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只觉得自己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控制住的脆弱,轰然来袭。这偌大的六界,果然只有一个她,能一下戳进他的心房。
润玉怔愣间下意识地回搂住锦觅,正欲说话,却听她迫不及待地说道:“小鱼仙倌,我喜欢你!”
润玉面色不动,答道:“从一本古籍中看到此丹ล记载,实在稀奇。小神想花界掌天下花草,故来询问一二。”
锦觅一晚挂念着润玉,在床上辗转反侧,快天明时才勉强睡着,醒来随便收拾了一下,就赶紧跑到เ璇玑宫找润玉了。
天后打断了她的话:“我本来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可是穗禾,你失了杀她的最好时机!”
润玉却只是抓着她的手问道:“天后……天后可有将洞庭水族赦免?鲤儿和彦佑,可还安好?”
锦觅掐了个诀腾云待起往九重天而去,却不料才上云头就被人拽住了。
锦觅默默看完了信,没有回的意思,而是等来使走后,当着羌活把信烧的一干二净。
锦觅自中毒后,身子越发不好,如何能受得住这深秋的寒凉?却偏偏羌活百劝无用,只得陪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一起听雨。
锦觅一愣,许久方才无奈地笑出来:“原来如此,原来竟是为了这个,羌活,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呢?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我有相公的呀。”
旭凤看锦觅真生气了,急忙解释道:“你别生气,凉虢最近有些内乱,自顾不暇,不足为虑,前线我已๐命秦潼监军,不会有大碍的。我此行也带了暗卫,安全无虞,你不要担心。”
上一年的冬天凉虢风雪甚大,冻死了不少牛马,开春不久雪一化,就忙不迭地杀入了熠国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待旭ຓ凤得到消息时,边境三城,已沦为人间炼狱。
她找到了卖东西的小贩,小贩说人多,不记得去年的白衣公子,她理解。可灯谜摊位的老板去年被相公赢了那么贵的一个宫灯,却也告诉她,不记得了!
而此刻的天界,润玉被彦佑背在背上,神思迷糊。
那一刻,抱着母亲直直倒下的身体,他心里除了杀,什么都没有?天后算什么?天界算什么?不当神仙又如何?他隐忍了几千年,忍来的就是母亲死在他面前!
话一说完,不等旭凤示意,锦觅便急急出了殿门,往住所而去。也不知这熠ຈ王到底哪根筋不对,在这种算计南平候的关键时机搞这种事,不是说好她暗中助他的吗?搞这么เ大总不可能是真喜欢她吧?万一被南平候听到风声,不管他是不是真喜欢她,她的小命估计都很悬!
润玉刚才设了结界ศ,自是谁都看不见的。听了这话,想到刚才锦觅的着急模样,心里一暖,谢道:“多谢老人家,都是我的不是,惹……娘子生气了。”
锦觅讨好地拉着润玉的袖子摇了摇:“相公好厉害,我们走吧。”
秦潼领命,却并未出去,而是问道:“上元佳节,王上可要邀圣女出席?若是要送圣女节礼ึ,可要属下开始物色?”
少顷,彦佑带着一幅果然如此的神情把他带到洞庭府正殿,里面正在抚琴的红衣女人一听到夜神求见就不小心断了手上的琴弦,抬头看向彦佑,满脸怒容。
听着锦觅兴奋的话,润玉只是温和地笑着搂着她,静静地听她讲述自己怎么和王上对话,又制定了什么样的计划ฐ。
“殿下,你还好吗?可有什么不妥?”带着些许试探和关心的话让润玉瞬间睁开眼睛。入眼便是邝露向他行了礼,眼里是满满的担忧。
穗禾眼一利,鸟族族长的气势瞬间便回来了:“魔女,你还敢出现,扰乱ກ我等历劫天命,你以为天道会放过你?”
润玉虽匆匆而来,但早已察觉到寨子里那些陌生的气息,不由问道:“可是那ว些外来人为难觅儿?”
呀,在相公面前丢脸了,锦觅脸红了红,赶紧补救:“对,龙鳞。难怪有一股龙涎香,不,比龙涎香更香!”说着忽然反应过来,“相公,这和你身上的味道好像啊。”
旭凤目瞪口呆,反驳道:“你骗人!父王说我有未婚妻了,是南平候之女穗禾!”
虽然没爹没娘,可是锦觅一点也不难过,她还有很多小伙伴和姑姑们,最最重要的是,她还有一个只属于她自己的小秘密,每晚做梦,她都能梦到一个好好看的神仙!她问过好朋友羌活了,只有她能梦见,其他的小伙伴们都没有!虽然神仙从来不和她说话,但是每天晚上都能看见他,她就很满足了。
水神略颔首道:“那你当知,其实我并不愿意将觅儿嫁于你,我根本不想她与你们扯上任何关系。”
锦觅哭丧着脸拿过笔:“早ຉ知道,我就不贪玩多跟你练练字了。不过都怪你,那草魏碑那么难写,你也不教我个简单点的。现在害我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