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顿,循声望去,只见房梁上赫然坐着一个人,正是先前去拉肚子的猴子。
“来呀,给我狠狠的打,往死里打!”李文才恶狠狠的说道。曾对他的蔑视他在表面是还能忍受,可是一个ฐ犯人对他的蔑视他绝对无法忍受。
“怎么回事?”柳芸绣娘等人围上前来。
面对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流,吴明坐在摊前,被春日明媚和煦的阳光照射着,一副神情自若,怡然自得的样子。
普通的百姓人家,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已经早早的上床歇息。
“奶奶的,我还没有见过媳妇,就差点被害死,也太不划算了。”曾脸红脖子粗的说道。
“我们不管这银票的名字是谁,但就放在李文才家里,和他就一定大有关系。”吴明捋着胡须,想了想说:“作为一个县令,每月俸禄为二十两银子,加上杂七杂八的各种费用,也就几十两,这么多钱,哪里来的呢?”
“不要叫我先生,叫吴明就行!”吴明有些不好意思。
绣娘等人本不想麻烦柳芸,但是经过昨夜刺杀,大家都怕了。
“我时千今天与曾结为兄弟,同生死,共患难,扶贫济困,惩奸除恶,如违此誓,天诛地灭!”时千虽然个子不高,长得有些猥琐,但是却掷地有声。
曾就是要的这种效果,来到二楼,打探一阵,没有看见老bຘao。
“我们相信你是一个ฐ好人!”
“听你的。”
“就是一个神经病!”
三十万两银子,是一个ฐ天文数字。但是只有这样才能救娘,曾决定无论如何自己都要试一试。
“我自己配的。”曾说道:“我亲自到เ山上采挖的。”
……
雷老虎脸包得像粽子,一瘸一拐的被人扶上来,双腿跪下磕头,与那妇人一起开口说道:“草民雷老虎见过大老爷。”
“死了!”李文才眼睛一亮。
曾也打量着李文才:李文才四十来岁,五短身材,一张铁饼脸,两只小绿豆眼滴溜溜直转,一看就不是一个好人。
曾走过去,抓起雷老虎,往空中一抛,待他落下之时,一脚๐踢中雷老虎,雷老虎飞出撞在院墙上,鲜血淋漓。曾又一脚踩在他胸ถ口上,雷老虎一口鲜血喷出,差点晕死过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เ?”曾丢下药材,疑惑地问道。
因为张二狗就算去曾家也很少和他见面,对他的印象很模糊;加上曾一年四季卧病在床,谁都不会想到他会站起来,更不要说赤手空拳一招撂倒十几个衙役。
“怎么了?”
绣娘的脸瞬间绯红,然后别过脸去,嘤嘤的哭泣起来。
曾手动了一下,雷老虎扑通跪在地上。
“乖乖!”曾暗暗称奇,自己不但炼成了真气,还练成了愈合伤口的功夫……老天爷,你真的待我不薄。
大青山绵延数百里,林深树茂。昨天曾是在山脚,今天他爬到了半山腰的一处崖壁,这里几乎是人迹罕至,绝对是练习五禽戏的好地方。
绣娘抓过曾的手,着急慌慌地说:“二叔,不要乱砸了,看伤着你的手。”
“不过就是食物中毒,没什么大不了的。”曾笑笑。
“吴老二,你不要血口喷人!”曾安也大吼一声。
曾小妹慌了,四处寻找。
“这是你药方上的!”曾就是医生,对王大夫龙飞凤舞的字是认识的……好像古代好多大夫都写楷书或者行书,但是这王大夫可能真的比别人高明,居然写的草书。
“王大夫,你平时不是收十文吗?你就行行好,你看我们多可怜。”曾小妹可怜巴巴的望着王大夫:“我们家里唯一值钱的就是我和嫂子的饰,已经变卖去牢房打点去了,现在我们真的是……”想起爹娘,小妹就要掉下眼泪。
“姑奶奶,饶命呀!”
“嘭”的一声,曾安的手皮开肉绽。
黄一刀一挥手,衙役上前用铁链将曾固的脖子和手套上。
曾嗯了一声,眼神变得忧郁起来。他这种表情可以说半真半假。想起爹娘,他的心情自然无法好起来,无可奈何的凄凉,又是装给李文才看的。
“我爹娘无缘无故的入狱,我们实在是想不通,你是我爹爹的上司,又是好朋友,不知道有什么良策可以救他?”
李文才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曾竟然会跟他讨教救曾固的事。这无异于告诉自己,他要劫狱,还要自己参与。
李文才端起茶碗,装模作样的喝了两口茶,而脑子却在快的转动。
放下茶碗后,他看了一眼曾,叹了一口气,说:“办法嘛……这是上头的命令,太难了。”
李文才假装为难地摇摇头,端起茶碗刚刚送到唇边。
“舅舅。”曾突然开口叫了一声,“舅舅,你一定要给外甥女婿想想办法,救出我爹爹。”他看着李文才,一脸真诚。
这一声“舅舅”把李文才吓了一个激灵,手一哆嗦,茶碗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你叫谁舅舅,什么外甥女婿?”李文才定了定神,绿豆眼滴溜溜转动。
“叫你呀!”曾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李文才说:“我不是跟您的外甥女定了娃娃亲吗?以前我体弱多病,我家就不想提这件事情,现在我身体……”
“一派胡言!”李文才已๐经勃然大怒,他没有想到曾居然是为ฦ了这件事而来。
其实这才是曾的主要目的。
这是吴明的主意,直接狠狠地刺激李文才,让他不能等不能拖只能行动。李文才自然而然就进了圈套。
他一定会为了否认这个ฐ婚约,和曾争执一番。而曾则会适时地拿出杀手锏。
“可是,舅舅,”曾仍然喊道,“我爹爹说当年是你亲自提议,还写了字据的。”
“荒唐,无聊,我怎么会做出如此荒唐之ใ事,我一个堂堂的县令,怎么เ会和一个老百姓结亲。”李文才恼羞成怒:“是我好心好意提拔你爹当了我的主薄,没想到เ他恩将仇报还这样咬我一口,痛心呀!”
“可是我有字据为证!”曾看着李文才。
“什么字据,他不是说已经……”
“已经什么?”曾目光咄咄逼人,直视李文才。
“没有什么。”李文才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