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爆炸后的大约1้00秒，温度降到了10่亿度，也即最热的恒星内部的温度。在此温度下，质子和中子不再有足够的能ม量逃脱强核力的吸引，所以开始结合产生氘重氢的原子核。氘核包含一个质子和一个中子。然后，氘核和更多的质子中子相结合形成氦核，它包含二个ฐ质子和二个中ณ子，还产生了少量的两种更重的元素锂和铍。可以计算出，在热大爆炸模型中大约4分之ใ1的质子和中子转变了氦核，还有少量的重氢和其他元素า。所余下的中子会衰变成质子，这正是通常氢原子的核。
大统一能量的数值还知道得不太清楚，可能至少有1้千万亿吉电子伏特。而目前粒子加器只能ม使大致能量为ฦ100吉电子伏的粒子相碰撞，计划建造的机器的能量为几千吉电子伏。要建造足以将粒子加到เ大统一能量的机器，其体积必须和太阳系一样大——这在现代经济环境下不太可能ม做到。因此，不可能在实验室里直接证实大统一理论。然而，如同在弱电统一理论中那样，我们可以检测它在低能量下的推论。
恒星离开我们是如此之远，以致使我们只能看到极小的光点，而看不到它们的大小和形状。这样怎么เ能区分不同的恒星种类呢？对于绝大多数的恒星，只有一个特征可供观测——光的颜色。牛顿现，如果太阳光通过一个称为ฦ棱镜的三角形状的玻璃块，就会被分解成像彩虹一样的分颜色它的光谱。将一个望远镜聚焦在一个单独的恒星或星系上，人们就可类似地观察到从这恒星或星系来的光谱线。不同的恒星具有不同的光谱，但是不同颜色的相对亮度总是刚好和一个红热的物体出的光谱完全一致。实际上，从一个不透明的灼热的物体出的光，有一个ฐ只依赖于它的温度的特征光谱——热谱。这意味着可以从恒星的光谱得知它的温度。并且，我们现，某些非常特定的颜色在恒星光谱里找不到，这些失去的谱线可以因不同的恒星而异。既ຂ然我们知道，每一化学元素都有非常独特的吸收光谱线族，将它们和恒星光谱中失去的谱线相比较，我们就可以准确地确定恒星大气中ณ存在什么元素。
在我的工作的第二个ฐ“量子”相期间，从1974年起我主要的合作者是盖瑞·吉朋斯、当·佩奇和詹姆·哈特尔。我欠了他们和我的学生们很多情。他们不仅在身体上，而且在理论上都给了我极大的帮助。保持和我的学生相处在一起是一个巨大的激励，同时我希望这能帮助我免于因循守旧。
回头再说时间箭头，余下的问题是；为何我们观察到热力学和宇宙学箭头指向同一方แ向？或换言之ใ，为何无序度增加的时间方แ向正是宇宙膨胀的时间方向？如果人们相信，按照无边界假设似乎所隐含的那ว样，宇宙先膨胀然后重新收缩，那么เ为何我们应在膨胀相中ณ而不是在收缩相中，这就成为一个ฐ问题。
人们可以在弱人择原理的基础上回答这个问题。收缩相的条件不适合于智慧人类的存在，而正是他们能够提出为ฦ何无序度增加的时间方向和宇宙膨胀的时间方向相同的问题。无边界ศ假设预ไ言的宇宙在早ຉ期阶段的暴涨意味着，宇宙必须以非常接近为避免坍缩所需要的临ภ界ศ率膨胀，这样它在很长的时间内才不至坍缩。到เ那时候所有的恒星都会烧尽，而在其中的质子和中子可能会衰变成轻粒子和辐射。宇宙将处于几乎完全无序的状态，这时就不会有强的热力学时间箭头。由于宇宙已经处于几乎完全无序的状态，无序度不会增加很多。然而，对于智慧生命的行为来说，一个强的热力学箭头是必需的。为了生存下去，人类必须ี消耗能量的一种有序形式——食物，并将其转化成能ม量的一种无序形式——热量，所以智慧生命不能在宇宙的收缩相中存在。这就解释了，为何我们观察到热力学和宇宙学的时间箭头指向一致。并不是宇宙的膨胀导致无序度的增加，而是无边界条件引起无序度的增加，并且只有在膨胀相中才有适合智慧生命的条件。
总之ใ，科学定律并不能区分前进和后退的时间方แ向。然而，至少存在有三个ฐ时间箭头将过去和将来区分开来。它们是热力学箭头，这就是无序度增加的时间方แ向；心理学箭头，即是在这个ฐ时间方向上，我们能记住过去而不是将来；还有宇宙学箭头，也即宇宙膨胀而不是收缩的方向。我指出了心理学箭头本质上应和热力学箭头相同。宇宙的无边界假设预言了定义แ得很好的热力学时间箭头，因为宇宙必须ี从光滑、有序的状态开始。并且我们看到เ，热力学箭头和宇宙学箭头的一致，乃是由于智慧生命只能在膨胀相中存在。收缩相是不适合于它的存在的，因为那儿没有强的热力学时间箭头。
人类理解宇宙的进步，是在一个无序度增加的宇宙中建立了一个很小的有序的角落。如果你记住了这本书中的每一个ฐ词，你的记忆就记录了大约200่万单位的信息——你头脑中ณ的有序度就增加了大约200万单位。然而，当你读这本书时，你至少将以食物为ฦ形式的1千卡路里的有序能ม量，转换成为ฦ以对流和汗释放到你周围空气中的热量的形式的无序能ม量。这就将宇宙的无序度增大了大约20่亿亿亿单位，或大约是你头脑中有序度增量——那是如果你记住这本书的每一件事的话——的1干亿亿倍。我试图在下一章更增加一些我们头脑的有序度，解释人们如何将我描述过的部分理论结合一起，形成一个完整的统一理论，这个理论将适用于宇宙中的任何东西。第十章物理学的统一
正如在第一章中所解释的，一下子建立一个ฐ包括宇宙中ณ每一件东西的完整的统一理论是非常困难的。取而代之，我们在寻求描述生在有限范围的部分理论方面取得了进步。我们忽略了其他效应，或者将它们用一定的数字来近似。例如，当我们用化学来计算原子间的相互作用时，可以不管原子核内部的结构。然而，最终人们希望找到一个完整的、协调的、将所有这些部分理论当作它的近似的统一理论。在这理论中不需要选取特定的任意数值去符合事实。寻找这样的一个ฐ理论被称之为ฦ“物理学的统一”。爱因斯ั坦用他晚年的大部分时间去寻求一个统一理论，但是没有成功，因为ฦ尽管已๐有了引力和电磁力的部份理论，但关于核力还知道得非常少，所以时间还没成熟。并且，尽管他本人对量子力学的展起过重要作用，但他拒绝相信它的真实性。看来，不确定性原理还是我们在其中生活的宇宙的一个基本特征。所以，一个成功的统一理论必须将这个原理合并进去。
正如我将描述的，由于我们对宇宙知道得这么多，现在找到这样的一个理论的前景似乎是好得多了。但是我们必须小心，不要过份自信——我们在过去有过错误的奢望！例如，在本世纪初ม，曾经以为每件东西都可以按照连续物质诸如弹性和热导的性质予以解释。原子结构和不确定性原理的现使之ใ彻底破产。然后又有一次，19年物理学家、诺贝尔奖获得者马克斯ั·玻恩告诉一群来哥丁根大学的访问者：“据我们所知，物理学将在6个月之内结束。”他的信心是基于狄拉克新近现的能ม够制约电子的方程。人们认为质子——这个当时仅知的另一种粒子——服从类似的方程，并且这是理论物理的终结。然而，中子和核力的现对此又是当头一棒。讲到เ这些，在谨慎乐观的基础上，我仍然相信，我们可能已๐经接近于探索ิ自然的终极定律的终点。
在前几章中ณ，我描述了引力的部ຖ分理论即广义相对论和制约弱、强和电磁力的部ຖ分理论。这后三种理论可以合并成为所谓的大统一理论gut。这个ฐ理论并不令人非常满意，因为它没有包括引力，并且因为包含譬如不同粒子的相对质量等不能从理论预言，而必须人为选择以适合观测的一些量。要找到一个将引力和其他力相统一的理论，困难在于广义相对论是一个“经典”理论；也就是说，它没有将量子力学不确定性原理合并在里面。另一方แ面，其他的部ຖ分理论以非常基本的形式依赖于量子力学，所以第一步必须ี将广义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结合在一起。正如我们已经看到的，这能产生一些显著的推论，例如黑洞不是黑的；宇宙没有任何奇点并且是完全自足的、没有边界ศ的。正如第七章所解释的，麻烦在于不确定性原理意味着甚至“空的”空间也是充满了虚的粒子和反粒子，这些粒子对具有无限的能量，并且由á爱因斯坦的著名方程e＝mc＾2๐可知，这些粒子具有无限的质量。这样，它们的引力的吸引就会将宇宙卷曲到无限小的尺度。
相当类似地，在其他部分理论中ณ也生颇似荒谬的无限大，然而，所有这些情形下的无限大都可用称之为重正化的过程消除掉。这牵涉到เ引入其他的无限大去消除这些无限大。虽然在数学上这个ฐ技巧ู相当令人怀疑ທ，而在实际上似乎确实行得通，并用来和这些理论一起作出预ไ言，这预言极其精确地和观测相一致。然而，从企图找到เ一个ฐ完全理论的观点看，由于重正化意味着质量和力的强度的实际值不能ม从理论中得到เ预言，必须被选择以去适合观测，因此重正化有一严重的缺陷。
试图将不确定性原理合并到广义相对论时，人们只有两ä个可以调整的量：引力强度和宇宙常数的值。但是调整它们不足以消เ除所有的无穷大。所以人们得到一个ฐ理论，它似乎预ไ言了诸如空间一时间的曲率的某些量真的是无穷大，但是观察和测量表明它们地地道道是有限的！人们对于合并广义相对论和不确定性原理的问题怀疑了许久，直到1้972年才为ฦ仔细的计算所最后确证。4๒年之ใ后，人们提出了一种叫做“引力”的可能的解答。它的思想是将携带引力的自旋为2๐称为引力子的粒子和某些其他具有自旋为3๑／2๐、1、1้／2๐和0的新粒子结合在一起。在某种意义上，所有这些粒子可认为是同一“粒子”的不同侧面。这样就将自旋为ฦ1／2๐和3／2的物质粒子和自旋为0、1和2๐的携带力的粒子统一起来了。自旋๙1／2和3／2的虚的粒子反粒子对具有负能量，因此抵消了自旋为ฦ2、1和0的虚的粒子对的正能量。这就使得许多可能的无限大被抵消掉。但是人们怀疑ທ，某些无穷大仍然存在。然而，人们需要找出是否还留下未被抵消的无穷大，这计算是如此之冗长和困难，以至于没有人会准备着手去进行。即使使用一个计算机，预料至少要用4๒年功夫，而且犯至少一个或更多错误的机会是非常高的。这样，只有其他人重复计算，并得到同样的答案，人们才能ม判断ษ已取得了正确的答案，但这似乎是不太可能的！
尽管存在这些问题，尽管引力理论中ณ的粒子似乎不与观察到的粒子相符合的这一事实，大部ຖ分科学家仍然相信，引力可能是对于物理学统一问题的正确答案。看来它是将引力和其他力相统一起来的最好办法。然而1้9๗84๒年，人们的看法显著地改变为ฦ更喜欢所谓的弦理论。在这些理论中，基本的对象不再是只占空间单独的点的粒子，而是只有长度而没有其他线度、像是一根无限细的弦这样的东西。这些弦可以有端点所谓的开弦，或它们可以自身尾相接成闭合的圈子闭弦图101和图102。在每一时刻每一个ฐ粒子占据空间的一点。这样，它的历史可以在空间一时间用一根线代表“世界线”。另一方面，在每一时刻一根弦占据空间的一根线。所以它在空间—时间里的历史是一个ฐ叫做世界片的二维面在这世界片上的任一点都可用两个数来描述：一个ฐ指明时间，另一个ฐ指明这一点在弦上的位置。一根开弦的世界片是一带子，它的边缘代表弦的端点通过空间—时间的路径图10่1；一根闭弦的世界片是一个圆柱或一个ฐ管图10่2；一个管的截面是一个圈，它代表在一特定时刻的弦的位置。
图1้01图102๐
两根弦可以连接在一起，形成一根单独的弦。在开弦的情形下只要将它们端点连在一起即可图103；在闭弦的情形下，像是两条裤ไ腿合并成一条裤ไ子图104๒。类似地，一根单独的弦可以分成两根弦。在弦理论中ณ，原先以为是粒子的东西，现在被描绘成在弦里传播的波动，如同振动着的风筝的弦上的波动。一个粒子从另一个粒子射出来或者被吸收，对应于弦的分解和合并。例如，太阳作用到地球上的引力，在粒子理论中ณ被描述成由太阳上的粒子射出并被地球上的粒子所吸收的引力子图105。在弦理论中ณ，这个过程相应于一个h形状的管图1้06๔弦理论有点像管道工程。h的两ä个垂直的边对应于太阳和地球上的粒子，而水平的横杠对应于在它们之间传递的引力子。
图1้03
图104
图105图106๔
弦理论有一个古怪的历史。它原先是6๔0年代后期明来试图找出一个描述强作用的理论。其方法是，诸如质子和中子这样的粒子可被认为是一根弦上的波动。这些粒子之间的强作用力对应于连接于其他一些弦之间的弦的片段——正如蜘蛛网一样。这弦必须像具有大约10吨拉力的橡皮带，才能使理论给出粒子之间强作用力的观察值。
19๗74年，巴黎的朱勒·谢尔克和加州理工ื学院的约翰·施瓦兹表了一篇论文，指出弦理论可以描述引力，但是只不过其张力要大得多，大约是1้千万亿亿亿亿吨1后面跟3๑9个0่。在通常尺度下，弦理论和广义相对论的预言是相同的，但在非常小的尺度下，比十亿亿亿亿分之一厘米1厘米被1后面跟3๑3个ฐ0除更小时，它们就不一样了。然而，他们的工ื作并没有引起很大的注意，因为大约正是那时候。大多数人抛弃了原先的强作用力的弦理论，而倾心于夸克和胶子的理论，后者似乎和观测符合得好得多。谢尔克死得很惨他受糖尿病折磨，在周围没人给他注射胰素时昏迷死去。这样一来，施ๅ瓦兹几乎成为ฦ弦理论的唯一支持者，只不过现在设想的弦张力要大得多而已。
19๗84年，因为ฦ两个明显的原因，人们对弦理论的兴趣突然复活。一个ฐ原因是，在证明引力是有限的，以及解释我们观察到的粒子的种类方แ面，人们未能ม真正取得进展。另一个原因是，约翰·施ๅ瓦兹和伦敦玛丽皇后学院的麦克·格林表的一篇论文指出，弦理论可以解释内禀的左旋性的粒子存在，正如我们观察到的一些粒子那ว样。不管是什么原因，大量的人很快开始作弦理论的研究，而且展了称之ใ为异形弦的新า形式，这种形式似乎能ม够解释我们观测到เ的粒子类型。
弦理论也导致无穷大，但是人们认为ฦ，它们在一种类似异形弦的变体中会被消เ除掉虽然这一点还没被确认。然而，弦理论有更大的问题：似乎ๆ只有当空间—时间是十维或二十六维，而不是通常的四维时它们才是协调的！当然，额外的空间—时间维数是科学幻想的老生常谈；的确，它们几乎是必不可少的，因为ฦ否则相对论对人们不能旅๓行得比光更快的限制意味着，由于要花这么เ长的时间，以至于在恒星和星系之间的旅๓行成为ฦ不可能ม。科学幻想的办法是，人们可以通过更高的维数抄近路。这一点可用以下方法描述。想像我们生活的空间只有二维，并且弯曲成像一个锚圈或环的表面图10่7๕。如果你是处在这圈的内侧的一边而要到另一边去，你必须ี沿着圈的内边缘走一圈。然而，你如果允许在第三维空间里旅๓行，则ท可以直穿过去。
图1้0่7
如果这些额外的维数确实存在，为ฦ什么我们没有觉察到它们呢？为ฦ何我们只看到三维空间和一维时间呢？一般认为，其他的维数被弯卷到非常小的尺度——大约为1英寸的一百万亿亿亿分之一的空间，人们根本无从觉察这么小的尺度。我们只能看到เ一个ฐ时间和三个ฐ空间的维数，这儿空间—时间是相当平坦的。这正如一个ฐ桔子的表面：如果你靠非常近去看，它是坑坑洼洼的并有皱纹；但若离开一定的距离，你就看不见高低起伏而显得很光滑。对于空间—时间亦是如此。因此在非常小的尺度下，空间—时间是十维的，并且是高度弯曲的；但在更大的尺度下，你看不见曲率或者额外的维数。如果这个图像是正确的，对于自愿的空间旅๓行者来讲是个坏消息，额外附加的维实在是太小了，以至于不能允许空间飞船通过。然而，它引起了另一个重要问题：为何是一些而不是所有的维数被卷曲成一个小球？也许在宇宙的极早期所有的维都曾经非常弯曲过。为ฦ何一维时间和三维空间摊平开来，而其他的维仍然紧ู紧地卷曲着？
人择原理可能一个答案。二维空间似乎不足以允许像我们这样复杂生命的展。例如，如果二维动物吃东西时不能将之完全消化，则它必须将其残渣从吞下食物的同样通道吐出来；因为如果有一个穿通全身的通道，它就将这生物分割成两个ฐ分开的部分，我们的二维动物就解体了图10่8。类似的，在二维动物身上实现任何血液循环都是非常困难的。
图108
多于三维的空间维数也有问题。两个物体之间的引力将随距离衰减得比在三维空间中更快。在三维空间内，如果距离加倍则引力减少到เ1／4。在四维空间减少到เ1／8，五维空间1้／16๔，等等。其意义在于使像地球这样绕着太阳的行星的轨道变得不稳定，地球偏离圆周轨道的最小微扰例如由于其他行星的引力吸引都会引起它以螺旋๙线的轨道向外离开或向内落到เ太阳上去。我们就会被冻死或者被烧死。事实上，在维数多于三维的空间中，引力随距离变化的同样行为意味着，太阳不可能由于压力和引力相平衡，而存在于一个ฐ稳定的状态，它若不被分解就会坍缩形成黑洞。在任一情况下，作为ฦ地球上生命的热和光的来源来说，它没有多大用处。在小尺度下，原子里使电å子绕着原子核运动的电力行为正和引力一样，这样电子或者从原子逃逸出去，或者以螺旋的轨道落到เ原子核上去。在任一情形下，都不存在我们所知道的原子。
看来很清楚，至少如我们所知，生命只能存在于一维时间和三维空间没被卷曲得很小的空间—时间区域里。这表明，只要人们可以证明弦理论至少允许存在宇宙的这样的区域——似乎ๆ弦理论确实能ม做到这一点，则我们可以用弱人择原理。同样，也会存在宇宙的其他区域或其他宇宙不管那是什么含意，那里所有的维都被卷曲得很小，或者多于四维几乎是平坦的。但在这样的区域里，不会有智慧生物去观察这有效维数的不同数目。
弦理论被欢呼为物理学的终极统一理论之ใ前，除了空间—时间呈现出来的维的数目这一问题外，还有几个其他问题必须解决。我们还不能ม确定，是否所有的无穷大会被对消เ去，或如何准确地将弦的波动和我们所观测到的粒子的特殊类型相关联。尽管如此，很可能在几年的时间里，这些问题的答案就能找到了，并且到了本世纪末，我们将知道弦理论是否确实是长期寐以求的物理学的统一理论。
但是，确实存在这样的一个统一理论吗？或者我们也许仅仅是在追求海市屋楼。看来存在三种可能性：
1้确实存在一个完整的统一理论，如果我们足够聪明的话，总有一天将会找到它。
2๐并不存在宇宙的最终理论，仅仅存在一个ฐ越来越精确地描述宇宙的无限的理论序列ต。
3并不存在宇宙的理论；事件在一定程度之外不可能被预ไ言，仅仅是以一种紊乱或任意的方式生。
有些人基于以下理由á会赞同第三种可能，如果存在一套完整的定律，这将侵犯上帝ຓ改变其主意并对世界进行干涉的自由á。这有点像那ว古老的二律背反：上帝能制造一个重到เ以至于它也不能将其举起的石块吗？但是上帝可能要改变主意的这一思想，这正如圣·奥古斯丁指出的，是一个想像上帝存在在时间里的虚妄的例子：时间只是上帝创造的宇宙的一个性质。可以设想，当它创造宇宙时它知道企图做什么！
随着量子力学的现，我们认识到，由于总存在一定程度的不确定性，不可能去完全精确地预言事件。如果有人愿意，他可以将此紊ฐ乱性归结为上帝的干涉。但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干涉：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它具有任何目的。的确，如果它有目的，则按定义แ就不会是紊乱ກ的。现代由于我们重新定义科学的目标，所以已经有效地排除了上述的第三种可能性：我们的目的只在于表达一套定律，这些定律能ม使我们在不确定性原理的极限内预言事件。
第二种可能性，也就是存在一无限的越来越精确的理论序列，是和迄今为止我们的经验相符合。在许多场合我们增加了测量的灵敏度，或者进行了新的类型的观测，只是为了现还没被现有理论预ไ言的新า现象，为了囊括这些，我们必须展更高级的理论。现代的大统一理论预言：在大约10่0่吉电子伏的弱电统一能量和大约1千万亿吉电子伏的大统一能量之间，没有什么本质上新า的现象生。所以，如果这个预言是错的话，人们并不会感到非常惊讶。我们的确可以预料é，能够去找几个新的比夸克和电子——这些我们目前以为是“基本”粒子——更基本的结构层次。
然而，看来引力可以这个“盒子套盒子”的序列ต的极限。如果人们有一个比1千亿亿1后面跟1้9个0่吉电子伏的所谓普郎克能ม量更高能量的粒子，它的质量就会集中ณ到如此的程度，以至于会脱离宇宙的其他部分，而形成一个ฐ小黑洞。这样看来，确实当我们往越来越高的能量去的时候，越来越精密的理论序列应当有某一极限，所以必须有宇宙的终极理论。当然，普郎克能量离开大约几百吉电子伏——目前在实验室中所能ม产生的最大的能量——非常远，我们不可能ม在可见的未来用粒子加器填补其间的差ๆ距！然而，宇宙的极早期阶段是这样大能量应该生的舞台。我以为，早ຉ期宇宙的研究和数学一致性的要求，很有可能ม会导致我们中ณ的某些人在有生之年获得一个完整的统一理论。当然，这一切都是假定我们先不使自身毁灭的前提下而言的。
如果我们确实现了宇宙的终极理论，这意味着什么เ？正如第一章所解释的，我们将永远不能ม肯定我们是否确实找到了正确的理论，因为理论不能被证明。但是如果理论是数学上协调的并且总是给出与观察一致的预言，我们便可以适度地有信心认为它是正确的。它将给人类为ฦ理解宇宙的智力斗争历史长期的光辉篇章打上一个休止符。但是，它还会改变常人对制约宇宙定律的理解。在牛顿时代，一个受教育的人至少在梗概上掌握整个ฐ人类知识。但从那以后，科学展的节奏使之不再可能。因为理论总是被改变以囊括新า的观察结果，它们从未被消化或简化到เ使常人能理解。你必须是一个专家，即使如此，你只能ม希望适当地掌握科学理论的一小部分。另外，其展的度是如此之快，以至于在中学和大学所学的总是有点过时。只有少数人可以跟得上知识快进步的前沿，但他们必须贡献他们的毕生，并局限在一个小的领ๆ域里。其余的人对于正在进行的展和它们产生的激动只有很少的概ฐ念。70年以前，如果爱丁顿ู的话是真的，那ว么只有两个ฐ人理解广义相对论。今天，成千上万的大学研究生能理解、并且几百万人至少熟ງ悉这种思想。如果现了一套完整的统一理论，以同样方法将其消化并简化，以及在学校里至少讲授其梗概，这只是时间的迟早问题。我们那ว时就都能够对制约宇宙的定律有所理解，并对我们的存在负责。
即使我们现了一套完整的统一理论，由于两个原因，这并不表明我们能一般地预言事件。第一是我们无法避免不确定性原理给我们的预言能力设立的极限。然而，更为严厉的是第二个限制。它是说，除了非常简单的情形，我们不能准确解出这理论的方程。在牛顿引力论中，我们甚至连三体运动问题都不能准确地解出，而且随着物体的数目和理论复杂性的增加，困难愈来愈大。除了在最极端状态下，我们已经知道规范物体行为的定律。特别是，我们知道作为ฦ所有化学和生物基础的基本定律。我们肯定还没有将这些学科归结为可解问题的状态；我们在从数学方程来预言人类行为ฦ上只取得了很少的成功！所以，即使我们确实找到了基本定律的完整集合，在未来的岁月里，仍存在着展得更好的近似方法，使得我们在复杂而现实的情形下，能完成对可能结果的有用预言的、这一智慧的、富有挑战性的任务。一个完全的、协调的统一理论只是第一步，我们的目标是完全理解生在我们周围的事件以及我们自身的存在。第十一章结论
我们现自已是处于使人为难的世界ศ中。我们要为ฦ自己้在四周所看的一切赋予意义แ并问道：什么是宇宙的性质？我们在它之中的位置如何，以及宇宙和我们从何而来？为ฦ何它是这个样子的？我们采用某种“世界ศ图”’来试图回答这些问题，如同无限的乌龟塔——一个支持平坦的地球是这样的一种图象一样，弦理论也是一种图象。虽然后者比前者更数学化、更精确，但两者都是宇宙的理论。两个理论都缺乏็观察的证据：没人看到一个背负地球的大龟，但也没有人看到弦。然而，龟理论作为一个好的科学理论是不够格的，因为ฦ它预言了人会从世界ศ的边缘掉下去。除非现它能为据说在百慕达三角消失的人解释。这个预言和经验不一致！
最早先在理论上描述和解释宇宙的企图牵涉到这样的思想，事件或自然现象是由具备人类感情的灵魂所控制，它们的行为和人类非常相像，并且是不可预ไ言的。这些灵魂栖息在自然对象之ใ中，诸如河流和山岳，包括诸如太阳和月亮这样的天体之中。它们必须被祈祷并供奉，以保证土壤的肥沃和四季的变化。然而，一些规律性逐渐地被注意到เ：太阳总是东升西落，而不管是否用牺牲去对之进贡。更进一步，太阳、月亮和行星沿着以被预言得相当精确的轨道穿越天穹。太阳、月亮仍然还可以是神祗，只不过是服从严格定律的神。如果你不将耶和华停止太阳运行之类的神话当真，则ท这一切显然是毫不例外的。
先，只有在天文学和一些其他情形下，这些规则和定律是显而易见的。然而随着文明的展，特别是近30่0่年期间，越来越多的规则ท和定律被现。这些定律的成功，使得拉普拉斯在19世纪初主ว张科学的宿命论。他提议只要给定宇宙在某一时刻的结构，由á给定的一组定律即能精确地决定它的演化。
拉普拉斯的宿命论在两个方面是不完整的。它没讲定律应该如何选择，也没指定宇宙的初ม始结构。这些都留给了上帝ຓ。上帝会选择让宇宙如何开始并要服从什么定律，但是一旦开始之后它将不再干涉แ。事实上，上帝ຓ是被限制于19世纪科学不能ม理解的领ๆ域里。
我们现在知道，拉普拉斯的宿命论的希望，至少在按照他头脑中ณ的方式，是不能实现的。量子力学不确定性原理表明，某些诸如粒子的位置和度的对偶的量，不能ม同时以完全的精确度去预言。
量子力学通过一族量子理论来处理这种情形，粒子没有很好定义的位置和度，而是由一个波来代表。它们给出了这波随时间演化的定律，在这种意义แ上，这些量子理论从属于宿命论。这样，如果某一时刻๑这个波是已知的，便可以将任一时刻的波算出。只是当我们试图按照ั粒子的位置和度对波作解释之时，不可预ไ见性的紊ฐ乱的要素才出现。但这也许是我们的错误：也许不存在粒子的位置和度，只有波。只不过是我们企图将波硬套到我们预想的位置和度的观念之ใ中而己。由此导致的不一致乃是表面上不可预见性的原因。
事实上，我们已经重新将科学的任务定义แ为现能ม使我们在由á不确定性原理设定的极限内预言事件的定律。然而，还存在如下问题：宇宙的定律和初始条件是如何及为何选取的？
在本书中，我特别将制约引力的定律突出出来，因为正是引力使宇宙的大尺度结构成形，即使它是四类力中最弱的一种。引力定律和直到相当近代还被坚持的宇宙随时间不变的观念不相协调：引力总是吸引的这一事实意味着，宇宙必须ี或者在膨胀或者在收缩。按照广义相对论，宇宙在过去某一时刻必须ี有一无限密度的状态，亦即大爆炸，这是时间的有效起始。类似地，如果整个宇宙坍缩，在将来必有另一个无限密度的状态，即大挤压，这是时间的终点。即使整个ฐ宇宙不坍缩，在任何坍缩形成黑洞的局部ຖ区域里都会有奇点。这些奇点正是任何落进黑洞的人的时间终点。在大爆炸或其他奇点，所有定律都失效，所以上帝仍然有完全的自由á去选择生了什么เ以及宇宙是如何开始的。
当我们将量子力学和广义แ相对论相结合，似乎ๆ产生了以前从未有过的新的可能性：空间和时间一起可以形成一个有限的、四维的没有奇点或边界的空间，这正如地球的表面，但有更多的维数。看来这种思想能够解释观察到的宇宙的许多特征，诸如它的大尺度一致性，还有像星系、恒星甚至人类等等小尺度的对此均匀性的偏离。它甚至可以说明我们观察到的时间的箭头。但是如果宇宙是完全自足的、没有奇点或边界、并且由统一理论所完全描述，那么就对上帝ຓ作为造物主的作用有深远的含义。
有一次爱因斯坦问道：“在制ๆ造宇宙时上帝ຓ有多少选择性？”如果无边界假设是正确的，在选择初ม始条件上它就根本没有自由á。当然，它仍有选择宇宙所服从的定律的自由。然而，实在并没有那ว么多的选择性；很可能ม只有一个或数目很少的完整的统一理论，它是自治的，并且允许复杂到像能研究宇宙定律和询问上帝ຓ本性的人类那ว样的结构的存在。
即使只存在一个可能的统一理论，那只不过是一组规则或方แ程。是什么赋予这些方程以生命去制造一个为它们所描述的宇宙？通常建立一个数学模型的科学方法不能回答，为何必须存在一个为此模型所描述的宇宙这样的问题。为何宇宙陷入其存在性的错综复杂之中ณ？是否统一理论是如此之咄咄逼人，以至于其自身之实现成为不可避免？或者它需要一个造物主ว？若是这样，它还有其他的宇宙效应吗？又是谁创造了造物主ว？
迄今，大部分科学家太忙于展描述宇宙为ฦ何物的理论，以至于没工夫去过问为什么เ的问题。另一方面，以寻根究底为己้任的哲学家不能跟得上科学理论的进步。在1้8世纪，哲学家将包括科学在内的整个人类知识当作他们的领ๆ域，并讨论诸如宇宙有无开初ม的问题。然而，在19和20世纪，科学变得对哲学家，或除了少数专家以外的任何人而言，过于技术性和数学化了。哲学家如此地缩小他们的质疑ທ的范围，以至于连维特根斯坦——这位本世纪最著名的哲学家都说道：“哲学仅余下的任务是语言分析。”这是从亚里士多德到康德以来哲学的伟大传统的何等的堕落！
然而，如果我们确实现了一套完整的理论，它应该在一般的原理上及时让所有人而不仅仅是少数科学家所理解。那ว时，我们所有人，包括哲学家、科学家以及普普通通的人，都能参加为ฦ何我们和宇宙存在的问题的讨论。如果我们对此找到เ了答案，则将是人类理智的最终极的胜利ำ——因为那时我们知道了上帝的精神。
阿尔贝特·爱因斯ั坦
爱因斯ั坦和核弹政治的瓜葛是众所周知的：他签署了那ว封著名的致富兰克林·罗斯福总统的信，说服美国认真考虑他的想法，并且他在战后从事阻止核战争的各项努力。但是，这些不仅仅是一位科学家被拖入政界ศ的孤立行动。事实上，爱因斯坦的一生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踌躇于政治和方程之ใ间。”
爱因斯坦最早从事政治活动是在第一次世界ศ大战，当时他在柏林当教授。由于目睹草菅人命而不胜厌恶，他卷入了反战示ิ威。他拥护国内反抗以及公开鼓励人民拒绝征兵，因而不讨他的同事们喜欢。后来，在战时他又致力于调解和改善国际关系。这也不得人心，而且他的政治态度很快使他难以访问美国，甚至连讲学都有困难。
爱因斯坦第二个伟大的事业是犹太复国主义。虽然他在血统上是犹太人，但他拒绝《圣经》上关于上帝ຓ的说法。然而，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和期间，他越看清反犹主ว义，这导致他逐渐和犹太团体相认同，而后成为一个ฐ直言不讳的犹太复国主ว义的拥护者。再度不受欢迎也未能阻止他表自己的主张。他的理论一表就受到攻击，甚至成立了一个ฐ反爱因斯坦的组织。有一个ฐ人被定罪为教唆他人去谋杀爱因斯坦只罚了6美金。但爱因斯坦是冷静的：当一本书以题为《1้00่个反爱因斯坦的作家》出版时，他反驳道：“如果真是我错了的话，那么一个ฐ人反对我就足够了！”
1933年，希特勒上台了，爱因斯坦正在美国，他宣布不再回德国。后来纳粹义แ勇军抄查了他的房子，并没收了他的银行账号。一家柏林报纸的头条写道：“来自爱因斯坦的好消息——他不回来了。”面对着纳粹的威แ胁，爱因斯ั坦放弃了和平主ว义，终于忧虑到德国科学家会制造核弹，因而建议美国应该展自己的核弹。但是，即使在第一枚原子弹爆炸之前，他就曾经公开警告过核战争的危险，并提议对核武器进行国际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