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被拧得“呀呀”裂着嘴坐了起来。见是河江,正了正神儿。
“不用,不用,”冯二奶推辞,“有这份心就行了。”
“咱与河江哥家近邻居,这半年多来,没现,河江哥很能ม替人搁事儿?很会替人着想?咱考虑成熟了再说,不行?”春凤质问。
河江嫂子把灯放在桌子头的桌子上,拉过放在一角的河江家具的被褥铺在床上,一铺两盖外加一床单,取了个双数。撒了把染红的花生放进被窝里,拉自己的儿子在上面滚了几圈,几个人这才嘻嘻哈哈地准备走开。
“买点儿白菜,你二爷那ว边拿着呢。”冯二奶没有计较香玲的改口——叫奶与叫姑奶辈份一样,拉住了香玲的手,问了些农村大路边上问好的话,诸如”你娘好吧”之类的等等。香玲笑着,只说都好,算是作了应答。毕竟是娘家的远房亲戚,香玲嫁给河江,即使这会儿不改口,结婚后也是得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