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豫确定自己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三个人。而且这三个人也没有穿着学校的校服,头发也染得乱七八糟,实在不像个学生样。
黎豫点点头,收了收笑容才说,“挺好看的,很像电视里的魔术师。”
黎豫点了头,想着顾承铭他们对这里也不了解,思索了一番,便带着他们去了后山。
等到两个人出了鬼屋,董冉和叶宝宝已๐经在出口处等他们了。
但是光看他穿的戴的就像是城市里的孩子,怎么可能ม来这里上学呢?
顾承铭有些哭笑不得,这是对他有多不放心?
他这孙子从小就不服天不服地的,别说让他伺候别人了,就算是让他对别人好声好气地说句话还要看他乐不乐意了,这怎么今天给别人当起孙子来了?
黎豫笑红了脸,忍俊不禁地问道,“那你要怎么样?”
梦到了他的以后,梦到了他的爱人,梦到了他的黎豫,梦到了他的黎豫不在了。
顾承铭心里一紧,ไ语气也急了些,“出血了吗?疼不疼?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唉,兔子,我说你……”黄毛的话还没说完,黎豫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爷爷,明年等我考上了重点高中,也请爷爷答应我一个要求吧?”
“你,你干什么呀?”黎豫小声的惊呼。
顾承铭应了一声,也不嫌弃黎豫一身的脏污,直接狠狠地把黎豫抱在了怀里,好半天才控制ๆ住了怒火,亲了亲黎豫的额头沉声道,“我们回家。”
饶是黎豫学的很快,但是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有一定难度的。顾承铭看着黎豫又一次的摔在地上揉着腰皱着脸的样子时,到底是忍不住有些心疼的说道,“摔疼了?要不要歇一会儿?”
黎豫惊讶地睁大了眼,看着骆雪说完这句话后,整个ฐ人摇摇晃晃地连坐都坐不稳地向他扑过来,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见状赶来的徐嘉柯就已经一把扶住了骆雪。
黎豫跟着董冉她们排队了几个项ำ目就感觉被太阳晒得有点晕。
“还没有。”顾承铭回答道,“不过他说这是他毕业前最后一次比赛了。”
“没事,就是有点疼。”
幸好新า的学校离现在的住处不算远,在这里住习惯了,顾承铭也没有搬的意思。
顾德胜坐在太师椅上看着顾承铭挨着黎豫坐在了沙发上调着电视的频道,颇有些孙子被人抢走了的凄凉。
黄毛一边骂着,一边翻看着黎豫的手机。
黎豫的班主任关晓丹,是个年轻的女老师,看到เ是顾承铭领着黎豫进来时,下意识的就给黎豫定下了一个不好的印象。顾承铭那是谁啊?那ว可是他们学校里出了名的钉子生。打架逃课的事简直就是家常便饭,连老师也不放在眼里。奈何顾承铭家里有背景,只要不出大乱子,校长都当没看见,他们当老师的就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或许是顾承铭的眼光太过炙热,熬过了一节课的黎豫终于忍不住出来找顾承铭说,“你可以在周围随便转转,实在没意思可以回家,不用总……总站在这里,不累吗?”
顾承铭笑了笑,看着黎豫随手摘了身边的草,手指随意地绕着,没一会儿,就编了一个兔子模样的小东西出来。
赵宝国连声应着,瞥了一脸平静表情站在一边的黎豫一眼,乐呵呵地大嗓门道,“黎豫,快去北屋搬两个凳子,我叫英子再去炒两个ฐ菜,来客人了,好生招待着!”
顾ุ承铭看了眼那个小破石桥,没办法只好起身下了车。徐嘉柯一下车,整个ฐ人就忍不住地跑到道路边开始干呕。
雪刚刚停下没多久,院子里的雪还没来得及清扫,黎豫踩着雪走的“咯吱咯吱”的响。顾承铭戴好了手套以后也跟了上去。
正是课间,周围喧喧嚷嚷的,顾承铭放下了手里的手机,笑容还留แ在嘴角没退去。
“专项训练那套题很适合你,记得写呀,晚上回家了交作业。”
顾承铭想着黎豫刚刚给他发的短信,晚上回家了交作业……
这话说得……
咳,黎豫他是不知道才说出这种话,可顾ุ承铭能不知道吗?顾承铭也算是浸ฤ淫现代各种**多年的人了,看到黎豫说这句话的第一个念头就想歪了。
顾承铭现在每天晚上抱着黎豫睡觉,要说自己从来没想过那ว档子事是不可能的,再怎么เ说,他也是个内心正常的成年男ç人,又是抱着心爱的人,有点反应太过正常。
可是问题就在于黎豫的年龄真的是太小了,顾承铭偶尔有个这个念头都觉得自己像在犯罪。尤其这个犯罪的对象还是黎豫,顾承铭只能ม克制再克制。
顾承铭倒不是急在这一时,黎豫的童年生活太过辛酸艰苦,顾承铭现在只想尽力去弥补黎豫那ว些不美好的过去,至于两个ฐ人的感情……
现在他已经慢慢入侵了黎豫的生活方方面面,假以时日,他终要让自己成为黎豫最重视最不可替代的人。
不管是黎豫的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他都要成为黎豫最割舍不下的那个ฐ人。
他要他们两个ฐ人就像那不可分离的藤蔓和它依附的树干,一同生长,相互依存,不离不弃。
廖建柏到顾承铭的班里找顾承铭时,刚进教室就一眼看到了坐在座位上埋头做题的顾承铭。廖建柏走到เ顾承铭的桌子前,一屁股坐在了顾ุ承铭的前座位置,大着嗓门说道,“顾少,你说你最近有多久没跟我们一起了?怎么,泡上哪个妞了?”
顾承铭握笔的手都没停,也没说话,对廖建柏的屁话充耳不闻。
看到顾承铭没有搭理自己,廖建柏随手拿起一本顾承铭桌子上的卷子翻看着说,“唉,顾少,你还真当起好学生了?”
“放下。”顾承铭看着廖建柏粗鲁地翻着卷子,把手中的笔一放,声音不大却威慑力十足地警告道。
“放放放,我说顾ุ少啊,后面的课就别上了,咱们去北街打台球去?”廖建柏看到顾承铭终于搭理自己้了,连忙动作利索地把卷子合上,放回了原位,赶紧邀请道。
“不去。”顾ุ承铭重新拿起笔,嘴唇一张就拒绝道。
“去吧,顾少。给个面子,嘉柯兄弟也去来着,他说让我叫上你。”
顾承铭被廖建柏的大嗓门扰的有些烦,脑แ子里嗡嗡的,手上的题也有些做不下去。
顾ุ承铭疏ຕ远廖建柏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上一世他落魄的时候,这帮孙子都恨不得离他八丈远,防他跟防瘟疫似的,生怕跟他牵连上一点关系。
他当初跟他们在一起玩,虽说行事独断专行了些,但是也从没亏待过他们。落魄的时候他也没指望他们相帮,只是也没想到他们竟然那般躲着他。那时候想起来总归是觉得寒心的,那ว么多年了,就算是养条狗,也会对他摇摇尾巴。
看着眼前的廖建柏还在不放弃地劝说他,顾承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要说当初廖建柏在他落魄时躲着他就算了,可偏偏又在他拿到顾氏的继承权后跳出来跟他谄媚讨好。
套用一句几年后的流行语,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ใ人。
重生回来的顾承铭本来觉得跟这帮蝼蚁解释没必要,可是看着廖建柏不到เ黄河心不死的样子,还是决定走一趟的好。
顾承铭合上了手上的卷子,站起身来看着廖建柏说道,“别废话,走吧。”
廖建柏看着顾ุ承铭终于有了松动,一个激动站了起来,应了一声“哎!”
顾承铭的爷爷顾德胜听到顾承铭的声音微微抬了抬眼皮,看了顾ุ承铭一眼,才缓缓开了口。
“又打架了?”
顾承铭一愣,顺着爷爷的目光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纱布,这才笑道,“哪儿能啊?我这是不小心打碎了镜子,划ฐ的。”
“毛毛躁躁。”顾德胜坐正了身子,喝了口桌子上放着的茶水,并没有关掉广播的声音,而是沉浸在戏曲中,嘴巴๒也跟着哼了起来。
顾承铭看着爷爷听的得趣儿的样子,也安静地听了一会儿才试探着开了口道,“爷爷,您听的这段是不是《花木兰》的选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