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才看看曾,心道此人不除,后患无穷。绿豆眼一转,然后大声宣布:“王德章被害,人命关天,必须要把曾带回县衙,与证人当场对质。”
“大娘,你不要哭。”
“曾,你要理解我们的难处,你就委屈走一趟。”一些衙役是知道曾威力的,堆着笑脸说:“不要着急,只是去协助调查一下。”
“曾,你的头比石狮子硬吗,今天曾小妹不嫁给我,你的死期就到了!还有,这山神庙我已经买下了,马上就把它拆了。”雷老虎洋洋得意。
但是嫂子他们去干活曾又实在担心出事,所以赚钱这事儿,还得另想办法。
“少啰嗦,打了再说,然后扔进大牢,再慢慢折磨!”有人喊道。
去了和春堂,他没有见到王德章。伙计告诉他,王德章辞工了,也不知道什么เ原因。曾谎称是王德章家亲戚,找他去给家里人看病,打听到了王德章的住址。
“真的没有事,我叫妹妹去帮忙干一下活。”
曾自顾自将一个窝窝头吃下去,用手抹抹了胸口,扭扭脖子,然后走向雷老虎。
他站起走到石头前面一看,石头上有指头大一个洞。他将食指放进洞里,旋转了一圈,然后抽出,吹吹指头。
绣娘见曾给自己下跪,一下懵了。
“你们干什么,半夜三更神经兮兮的哟?”曾一脸疑惑。
“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永世难忘!”吴老二两口子老泪纵横,给曾跪下,又叫儿子儿媳及孙子们也给曾下跪。
“雷老虎!”曾双眼喷火,心想你来得好。
“不相信你二哥是不是?”曾看着曾小妹:“二哥告诉你,我的病一定能治好!二哥不会拖累你们了。”
“那ว肺阴亏损应该怎样医治?”
“妹妹,你再去叫王大夫来给我瞧瞧。”
如果此时他有一身武功,他一定会象方世玉一样打得雷老虎屁滚尿流满地找牙。
一个融合了另一个灵魂的新า曾。
曾固摇头说:“当初为了老二,我们逃到这里,现在又能逃到哪里去?”他抱过妻子,抚摸着她的头,“孩他娘,谢谢你!这些年,苦了你了,老大去了,老二也……”
曾的声音一阵比一阵高,犹如雷霆一般,震得人心神荡漾,雷老虎浑身哆嗦。
外面人群中又纷纷议论了起来,李文才脸色难看。
“肃静!”李文才不耐烦地拍了一下惊堂木,所有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曾继续说道:“再说,你说我一掌劈在王大夫脑袋上。但我在回来的路上观察了一下王大夫的死因,他是被人用钝物砸在脑แ袋上……”
“对,我记错了,我看到你用钝物砸死王大夫的。”雷老虎急忙改口,他的心已经乱了。
“你又在撒谎!”曾再次向前一步,吓得雷老虎连连后退,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我刚刚ธ故意没说完,你就迫不及待改口,不打自招了吧!”曾寒声说道,声音犹如万载寒冰,“王大夫是被人按在水中活活淹死的!”
“啊?”
“什么?”
……
曾的话,顿ู时引起了一阵惊呼声。
李文才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再次用力地拍了拍惊堂木,“仵作已๐经验过尸了,王大夫是被人杀死后丢到河里的。你不要混淆是非。”
“是吗?”曾看了一眼仵作,寒声说道:“据我所知,如果是被人杀死后丢到เ水中的话,死者的肚子怎么这么เ大?鼻子、口腔中怎么เ会有这么多细小的泥沙?还有他后颈่的淤青印又是怎么回事?”
说着,曾指着地上王德章的尸体喝道。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向地上的王德章看了过去,仵作心头一惊,拳头攥紧ู,老脸通红,吱吱呜呜半天没说出话来。
曾说道:“这只有一个ฐ解释,王大夫是被人按着脖子,在河边活活淹死的。”
“而且他的死亡时间,不是在昨天晚上,他已๐经死了好几天了!”曾最后一句话顿时让所有人一片哗然。
曾说道:“如果王大夫是昨天晚上被人杀了的话,身体怎么เ会出现浮肿,还有带着血液的泡沫从口中流出,这是死了三天以上才会出现的。仵作,你说是也不是?”
仵作一惊,看向曾的目光中ณ充满了诧异之ใ色。这些知识,也唯有他们这些做了几十年仵作的人才会了解,这个ฐ年轻人是怎么知道的?
仵作看了曾一眼,又看了看脸色不善的李文才一眼,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老脸通红。
众人顿ู时哗然,曾的推理句句在理,丝丝入扣,将雷老虎和仵作驳得哑口无言。
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至少已经相信曾不是杀人凶手了。
李文才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但又找到不理由,他作为县官,判ศ案是要有证据的。并不是他想怎么判就怎么判。
曾犹如猛虎一般,猛然向雷老虎冲去,身上爆出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厉声呵斥ม道:“说,你昨天晚上在做什么เ?为什么要陷害我?”
雷老虎一屁股坐在地上,裤裆处哗啦啦流出一片黄色液ຂ体,一股腥臭味传来,惊恐地说道:“我、我……不是我,我不能说,不能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众人听到这话,一片哗然,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沉默了片刻๑之后,众人纷纷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