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攸与李汝宓四目交接,一错而过,李汝宓心中巨震,匆匆拉下面纱。再抬头时,宇文攸已打马而去,李汝宓轻轻呼了口气,快步向前走去。
李寔愠怒下,听了陆宛这番๘话,更是哭笑不得,弯腰奋分掰开她紧紧箍在一起的双手,“你跟我说不孝?若是真把妹妹嫁给宇文攸,那才是不忠不孝,上对不起明帝对我李氏满门的恩遇,中间对不起老李家的列祖列宗,让他们也跟着蒙羞,最后还对不起母亲的生养之恩。”他说完这番话,终于从陆宛的手臂间挣脱开,气喘吁吁地拔腿向门外奔去。
李汝宓平日里并没有昼寝的习惯,这日推说身子不舒服,午睡了一个时辰,午睡起来,丫鬟们一边服侍她重新梳头穿衣,一边关切问道:“小姐身子好些了吗?若是还不爽利,还是请大夫来瞧瞧吧。”
故而当杜氏把此事告诉李昶时,李昶把各方汇报来的消息一综合,觉得此事并无不妥,自己的儿媳妇想要给小姑添嫁妆,要请人来打首饰,人之常情嘛,再正常不过。只是为了谨慎起见,又多吩咐了一句:“阿宓正值待嫁,清誉要紧,不好随便见人的,你做母亲的,须得仔细。”
丈夫被打的事情陆宛并不知内情,李寔也只说是冲撞了父亲,惹得父亲不快。见了这等阵仗,不由得心里惊疑起来,身旁的丫鬟已๐挺身而出,“娘子是为小姐添妆之事前来的,你们拦在这里,是何道理?”
转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给大家理一下人物关系。
被唤作父亲的男人只有三十八岁,他叫李昶,在大梁官拜车骑将军,深得武帝宇文邵的信任,不论是年龄,还是事业,都是一个男ç人最好的时候。
宇文攸:他们都不敌你既漂亮又风趣。
李昶愣怔了片刻๑,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来,伸出粗大的手,欲要如她小时候那样,捏捏她的脸,在手触及她脸颊前,犹豫了一下,最终落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好,很好。”
李汝宓也露出笑脸,沉吟片刻,又说道:“为ฦ保无失,请父亲不要再责罚哥哥了。”
知道内中详情的人并不多,如果回去把儿子再打一顿ู,势必更加引人侧目,发人深思。为掩人耳目,只能息事宁人。
李昶对儿子的怒气饶是不小,当下叹了口气,闷闷地“嗯”了一声,半晌,又道:“就怕他性子执拗,又闹出什么事来。”
李汝宓温言道:“我去同哥哥说,他应该会听的,请父亲放心。”
李昶点头道:“也好。”
不觉马车已到了府门口,李昶临ภ下马车时,又对女儿叮嘱道:“我方แ才对齐王殿下讲,你出城,是要去洛阳白马寺,为你母亲还愿,为了不让你后母多心,只有你祖母知道内情。”
原来父亲是这样替自己้圆谎的,她点头道:“多谢父亲。”
李昶见女儿一点便透,很是满意,又吩咐道:“我会安排一下,三日后,送你去一趟白马寺。”
“是。”李汝宓明白父亲这是做戏要做全套的意思。
白马寺远在洛阳,从许昌到洛阳,路途遥遥,李汝宓忍不住又动起了心思。
第6章
宇文旷虽然是宇文攸从弟,但两人年岁相近,故感情更比别人亲厚些,自从宇文攸开府后,宇文旷就时常宿在这里,今晚也不例外。
王府的长史王齐见齐王喝得酩酊大醉,一步三摇,忙上前搀住,“殿下仔细脚下台阶。”
“阿翁,你去过白马寺吗?”宇文攸一副醉态爱,连吐字都含糊。
王齐一边吩咐侍者们去准备醒酒汤,一边答道:“白马寺远在洛阳,老奴不曾去过。”忽然听见身后扑通一声,一回头,原来是博洋侯宇文旷摔在了地上,又长吁短叹着令人速去搀扶。
“阿翁,我想去白马寺。”宇文攸语气透着央告,撒娇一般。
“殿下想去寺庙,许昌城就有许多,咱明日就去、去护国寺,那ว可是全许昌最气派的寺庙。”王齐随口哄道。他是看着司马攸长大的,虽然司马攸已经是齐王了,他却还把他当成小儿看待,况且如今这个模样,也与小儿无异了。
“不去护国寺,我就要去白马寺。”宇文攸揪着他的袖子不依不饶。
王齐无奈道:“好好好,去去去。”
宇文攸兀自一笑,闭上眼就昏睡了过去。
终于把宇文攸在房中安置好,又去看过博洋侯,王齐擦着额上的汗叫来了日间陪着宇文攸出门的侍卫。
“殿下怎么เ会喝这么多酒?你们也不劝着。”
侍卫道:“殿下高兴,劝不住。”
“好好的为何又要去洛阳?”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最后其中一个支吾答道:“回来的时候在城门口碰见了车骑将军。”
王齐见他们说话不利索,不耐烦道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