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厅长,你现在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你想过没有,现在王志强所带的猎鹰小队,被乐่剑锋给全部歼灭,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如果不是国际刑é警摸出这条线索,谁会知道还有5亿元的毒品存在?”
“磊哥,估计你没有注意到山脚入口处并排的水泥桩,间隙只有20厘米左右,汽车、三轮和两轮摩托基本就已经被排除在外,剩下的只有简易电å动车和自行车两种,电动车的轮胎较宽,所以嫌疑人使用的抛尸工具绝对是自行车没错。”
“你姑父是不是疯了?让你一个ฐ女孩子两ä天不睡觉?”我埋怨地看了徐大队一眼。
如今的龙头山,虽然风景如画,但因为ฦ地处偏僻、道路狭窄,始终人迹罕至。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热闹,对热恋中的情侣来说,龙头山绝对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幽会场所。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搞得我快受不了了。”
“烧烤、海ร鲜、龙虾”,一眼望去,几乎ๆ每家大排档都用黄底红字标注着自己้的经营项目。
“两人的头部均有凹陷状颅骨骨折,推断ษ为小号‘奶头锤’所致,这种锤子携带方แ便,在市面上也很容易购买,没有任何的针对性。
“我x!”看清楚现场情况的阿乐,突然爆了句粗口,捂着嘴巴朝屋外跑去。
“对,干活儿要学会巧干,人家住户的私人草坪咱肯定是要给人家修整好,否则住户要投诉的,小区外的草坪随便修修就得了,没人会计较。”
每次提审时,话匣子一旦ຆ打开,就很难再收住。
韩军成了孤儿,陈怀根有些心疼自己的徒弟。一次演出回来,喝了两盅酒的他把韩军叫到跟前:“当年你师娘一声不吭带着孩子离开了我,现在你爹娘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咱师徒俩可是同病相怜。”
“师父,你喝多了。”十来岁的韩军还体会不到陈怀根此时的心情。
“我年轻时一顿ู可以干两ä斤烧酒,这点儿酒根本醉不倒我。”
涉世未深的韩军不知该怎么去劝说,乖乖地闭上了嘴。
“军儿。”陈怀根喊了他的乳名。
“在呢,师父。”韩军跪在地上,往陈怀根身边凑了凑。
“以后别喊我师父了。”
“啥?师父,你是不是不要我了?”韩军紧ู紧搂住陈怀根的大腿,生怕自己้被清理出门。
陈怀根溺爱地摸了摸韩军头上那ว撮“茶壶盖”:“傻孩子,我怎么可能ม不要你?你以后喊我干爹吧,瞧见那个柜子了吗?”
韩军顺着陈怀根的手指,看见了藏在床下的保险箱。
“以后我挣的钱,都会放在里面,钱我给你存着,等你长大了一起拿给你,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儿子。”
“谢谢师父。”韩军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还叫师父,叫干爹。”
“谢谢干爹,谢谢干爹。”
从那以后,朴实的陈怀根信守了自己้的承诺,每次演出之后,他只留下零头维持生计,剩下的则ท全部锁在保险箱里,这一切,逐渐长大的韩军都看在眼里。
随着年龄的增长,陈怀根的身体也一年不如一年,远途演出已经让他有些吃不消,很长一段时间,附近集市的擂台促销,几乎成了陈怀根师徒的主战场,但多次演出之后,很多观众已๐经越来越腻歪,比起拗口难懂的戏曲唱腔,一场模特走秀更能让人血脉ำ偾张。
渐渐地,长腿美女占据了主流市场,陈怀根的木偶戏已经快被逼到了绝迹的边缘,为了能让自己้的木偶戏继续唱下去,他情愿赔本赚吆喝,心甘情愿充当低俗演出间隙的暖场表演。
“我曾经一个ฐ月都没有演过一场,但后来不还是演出不断?演出就是一阵一阵的,等哪天观众看够了这些露大腿的表演,就轮到我们木偶戏撑台面了。”陈怀根总是这样安慰韩军。
韩军已๐经快2๐0岁,他再也不是那ว个什么也不懂的毛头小子了,当同龄人都在唱着周杰伦、王力宏时,他却像个另类,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戏曲小调。他觉得自己已经变得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看着自己每次演出时穿的黄马褂,总感觉别人像看小丑一样看着他。他顶了多年的“茶壶盖”,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他想像同龄人那ว样,穿着嘻哈帅酷的衣服,踩着音乐่的节拍。他也想剪个“机车头”,赶一把时髦。酝酿了许久之后,他跪在陈怀根面前,说出了憋在心里一年多的想法。
“干爹,我不想唱戏了,我想出去打工。”
此言一出,陈怀根一把将手中的紫ใ砂壶拍碎在了桌面上,他没想到自己的徒弟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他颤抖的手指对着韩军的脸颊,心仿佛被瞬间掏空。
“师父。”韩军扑通一声跪在了陈怀根的面前。
“你给我过来。”陈怀根连拖带拽地把韩军拉进了宗族祠堂。
“跪下!”他呵斥道。
面对陈怀根的呵斥ม,韩军始终无动于衷。
“你反了是不是?我今天就要在老祖宗面前,家法伺候!”陈怀根抽出了拴着红绳的柳条。
“我叫你不演,我让你犟嘴,我看你还说不说,还说不说……”柳条在韩军的背上抽出了一道道血印,叛逆的性格,让他在心里开始更加憎恨木偶戏这个ฐ行当。
一顿抽打之后,陈怀根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韩军:“你告诉我,这木偶戏你还演不演?”
“演!”韩军回答得铿锵有力。
面对徒弟的回答,陈怀根突然愣了,他没想到韩军竟然能给他如此坚定的回答。
“你小子。”陈怀根放下柳条,被韩军给气笑了。
可就在陈怀根转身回屋之后,韩军刚ธ才还真诚的脸,忽然变得像魔鬼一样阴冷,木偶戏传承与否,对他来说还不如吃饭拉屎来得重要,他之ใ所以答应得这么爽快,完全是因为床下那ว个保险箱。“我不能ม陪姓陈的白耗了这么多年的青春。”这才是韩军的真实想法。
这场风波很快被时间冲淡,日子还像往常一样过。
一个周三的下午,陈怀根正在院中和徒弟对唱滑稽戏大闹天宫选段,忽然口袋中的手机振动起来。他低头一看,是广东的号码,他本以为是诈骗电å话,便没有理会,可这个号码一遍遍倔强地打个不停。
他挥手示意韩军继续练戏,自己้则走进堂屋按动了接听键。
“喂,哪位?”
“我是玉萍。”电话那头短短的四个字像是定身术,让陈怀根突然愣在那里。
“喂?”电话那边有些焦急。
“玉萍,真的是你吗?”回过神来的陈怀根死死地抓紧ู电话。
“是我。”
“你这些年都在广东?”
“对。”
“孩子还好吗?”陈怀根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