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少恭也不追问,淡淡说道:“一路顺风。”
“若非与吾主同行,尔等罪人,岂能至此。”
欧阳少恭好笑地摇头。
方兰生嘴角抽搐,“别说了……现在我一点也不奇怪她为什么是白发了,就算她一百二十九岁,我也不会惊讶了!”
方兰生越加憋闷,于是,看到昨夜的红衣女妖怪的时候,他大喝一声,冲上前,被对方แ轻描淡写地避开。
这些话摆明了不是认真的,根本只当欧阳少恭在说笑而已。
墨北微自从知道云天青可能ม还在鬼界,多年来多次有过来鬼界的念头,但是想到其中的危险,再想到เ那次贸然前往归墟的后果,只得暂且搁置,直到今日,她修习灵魂异术小有所成,才抱着姑且一试的想法潜入鬼界。
“路上说不定有妖物,阿墨你当……”
并非身体的困顿,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疲乏็。
可笑的是,从那之后,商羊却能清晰地分辨出,哪些梦是预ไ知之梦,哪些梦只是商羊的梦。
魂魄的光芒逐渐淡去,似是随时可能消失。
“放开——!”
墨北微顿ู时慌了,心里发虚,试探着开口。
听她这种语气,显然二十几坛根本不算什么เ了——若不是他偷偷倒空几个酒坛,她打算喝上多少!
只有见过真正体会过死亡的人,才能深刻地明白生命的可贵。
说完,她也不管韩云溪什么反应,出去洗碗刷锅去了。
谷中居民早已准备妥当,齐齐聚到祭台之前,静候大巫祝主持祭祀。
“你只是不愿意自己一个ฐ人穿成这样在外面走动吧?别以为ฦ我不知道,前几次你到เ外面,都换了外面的衣服,回来的时候才换回祭服——”
“我的记忆,也是你能看的?!”
就算说是为了纪念也太奇怪了!
过了会儿,她转头对着他笑了笑。
她略一怔愣,便想松手退开,谁料少年忽然伸出手环住她的背,紧紧地抱住了她。
“你为何不告诉我?”墨北微疑惑地问道。
因三人中只有风广陌是男孩,不用想这一定是他的声音。
红色的眼睛的确很罕见,但是,更奇怪的是,她的眼睛似乎没有瞳孔?除了眼白,全是血一样的红色。
有人在诗诗的酒铺起哄闹事,定要诗诗与他拼酒,若是输了,就做他的妾室。那ว人是白帝城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家中妻妾不知几多,仗着祖上留แ下的家财,整日里挥霍无度,似是今日这般强抢民女也不是第一次,偏偏他家与官府有些联系,城中ณ人也只得避上几分。诗诗被逼无奈,拖到เ今日,已是没法再行推脱,只得举ะ杯,谁知这时旁边传来一个清泠泠的女声。
最简单的理由可以用最直接的方แ法来展现,即使后果可能ม是一个生命的消逝——小孩子不会考虑太多,天真得残酷。
“在此,我有一个请求还望魔女大人能ม够同意。”
浚达立刻双眸一亮,用自豪而崇敬的口吻说道:“他是拥有双黑的大贤者,也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不,是唯二能与真王平起平坐的伟人……”
悭臾注视着墨北微,“当日……天界无一人敢为太子长琴求情,你干犯天威……终致形神俱灭……而今不知如何活转,记忆丧失……亦是无可奈何……”
墨北微听得迷惑。
“你在说什么?”
悭臾稍愣,“……你记得什么เ?”
墨北微干脆地摇头,“我没有半点前世的记忆。是在始皇陵中……听九天玄女谈及此事……”
“九天玄女……”悭臾沉吟,“人人都道玄女投靠天帝,却不知晓……玄女始终忠于地皇……玄女数度暗中谋划,终致天帝震怒,消เ失于天地之间……”
“什么?!九天玄女……她……消失了?!”
墨北微大惊失色。
悭臾点头。
“听闻天帝ຓ欲杀玄女以儆三界,不料诛仙台上,玄女离奇失踪……无人知晓玄女生死……想来,是不在三界之内了。玄女与天狼原是地皇心腹。自天狼逝后,地皇与天帝僵持,玄女消失,地皇自地界往天界,与天帝大战数日,两败俱伤……二神……终致无可挽回之局。”
它看向墨北微,“玄女留讯与你,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当年,玄女与你同在地皇座下,到底与他人不同。”
墨北微越听越觉得有哪里不对。
“我……前世……不是天狼星君……佩剑星切的剑灵吗?”
悭臾盯着墨北微看了会儿,忽道:“天狼星君,本是星切剑灵,经地皇之手得成完整生灵,后获封为天狼星君。”
星切剑灵,便是天狼星君。
墨北微整个ฐ人怔住了。
难怪……女娲对她是这样的态度……
她向九天玄女求取聚魂之术,九天玄女道,几千年了,竟还是一样。当时她只觉莫名其妙,现在想来,莫非九天玄女的意思是……莫非九天玄女是……
百里屠苏听闻墨北微前世便是天狼星君,心中诸般猜疑更多了一分肯定。
“悭臾,你已经修成了应龙,通天彻地,那么——我为何会梦见太子长琴,为何有这些记忆,我究竟是否是他轮回中的一世……你能告诉我吗?”
“小子,唤作何名?”
“百里屠苏。”
“百里屠苏……或许吾也可以将你称作‘太子长琴’。”
悭臾这句话让百里屠苏愣住。
“可知你身中同时存有一人一仙魂魄?两ä份魂魄均残缺不全,三魂七魄各去半数!如此汇于一处,恰恰相合,这才成就了你!”
这般答案完全出乎百里屠苏的预料。
“一人一仙魂魄……我……”
“将自己้当作百里屠苏,不过因你一心此念,然而既ຂ有半数魂魄,又为何不能是太子长琴?!尔等,究竟谁等到了谁的魂魄与记忆,犹未可知!”
“不可能……我便是我,又怎会是别人?!”
“胡扯!屠苏并不是太子长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