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绣娘说。
曾走到曾小妹面前,将自己那个窝窝头塞进妹妹手里。
世界真奇妙,不试不知道。曾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双眼一闭,用力往大石一戳。
绣娘身子一颤,曾小妹和曾安几人从来都没有见过曾这个样子,一时都不敢说话了。
曾安指指房顶,有沙土掉下。绣娘和曾小妹也已经从里屋跑出来。
“活了,真的活了!”吴老二两口子抱着几个孙子又笑又哭。
“谁又来闹事了?”绣娘不安地看着曾。
曾小妹点点头,“哥哥,你今天好凶哟。”
“你这属于肺阴亏损!”王大夫想都没有想便回答。
曾小妹虽然不明就里,但是还是很快将药渣端了过来。
“你放心。”雷老虎皮笑肉不笑,“我爱屋及乌ไ,也不会伤害我的舅哥呀。”
曾小妹在他身边一直抽泣着:“哥哥,你说话,你说话啊!”
“是福不是祸ຖ,是祸ຖ躲不过,我被抓了,你,”曾固看着妻子的眼睛,“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老二,不能ม让他有任何闪失!”
“我找王大夫,家里有人生病了。”曾连忙说。
“你来晚了。”老头说。
“怎么เ了?”
“昨晚一家人就搬走了。”
“你知道搬哪里去了吗?”
“谁知道呀,他一家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搬走。”老头摇摇头:“多好的王大夫呀,医术那么好,以后生病就找不到他了。”
曾在心里哼了一声,这老家伙医术倒还马马虎虎,但是良心却大大的坏了,你们不知道罢了。
没有找到王德章,曾有些失落。王德章的突然离开,相反也证实了其心里一定有鬼或不可告人的阴谋,这也是好事。
曾这是第一次一个人正儿八经的来县城……虽然以前家住在城边,但是他常年卧床不起,根本就没有进过县城。现在又搬到几里外的山神庙,没有事是难得进城的。
这个县叫做庆丰县,当时的县分为几等:四千户以上叫做望县;三千户以上叫做紧ู县;两千户以上叫做上县;千户以上叫做中县;不足千户叫做中ณ下县;最小的就是不足五百户的下县。
庆丰县足有五千户,是个望县。对于这种县城,曾在电视剧里面他看得不少,横店萧山的影视基地他也去过,所以并不感到陌生。
现在他要去县衙,去大牢里面看一下爹娘,嫂子妹妹他们都来看过了,只有自己还没有来过。他还可以顺便向爹爹打听一下王德章的情况,可能会有一些线索ิ。
曾一路打听到县衙,这县衙和电视剧里面的没有两样,门口有一对大石狮子,一面大鼓放在木架上,两个衙役无精打采的站着。
曾走上前,定定神,清清嗓子。
因为前世看的电å视剧都是假的,这次站在面前的官差ๆ衙役是如假包换货真价实的大活人。他也和警察打过交道,但是此衙役不是彼警察,他心里还是有点紧张。
“帅哥!”曾酝酿了好一阵,终于开了口。
两个衙役的精神头顿时被提了起来。
“干什么的!”一个说。
“你说什么?”另一个问。
“大哥。”曾赶紧改了口,他突然想到帅哥这个词是属于很多年很多年以后,在这里就只能当外语使用。
“谁是你大哥,少套近乎,赶紧滚蛋!”衙役厉声喝道,倒是蛮威风的。
曾明白自己้又犯了低级错误,又再一次改口:“官爷,我找人。”
“找谁呀?”
“张二狗,他是我舅,我是他外甥。”曾说道。
“没有张二狗。”衙役很不耐烦的说。
“怎么会呢,我舅舅就在县衙当差呀?麻烦你们帮我叫一下,我找他有急事。”曾谦卑的说。
“你以为衙门是你家开的呀,想找谁就找谁。”衙役哼了一声,用小指头钻着鼻孔,象如花一样。
曾下意识的在身上摸摸,他知道这些衙役一定是要钱,给了钱他们一定会帮自己找人的,但是他身上却没有一文钱。
“两位官爷,求求你们了,帮我叫一下,我今天身上……改天一定好好谢谢二位。”曾点头哈腰低声下气。
“滚一边去,再在这里胡搅蛮缠告你妨碍公务,抓进大牢!”衙役眼睛一瞪。
“我找人凭什么不给我叫!”曾的火腾就上来了:“不给叫我就敲鼓。”曾知道只要鼓一响,事情就大了。
“小兔崽子,你找死!”两ä个衙役见曾奔向大鼓,连忙过来阻拦,同时伸手抓曾臂膀。
曾顺势抓住二人胳膊,往旁边一推,两ä人蹬蹬蹬往后退了好几步,摔倒在地。
“兔崽子,敢袭击官差!”两人爬起来,拔出佩刀,冲向曾。
曾知道在前世这就是公开袭警,但是自己也没有办法。不等二人进到身前,曾双掌运气,两个衙役再次摔出一丈多远,佩刀也飞到一边。
“哎哟。”一个衙役摸着屁股,不住呻吟。
另外一个指着曾,半天说不出话来。
“官爷。”曾走过去。
“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衙役脸上写满惊恐。
“刚才实在不好意思,对不起。”曾双手合什,“我只想叫你们帮我叫一下舅舅。”
“好好,好说,你等着。”摸着屁股的衙役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进了衙门。
不一会儿,听得一阵叫嚷,衙门里面冲出十几个ฐ衙役,手持棍棒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