔夜,让他莫名其妙不在洛阳的期间还能ม成为众人的焦点,虽然依照他的性格自是不会在意,但听多了自然还是会找我问个ฐ究竟。还好他没回来,过个ฐ几日流言应该会自行散去,被别的新า鲜八卦取代。
我也是如此希望而已,叔夜偏偏不让我如愿,于八月初ม八和阮籍回到洛阳。才回到เ府里,他们又继续喝酒,听他们聊天的内容,不外乎这次出游去了哪里,遇上一些什么风景,似乎没有听到关于我的传言。
呼,稍微放心了。
世间有句俗话,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或者屋漏偏逢连夜雨。总之,都让我不好过就是了。
既然叔夜回来了,琴课便正常上课。大伙久ื不见师父了,很是高兴,连听讲都比往日更专心和认真。上完课,正准备告辞离开,不想嵇夫人来到琴馆。只见她前边两个ฐ侍卫开路,后头两个侍女跟随,本人则穿扮得雍容华贵,比之前看到เ她时更显身份和地位。
侍卫和侍女在琴馆门外候着,嵇夫人入到เ琴馆,“夫君,妾身有话想要同几个ฐ徒弟说一说。不知是否可行?”
“师娘请说。”既然嵇夫人指名要和我们七弟子说,我们只好行礼坐下。
“此次前来,是有一事想教各位明白。前两日,我听到เ一些不好的传闻,说琴人带着师弟们到风月阁那样的地方喝酒取乐,而且琴人为了一个姑娘和王刺史家的公子争风吃醋甚至大打出手。现下整个洛阳城的人都在看我们嵇府的笑话,说我们管教不严å,徒弟所作所为有辱门风!”嵇夫人开门见山,直接说明来意,语气些微高昂。
这一番๘话说的是前两ä日的传闻,是众传言中最普遍的说法,我对此已经不想反驳,毕竟我们七弟子确是去了风月阁喝酒,我也确是为了易婳姑娘踢那个公子下台。但她最后的话让我有些不快,我何时做了有辱门风的事?
“琴人,有此事?”叔夜听了,淡淡问道。
“有,也没有。我们只去了风月阁,我只踢了那位公子。至于其他,没有。”
“为何去?”
“额……”我手指挠挠脸,在想用什么เ说辞才不把他们都说出来。
“师父,八月初六是琴人师兄的生辰,我们几个师弟想着要替他庆生,要不然师兄一个人很是孤单,整日不是琴便是书。最后为了让他见见世面,我们决定带他到风月阁。”凌光这时候站出来说话,说得一脸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