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没在美妆店做生意了,也没住那里了。”江映霓说:“您先在店门口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来接您。”
“小韩总怎么了?”肖静催道:“快说。”
名媛程芊芊这场盛大的订婚典礼热闹非凡,商界名流都在今日相聚,酒店大堂里人潮涌动,江映霓与玫瑰分头行动,在人海里逐渐消失了身影。
只要一想象到那些凶残而毫无人道的画面,玫瑰就觉得解气,比从韩奇光这里赚大把的钞票还要让她觉得舒坦愉悦。
江映霓默默看着这位和自己้年岁相仿的疯狂粉丝,心叹原来古城招女人喜欢也就算了,连男ç人都喜欢他……“情敌”还真不少。
——韩奇光25岁那年,以威逼利ำ诱并施方式奸|淫了韩氏企业创意策划部门总经理的妻子且致其流产。
比起当场抓住她,韩奇光可能更乐意等待——等到她这条“毒蛇”攒够了证据,开始正面进攻韩氏企业之时,韩奇光再临ภ危不乱地将“毒蛇”捕获,反正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没什么可慌的。
“我晚上要去给邵秋玉化妆,只能把电脑带过来,辛苦肖静处理一下那些售后问题。”江映霓把笔记本电脑แ放到病床边的小矮柜上,一时间不知该对肖静说些什么才能让她心情变好一点。她知道,肖静现在肯定很难堪。
江映霓喝了点水润嗓子,然后委屈巴巴哼唧:“我又不知道电话是郑梓杉打来的。再说……我都让你睡了,你还跟他吃什么醋?他又睡不到เ我。”
“先洗澡再做……”江映霓脸颊微红,纤手勉强挡着裸露在外的诱人风景。
“对嘛,女人不坏男人不爱。”江映霓有几分得意:“谁当初说对我没兴趣,结果现在还不是被我迷得神魂颠倒。”
“既然韩总想看,那我就只好献丑了。”江映霓悄悄给玫瑰递了个眼色,示意玫瑰继续给韩奇光灌酒套话。
没有人知道,这位机械师的家庭其实早就被韩氏企业威胁了,机械师为了保住家人,只能不要命地往雪铁ກ龙的方แ向冲过来。
这算是友谊吗?她从小到大没有朋友也没有玩伴,每次看着其她女生放学结伴而行都会暗暗羡慕……
……您还真是不过分,真会为我省钱。
“行,那我先说——”玫瑰压低声音,语气诡秘:“我们的目的,不都是韩奇光吗?虽然我不知道你具体想对他做什么,但我能看出来,你对他很感兴趣,三番五次在我这里套话。你以为ฦ我为什么会这么เ容易让你套到话?就是因为我故意想告诉你啊。真当我傻呢?”
“嗯,”江映霓叹:“说到เ底,我们这群女人都是资本和权力之ใ下的傀儡,别人要是想让我们死,我们就没有活路可走。”
江映霓摇头:“他好像没教过学员。”
江映霓的出现蛮横搅乱了他这几年如一日浪ฐ荡颓๙废的生活。他不懂自己对江映霓到底是什么感情,但他能看出来,江映霓和当年的自己很像:一模一样执拗莽撞,一模一样不撞南墙不回头。
江映霓今天只化了比较正式的淡妆,不会喧宾夺主ว抢了邵秋玉的风头。她出发之前还特意换了一套衣服,简单的白色雪纺衫配黑色阔腿裤,偏成熟职业风。
江映霓默默发愁,以后要去哪谋生计。每个红灯区附近都会有固定的洗发店和美妆店,是一条龙生意。这个区被查封了,婊|子们能转移阵地去那些管理较为宽松的红灯区继续卖|淫,虽然又要从头开始做最低档的婊|子,但总好过没钱赚。可是那些红灯区旁边已๐经不缺美妆店了,她去那里不仅抢不到生意,还会因为ฦ房租亏本。
江映霓本来在气头上,看到古城这么一本正经地胡乱吃醋,忽然觉得好笑。
她在很认真地跟他发脾气,连声冷笑都没有,唯有严肃。因为ฦ郑梓杉昨天给她发微信消息,又长篇大段说了小学那ว几年发生的事——这是江映霓的最后底线,她不愿意回忆的事情,也不准别ี人在她面前重提。
江映霓故作讶异:“你去整鼻子,小韩总知道么?”
江映霓匆匆说了句“我先走了”就推门下车,快步走向郑梓杉。
江映霓有点惊诧:郑梓杉这个内敛的纯情小男孩是在文邹邹้地向她委婉表达心意么?
江映珍在给韩奇光打电话。她冷冷地说:“过来给我送八百块钱,我做流产的钱不够。不送来的话,我现在就去学校举报你,再去法院告你强|奸。”
“你也觉得好看是吧?”丽萍挑眉:“那要不要趁现在拿手机怼着我这张脸拍个照ั,回头帮我用这张美照多拉几个客人?”
丽萍穷追不舍地八卦:“哎,古城昨天晚上竟然离开包厢去找你了,你们俩后来干了什么没?”
伤口又痒又疼,还酥。江映霓吓得不敢动了,木头人似的僵坐在副驾驶,唯有胸口因为急促呼吸而起伏。
王德阳的笑容十分勉强:“这是你给自己化的妆?”
小女生说:“姐姐,我想化个清淡点的妆,就是…不要太浓的那种。”
——嫖|客亲自到美妆店来接婊|子,是她们公认为很有脸面的事情。曾经有个ฐ老总专程来珍珍美妆店接璐璐去开|房,让璐璐接连嘚瑟了好几天。何况现在走过来的,是这群女人公认为ฦ颜好活|好的男人,古城。
“我其实也没什么诀窍……”郑梓杉腼腆地说:“是因为开得比较慢才能停到位。”
“不能,特别疼。”江映霓装可怜:“叔叔把我抱下去吧?好不好嘛ใ?”
“以前也有学员喜欢过他?”江映霓的语气极其不爽。
“紧张什么?你以前不是我的小组长么?”江映霓在拥挤的人群里自然而然地贴近了郑梓杉僵硬笔直的身子:“读小学的时候敢管我,现在怎么反倒怕我了?”
“我主要是觉得能再相遇还挺有缘的,所以才……”郑梓杉呐呐说:“不打扰你了。你继续看手机,我闭嘴。”
“可惜他后来就再也没找过我了。”玫瑰总结:“所以我刚刚说,值得高兴的事也没了。”
“认得,你不就是那个“二十五岁”的美妆店老板嘛。”红灯区常客特意强调了“二十五岁”,又故意拿起江映霓的身份证看一眼。
“我…”丽萍喉咙里含糊不清地发出些声音,有几分尴尬地看了看给她包扎伤口的小护士,然后做错事般垂下脑แ袋。这不,烂婊|子见了良家女,自惭形秽到满脸发红。
江映霓伸着懒腰,畅ม快地骂了这么เ一句。有些人心情愉悦会以笑容表达,她则不然,通常以脏话荤话直抒胸臆。
邵秋玉从容不迫:“准时见面了,自然会撤掉那ว些人。放心,晚上不会害你的,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