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身又去给自己倒了杯茶,只是杯子握在手中并没有喝,她拇指摩挲着杯子边缘,极其规律的画着圈,右手食指又习惯的去敲击桌面,一下下,伴随着心跳的节奏。
先瞒一时是一时,东窗事发了再另论,目前先别耽搁大军出发才行。
之前母亲一直劝父亲纳几房妾侍,可父亲宁死不肯。
李琦不解:“为何不在大军出发前将皇上掳走?”
凤鸾之轻蔑一笑,呵,还真是好朋友一起走啊。
他心道到底是怨恨的,怨恨慕白茯自打他懂ฦ事以后,几乎从不在家,他没有得到一个ฐ孩子该有的母爱。
凤鸾之目无焦距的盯着前方,搭在桌面上的手指不受控制的叩击着桌面打着节拍,一下下的‘噹、噹、噹’节奏感极强,就连手指每落下在桌面上的频率都间隔的分毫不差。
凤鸾之瞧着他只顾着对自己笑,八成她说了什么他根本就没听进去,气的又伸手照着他的胳膊狠劲儿的拧了一把。
凤鸾之的衣裳早就湿透,穿起来格外费劲,歪扭扭的全都贴在了身上,将她曼妙的玲珑身材体现的淋漓尽致。
于是开口问了句“皇帝到底中的是什么毒”用以来转移沈辞始终紧紧盯着她的注意力。
许是太过专注,连紫鸢何时来了都未曾发觉。
“派去岭南的人还是没有消息么?”
紫檀镶楠木,木质沉香、做工精良。
她气哼哼的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ฐ字来。
“既然宫里出现了刺客,那皇上的安全必是受到了威胁,尔等还不速速前往,切记,给哀家搜仔细了。”
眼瞧着宫门要落锁,他也寻不着赖在宫里头不走的理由,只能悻悻离宫。谁料刚刚走至前往未央宫的岔路口便瞧见一列ต列侍卫嚷着刺๐客往未央宫的方向去了。
顾祥贺此刻๑已๐然成了笑柄,他黑着脸愤愤的退了回去。站定好后,侧眸瞥了眼身旁若有所思的凤知名,忽的一甩袖袍,冷哼了一声。
叫你浪,看哀家如何收拾你。
沈辞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道:“小师妹不会真的生气了吧?我错了,你别哭了啊。”
凤鸾之没有言语,继续一本本的批阅奏章,直到เ看见一个新鲜的人名才停下笔来。
他往回走近了几步,眉眼柔和的看着凤鸾之,问:“你果真打了皇上?”
许是真的觉得委屈,委屈父亲在母亲没有回府的时候,没有问过她的意愿,甚至没有一句解释就迫使她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背负着整个北凉国的重担。
☆、反悔
这是何等举世无双的殊荣?
顾朝生当傻子的这些年,只学会了一件事,疼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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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鸾之浑身软弱无力,也不矫情的推辞,张嘴呷了口,不觉解渴,又喝了大口。
“还喝么?”
凤鸾之摇了摇头。
沈辞把茶盅递还给琉裳,又从她手中接过丝帕,动作轻柔的想要替她擦拭唇角。
紫鸢与琉裳纷纷垂首不敢抬头,这画面辣眼睛,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啊。
凤鸾之偏头躲过他的动作,伸手接过丝帕,轻吐了口气,忍着痛,道:“哀家已๐无碍,沈大人高烧不退,莫再传染给哀家,还是先回去瞧病吧。”
沈辞定眼看着她,并不接话茬,反白问:“为ฦ什么要喝浮生散?”
凤鸾之也不接话茬,看向紫ใ鸢,问:“首辅大人回府了?”
“嗯。”紫鸢抬头瞥了眼沈辞,又迅速低下头来,道:“沈大人说老爷在这守着也无用,忧心老爷年岁大了熬不得夜,给劝回去了。”
凤鸾之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开沈辞仍旧揽着她肩膀的手臂,语气里也蓦然冷了几分:“沈大人还是先行回府吧,待哀家有事自会派人传你。”
沈辞不动,目光暗沉了几分,仍旧锁定在她面颊上,一眨不眨,似要将她看到骨血里一样。脸上虽是带着笑,可总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们俩出去。”
紫鸢与琉裳一愣,这是在同我们讲话?反应慢半拍的抬起头来看向凤鸾之,征求她的意见。
凤鸾之点了点头,她知晓沈辞的脾气,看似吊儿郎当浮ด躁轻狂,可骨子里硬着呢,这事儿今晚若是不交代清楚了,他断然不会离去。
她累็了,不想跟他耗着!
待俩人合上了门,少顷后,道:“大军今早出发,皇上又恰巧今早失踪”
“为什么喝下浮生散?”
凤鸾之:“”这不在解释呢么เ?
“因为ฦ哀家认为皇上的失踪跟”
“我问你为什么喝下浮生散?你不知道它会要了你的命么?”
凤鸾之被他突然拔高的声音及刻意压制的怒火吓的一愣,她眨了眨眼,自知理亏,却又不想服软,仰头对视他的眼睛,理直气壮的道:“哀家事先不知会那ว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