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人。”袁夕停顿半秒,突然问道:“阿姨,就是住我楼下那个单元的女士,你见过没?”
“呃……”袁夕一着急就把帮艺人推掉各种活动和代言的官方แ辞令拿出来,“我是说,二个月的时间准备一场婚礼太仓促了。”
袁夕把准备的小外套搭在手臂上,倚着门等着他问。
“你知道吗?他就像个父亲。”回来后,袁夕哭着扑进路小弥的怀里,“甚至他比我的亲生父亲做得更好,他从来不会要求我什么,小心翼翼地靠近我,似乎怕我会排斥他的存在。可事实上,我有太多的后爹,我根本没有耐性和他们相处。因为我知道,说不定过几天就会换人。”
而周明泽则一个劲地责怪自己,为什么在家不锁车的习惯一直改不掉。他要是锁了车,周礼坚就不会开车去追,一个ฐ一年到头都开不了一次车的人,怎么驾驭得了庞大的切诺基。不,应该怪自己为什么要开这么庞大的家伙。
无可挑剔的简历,完美至极。可完美之中却带着让人惋惜的惆怅,在篇幅的最后提到她的个人生活——至今单身。
不用猜也知道,在这失去联络的三天里,他一定是和袁夕在一起。
他的手背轻缓划过她光滑的手臂,“我真的很想撕了你这张高贵优雅的人皮,看一看里面究竟装着什么。”
“夕夕,只有爱的人才是无可取代的。”
靳帆随新的剧组去外地拍完一组外景回来,看到袁夕手下几个助理都是绷着个脸,大气都不敢喘,他立刻嬉皮笑脸地坐到袁夕的办公桌上,曲指在她埋头的文件上轻轻叩了几下,“宝贝,我回来了。”
“你现在该做的事情是好好想想怎么和顾若飞的工作谈判,争取拿下合约。而不是坐在这绞尽脑汁地想怎么破坏别人的名誉,借以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袁夕被他话中的无奈逼得眼眶肿,搂在他腰间的手不自觉地收紧,那ว些掩埋多年的情感慢慢往外冒,她想要张嘴,想要开口说爱他,可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袁夕终于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奇怪。正印证的那句话,天才的反面是白痴的道理。
靳帆这点绅士风度还是有的,倒了两杯水过来。
夜已深,袁夕和宫敏言用完餐又聊了很久,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一瓶红酒见底,微醺,两个人相携依依不舍地走出餐厅。
“我现在说还来得及吗?”
周明谦疼得直不起腰,“我x,周明泽,爷爷没教你要尊老爱幼吗?”
“可你爱他。”巩琳亲口说出这一事实,她不愿意否认这么多年来,袁夕心中的人只有周明谦,虽然她极力地压抑自己的感情,并接受徐栋。
“我爱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和谁在一起。”袁夕苦涩地移开目光,“靳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晚些给你答复。”
“你不要告诉我,这段时间我所有谈成的代言都没有我的份!”
她不知道有多少个女人品尝过他的手艺,但不可否认他的厨艺非常的好,在美国的那段时间,他时常会在周末飞过来找她,为她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她的舍友总会在周末取消约会,就为了等待他的现身。现在想来,他到เ底是为了泡她那些舍友才飞过去,还是真的为了给她改善伙食,她至今仍然没有答案。
袁夕喝得再多,也明白这种暴户恶心龌龊的想法,当即打开一瓶未启封的白酒,“这瓶我敬魏总,我干了,您随意。广告代言这种事情请求你情我愿,就像男女之间那点事,合则聚,不合则分,最重要的是高兴。只要是我袁夕高兴的事情,怎么来都行。但是哪天我要是不高兴,谁都奈何不了我。”
半掩的车窗闯入一道白光,周明谦瞬间从*โ*中清醒过来,推开袁夕跨步下车,“我给你三十秒的时间,要是不把内存卡交出来,我会让你后悔今晚看到เ的一切。”
锻炼完,照ั例是精油spa。袁夕也趁机偷了个ฐ懒,放松一下,被按舒服了就睡了过去,等到เ她醒过来,才现靳帆已经走了。
一个身着中式褂子的老人正在院中打太极,那ว身姿,那ว招式,和他脑袋上的白头一点都不相符。
父子俩的争执还在继续。
“我不走,我没有错。”袁夕被安置在城郊的一处度假村,正值旅游淡季,这里的入住率并不高。
周明谦闻言拧起眉,深深地睨了路小弥一眼,跨前一步和宁暄打招呼,两个人很快就退到会场一侧的吸烟区,只剩下袁夕直勾勾的目光盯着姚梨带来的男伴。
“不会的。”周明谦调低空调,拿了当天的报纸坐在她床前看了起来。
“小慧,要不要直接拿瓶酒精往我伤口上喷啊?”袁夕用眼神制止母亲自乱阵脚的愚蠢举ะ动,“我需要的是专业的医生,而不是你的假好心。”
袁夕这才想起昨晚见到เ他的时候,他的脸色很差,手掌的热度惊人,她一度还以为是他精虫上脑。
“徐栋,你到底想做什么?”袁夕笑得脸都要僵了,等到人差不多都走开,才生硬地起身质问,脸上仍是百炼成钢的笑容。
感受到袁夕的顺从,周明谦毫不犹豫地抬起她一条腿,一蹴而就。极致的快感,让他忘记了来找她的目的。
袁夕想也不想就叩开驾驶座的车窗,“送我回家。”
怪不得她一直仰着头!
“我找徐栋。”袁夕维持着公式化的笑容,有礼ึ有节。
他双目紧ู闭,唇边带笑,沉浸ฤ在略带忧伤的音乐中。
周明谦莫名地烦躁激怒了袁夕,“你第一天认识我吗?不迟到เ我还是袁夕吗?”
“那你爱她吗?”袁夕问。
一室蓝山的香味,从袁夕开始喝咖啡起,她就只喝蓝山,从来不曾变过,连最昂贵的猫屎咖啡摆在她面前,她都不屑一顾,依旧ງ优雅地端着她的蓝ณ山。
姚梨是他们中的孩子王,为人豪爽仗义,是个ฐ很man的女人。小时候,没少带着她们四处撒欢,因为那时姚梨的零花钱是最多的。她和路小弥、周**都跟着姚梨混,家里大人不在家,姚家就是他们的第二个ฐ家。
不知情的人会以为,袁夕是个醋劲很大的女人,对男朋友看得很紧。
“余医生,这是我认识汪逊一以来,他说过最多话的一次。”周明谦闲闲地耸了耸肩,慵懒的笑容再度回到他的脸上,“好吧,太久不说话是会憋出病来的,所以,余医生,能打个折扣吗?”
忙碌的生活让我们都忘了倾诉的重要性,太多的痛苦、悲伤、愤怒积聚在心中,已然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执拗也会伴随而来,固执地想要一个ฐ结果,固执地想要寻找一个出口。这也是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在困难面前节节败退的主要原因,他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成功和失败。
“好了,你可以说了。”余悦扬坐在新า开的小套间的沙上,翘着腿,喝着咖啡,一派和朋友聊天的架式。
周明谦想了一下,抿了一口咖啡,又沉思片刻,说:“这里的咖啡真难喝。”
“那么,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你那有上好的咖啡,你来的时候没有带,你想回去拿,以此中ณ止我们即将开始的话题。就像你对逊一那样,随意转开话题,是因为你害怕面对他所提出的问题。”只有两个人的空间,余悦扬不再是刚ธ才看到的和蔼可亲,他一脸的严肃,双眼如炬,不让周明谦的任何一丝表情逃过他的视线。
周明谦放下咖啡杯,摊了摊手,“不是说,要和你的心理医生当朋友吗?我这是尝试和你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