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藏字诗,碍着女儿家的娇羞,若换了位置放自己的字,也未尝不可。
是的,乍暖还寒。
睿智如太后,果然清楚她的软肋,并将软肋为其所用。
虽然这件事,是避无可避的。
桃红帐幔内,传来一丝稍响的水声,象是有人在水里移动的声响。
这是第二次,他对她说这句话吧。
她微微缩了一下身子,舞者的柔韧,让她轻易地从轩辕聿臂弯里退了下去,略松了一口气,她方要躬身行礼缓去这份尴尬时,足尖一个腾空,人已被轩辕聿打横抱起。
对于这样的男子,敬而远之ใ,是不错的选择。
只是,纳兰敬德没有想到,这步谋算,会出现纰漏。
她把伞递还予他,他略一踌躇,伸手接过。
“嗯。”夕颜的声音隔着帐幔传了出来,并无一丝的异样。
这句话很轻,但站在夕颜旁边的慕湮却听得分明,她用力咬着下唇,手,涩涩发抖得愈渐厉害。
父亲去后,王府再无依傍,二哥腿又有伤,诺大的一个府,稍不慎,就会土崩瓦解,是以,惟有她远嫁夜国,以夜国帝王之尊,该能护得阖府一个安宁。
她只是拿着那朵簪花,以为,是慕湮特意给她带来的,毕竟,谁,都知道,她喜欢的,是夕颜,这种,朝凋晚绽的花,不仅是她的名字,更是她唯一钟爱的花。
源于,当今天下,三国鼎立巽国、夜国、斟国。
或许,本来,就这么静吧。
至于她不平静的心跳,应该是她不习惯被男子这样牵着,但,他是她的夫君,她该学着习惯,不是吗?
只是习惯,与其他无关。
他牵着她走到龙榻前,方松开她的手,她局促地低着脸,站在原地,听着,殿外的雨声,又开始大了起来,敲打在琉璃瓦上,是敲进心底的回声。
其实,殿里,并不静。
轩辕聿步到榻前,打开榻旁้的一层抽屉,里面赫然摆放着一排药膏,他取出其中一蓝色的瓷瓶及一枚银针ฤ,复走回她的跟前,才执起她的手,她的声音,很轻地响起
“谢皇上,臣妾可以自己้上药。”
他并不说话,只将她牵到榻旁้,用银针戳破水泡,然后,仔细地涂ิ上月白色的药膏。
针刺破水泡,有一点疼,但,那药膏的冰凉,把这些疼痛悉数地抵去,映着烛火的摇曳,她的手背,是深深浅浅的阴影,使得,那些红肿处,不再狰狞。
离得她这么近,他闻到,除了她身上惯有的那缕淡淡的香味之外,隐隐,还有另外一种味道,这种味道若不仔细闻,是根本闻不出的。
可,他自幼跟从师傅以来,嗅觉就是最好的。
宫里,到เ处都是杀人的陷阱,当他还是皇子时,他就必须识得所有药书里记载的毒药,并且仅凭嗅觉就能ม从刻意掩饰的其他味道中分辨出来。
很无奈,却,是必须的。
所以,今晚,夕颜身上的味道,他怎会错过呢?
既然这是她的选择,那ว么เ
他松开她的手,将药瓶放回一侧的抽屉,复从袖里,取出一血红血红的陶罐。
那陶罐除了上面雕以镂花的字外,周身,都红艳得让人无法直视。
作者题外话端午快乐่!群么一个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