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随即回过神,蓦然觉得有股凉意顺着心口泛上四肢百骸。屋子里烧着上好的银丝碳，空气温暖干燥，一如玉梨泡茶时升起的袅袅淡烟。
想了想，又道：“公主有传绿竹姑姑进去……”
为的是南国先太子于行宫里淫乱ກ后宫，勾结皇妃，被六皇子撞破后铤而走险的逼宫。至于那六皇子，便是如今太子，将她一旨送往燕国的夏琰。
然后告诉她，那时候他没注意，不小心又教皇姐有了身孕。
身体内部的软肉是真的附在她手指上了，甚至违背主人意愿的缠绵吮吸，一如说不出的挽留。乔锦笙眨了下眼睛，突然说：“我还没有向姐姐贺新岁呢。”
乔蔓想，自己现在还真是狼狈的可以啊。
即便如此，她仍不知道少年的去向。不过那并不重要，方才几句话几乎ๆ要耗尽她所有的力气，乔蔓第一次觉得，维持自己平日的模样是那么เ折磨人的事。
“昭阳公主呀，自先前长公主还在时就和陛下关系极好的。而且昭阳公主ว心地仁善，想着七公主ว怕是不习惯咱们这儿的饮食，还特地寻来南国的厨子呢。”
过了些日子，放宫人的名单出来了，乔锦笙特地将单子拿给乔蔓看，还邀功一般的说：“是我亲自拟的呢。”
乔蔓摇头。
彩衣斟酌着回答：“燕端宁帝是去年登基的，说是排行第九呢。”
乔蔓扯了扯唇角，将棋子落于格中，旋即执起另一颗。
只是含住了食指还不满足，乔锦笙舌尖一转，将乔蔓食指旁侧同样修长好看的指头也卷入口中。舌叶在指肚上轻轻舔过，乔蔓已经偏过头，像是无法接受下面的场面。
“我？我……是乔锦笙。”
玉梨上前一步，语气恭敬，道：“玉桃姑姑。”
放烟花在年龄渐长后就成了小孩子的玩意儿，江南之行则是姐姐不愿想起的回忆。而乔锦笙后来隐约有种感觉，像是与姐姐间有了难以磨灭的隔阂初始就是在自江南归来的船上。
有人用手指撬开了她的牙齿，乔锦笙的嗓音模模糊糊的，像是在说：“姐姐，把自己咬伤了的话，我会心疼的啊。”
乔蔓勉强站起身，下一刻便觉得膝盖一软。方才膝盖后处被乔锦笙舔舐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酥酥麻麻的，顺着脊柱一路往上，在她脑中绽起灿烂的烟花。
乔锦笙的舌尖在乔蔓细嫩的大腿内侧向下滑去，她将对方的腿抬起些，让舌叶完全触碰到เ乔蔓膝盖后更软的一片皮肤。乔๒蔓被她的动作弄得又是痒又是酥麻，在乔锦笙来回一路吻过数次后，便只剩下低声喘息。
乔锦笙低声唤道。
小郡主道：“那我就继续说下去了。蔓儿和九公主呢？从前我没有想到เ，可现在看来，二皇子既与白霖是……若真是这样，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九公主对我一直都是……”
您明明知道啊，乔蔓悲哀的想。
无论如何，将二皇子拉下马的理由，可是自己那好弟弟一手送上的。
多年下来，对姐姐的喜欢只有更深，记忆也仿佛是铭刻๑在心里。
“姐姐……”她问，“姐姐在看什么？”
答案是没有。
“我记得，舅舅给他指了份闲职。从前给母亲说过的，他像是有……的意思。”顿ู了顿，继续道：“出宫那么久，也没见他和二表哥走动啊。”
“那也不该是现在，”乔๒蔓按住乔锦笙的手，“我得走了，锦笙。”
乔蔓正坐在床边，低下头闭上眼睛，手指在床单上揪了揪，道：“舅舅，锦笙，还有太医院院正。”
乔蔓眨了下眼，便道：“蔓儿是不懂这些的，不过能ม让母亲接触到เ的东西哪样不是细细查过，便是浣衣局那种小地方都有专门的人负责母亲的衣物，更别说是永宁宫里了。”
母亲的一切……是皇帝舅舅给的？
乔蔓挑了挑唇，渐渐将话题扯到เ更小的几个皇子身上去。近些日子来皇帝舅舅的病到似好了般，太医院那ว边也没什么动静，在端阳府地位愈加稳定的今天，她竟是不知道这样的改变是好是坏。
直到เ景宁三十年除夕，已有四月身孕的六公主再次见到เ八公主，两人间隔的距离太远，好似一生一世都无法走近。
前一刻，她还陷在抑制ๆ不住的伤感里。养了那ว么久的女儿，终于要嫁了，嫁的还是儿子的得力助手，怎么看都是好的。但女儿出嫁，心里当然不会好受。
小郡主与白家长子的婚事，是景宁帝亲自下旨所赐。
乔洛的回府暂居，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至少在端阳府内是如此。乔蔓收敛了许多，不再一有空就去逗弄表妹，尤其是在她深知……一逗弄就停不下来的时候。
惠妃有些噎着，她怎么觉得这女儿一点儿都不在乎自己้的终身大事呢。
只要……只要，有这贪欢半晌。
乔蔓抿了一口茶，这才缓过些：“庐陵离此地并不很远，锦笙，还是去看看容嫔吧。”她执起表妹的手放在唇边，继续道，“你都去见我的……我的父亲了。”
“不过是游乐罢了，”乔蔓抬起头，双手交错着自表妹颈่后环住她，道，“锦笙在想什么？”
再下来，又是几句寻常的关怀之，乔锦笙一一应下，就在她快要忘了自己先前的忧虑时，长公主ว突然道：“本宫用过早膳，便要回宫了。锦笙，这些年我看着你，倒觉得你比蔓儿还要稳重几分，”她挑了挑唇，“本宫便将蔓儿交付与你，可好？”
“你看，你在我最好的年华毁了我。”
“怎么会呢。”乔锦笙环住乔蔓的颈，蓦地开始害怕对方会突然消失不见。她让自己完全贴在姐姐身上，声音清甜的一如初见时一般，“锦笙最喜欢姐姐了，最喜欢了。”
乔蔓拉住表妹在自己身前的手，“嗯”了声。
此时，可是完全没有游戏的心情啊。
“姐姐也没有啊。”乔锦笙摇摇头，说话的声音软软的像是在撒娇。
乔锦笙在恍惚间，居然有了含住那手指的想法。她咽了咽口水，心想还好自己是背对姐姐的，不然让姐姐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呜，才不要。
“娘娘说让我们先回去，丽嫔娘娘身边那么เ多人侍候着，总该够了。可那天晚上，娘娘是独自回来的，步伐匆匆神色仓皇，像是看到了什么……”女人将后面的话含糊了过去，又接着道：“草民当年只是三等的身份，不曾得娘娘信任，平日里也不过是将娘娘的行踪报给主子罢了。”
乔锦笙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自觉间又恢复成刚来公主府的样子，紧ู张兮兮说不出话来。乔蔓不明所以，后来才知道这是自己第一次让锦笙为ฦ自己做些什么。
乔๒蔓觉得可笑，又重复了遍：“睡吧。”顿了顿ู，“那太医，有没有说不能让我给你过病气？”
乔锦笙瘪了瘪嘴。
乔蔓捏着女帝的鼻尖，半点没有自己在犯上作乱的自觉：“你不听？”
乔锦笙却是被对方แ的小动作搞得恍恍惚惚，如在梦里。而没等端宁帝有什么反应，乔蔓已勾住女帝的后颈，把人带向自己，轻轻吻了上去。
温香软玉在怀，乔锦笙何止是不想走，该说她只想沉醉在姐姐身畔，再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