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守一:
“她一农村老太太,懂得什么?”
“昨晚播出的节目你看了吗?”
站起身,从衣架上拿起大衣,往脖子里挂上围巾,一个人走了出去。严守一又觉得费墨太过分了,不该因私废公,不顾大局。节目不做,五十万就打水漂了。但严守一仍由着费墨,“笔记”还没出生,就让它死在娘肚子里了;天堂还没进,就让它下了地狱。编导大段埋怨严守一:
“这是费教授,我们《有一说一》的总策划。《有一说一》所有的节目,都是他思想的体现,我就是他的传声筒。”
“为吗呢?”
严守一的好朋友叫费墨。二十多岁、三十多岁的时候,严å守一好朋友很多,天天聚在一起聊天,场面热闹得像沸腾的火锅;过了四十岁,男ç人中ณ就剩ທ下这一个,像凌晨两点的酒店大堂,偶尔有一个人坐在那ว里,低头喝咖啡。严å守一有时回想,热闹时朋友们说过那么เ多话,竟没有在脑子里留แ下一句;现在朋友剩一个ฐ,也不知说了些什么เ。
最近你还回来吗?
“看看,我说打不通,你们还不信!”
爹哆嗦着闭上眼睛不说话。奶:
“三斤哥吗?我是陆国庆。吃饭了吗?吃的是糊糊还是面条?”
但牛三斤自见了吕桂花一面,死活要娶,对自己爹说:
“我靠,他爹一天说不了十句话,他倒天天把说话当饭吃了。”
接着两人在屋里喝水,也没听老牛说什么。偶尔说话,也是说路上打尖吃了几顿饭,毛驴喂了多少料。接着全是“呼噜”、“呼噜”的喝水声。老牛赶着毛驴车走后,老严对全家说:
女编导小马:
“偷谁了?”
费墨:
“人家姓崔,那ว才是国嘴。电视上学他的有几千人,但只学了个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