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
李汝宓道:“前些日子胃口不好,吃不下东西。祖母身体怎样了?”
“今年老太后薨逝,国丧期间不便庆贺,一切都从简了,你嫂子今天也不过来,就咱们娘儿几个,更显得冷清。”
水仙也爱听吕氏讲古记,答应一声一溜烟去了。
刘碧波低下头笑笑,“等我好了,替你抄几分经吧。”
片刻后,宇文攸抬步走过来,将她拥入怀里,“你母亲那ว边,我已经求过父王了,等母后寿诞,便可赦免。”
刘碧波垂着的眼皮略微抬了抬,“你既然能ม跟殿下说得上话,不如求他放我出去吧。”
杜孺人忙收敛神色,低头道:“是,妾身谨记殿下教诲。当时只是想着以前在文杏殿见过几面,突然没了,心里有些不舍,故而才去看了,也算是送她一场。”
宇文攸微微皱了下眉,“既然是战报,为何不送到朝中?”
李汝珍哆嗦了一下,突然抽泣起来,“娘,我想回家……”
他说话口齿不清,李汝珍不耐烦道:“你这人真不讲理,我又没说一定要要,不过是以为他死了,才那么说的,既ຂ然没死,我就不要了。”
杜氏听见问这个,干笑道:“你这孩子,好好的问她做什么。”
李汝宓大囧,“我、我说什么?”
既ຂ然是生辰,就要送礼,礼ึ物厚了薄了都不合适,还是问一下他的意见吧,“殿下觉得送什么比较合适?”
刘碧波眸光转动,放下了笔,起身说:“我去给你沏茶。”
“无趣时翻翻打发时间,若较真就没意思了。”李汝宓说话间已斟了杯茶,双手递给宇文攸,“皇上可大好了?”
芍药放下茶盏,道:“那也得仔细些,省得回头人未老眼先花了。”
“嫂嫂也保重。”
潘氏笑道:“小姐说得是,奴婢先去收拾给殿下的衣裳了。”她跨出雕花门,示意外间侍立的芍药和水仙进里头伺候,自己้忙忙地去了。
刘碧波道:“我那金刚经还有好些没抄呢,再不赶着点就来不及了。”
小寺人笑笑,行礼告退。
景皇后当下又与李汝宓说了两句闲话,便以要用早膳为由,按例赏了头面首饰衣料,打发她去了。
李汝宓随着宫人进殿,跨过门槛时,遥遥向上望了一眼,只见景皇后穿着家常袍子,歪在殿中榻上,手里轻轻揉搓着一只狸花猫,听见宫人的回禀与李汝宓的请安,她连眼皮也不抬一下,只管跟身旁的女官说话,“阿花近来瘦了,你让他们多用点心。”
李汝宓闻言睁开眼,恰好看见潘氏掩门离去的身影,她瞥了眼案几上燃着的红烛和香炉,轻声道:“被烟熏了一晚上,是有些不舒服。”
直到成婚这一日,李汝宓都没大好,一天繁文缛节下来,她疲惫不堪,坐在房中,打量着周遭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正觉神思恍惚,忽然看见她二妹妹李汝琴推门走了进来。
两个小丫鬟和随行的婆子闻讯跑来,夜风凉,婆子把斗篷给李汝宓披上,搀扶着她回房,走到台阶下,见宇文攸提了个包袱出门,又矮下身去见礼。
其二,也不知火势能否救下,发展下去会否伤及无辜。
李寔在李汝宓眼中看出了暗示,欣喜地点头表示愿意同往。
李昶道:“那你预备把谁陪嫁过去?”
“是。”李汝宓明白父亲这是做戏要做全套的意思。
李汝宓仍然不看他,静静道:“妾身的马车出了问题,错过了出城时间,还望殿下放行。”
车夫焦急道:“城门关了,怎么办?”
宇文攸的从弟宇文旷在马上向众人笑说道:“二哥近来运气好得让人羡慕,先是陛下给二哥晋了王爵,接着又要娶ດ佳妇进门,就连今天打猎,都让他拔得头筹,猎了只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