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受阖宫觐见那可是只有皇后才有的资格,历来宫嫔无论如何受宠,都从未有人得到过。
那茶叶罐不大,不过一掌见宽,郑行将其收入袖中,便对顾ุ素未又是一揖,说自己已过来多时,此刻需回紫ใ宸殿回话了。
“阖宫觐见?”顾素未似是不敢信地重复了遍郑行的话,接着问道,“大人,本宫多问一句,此话真是陛下亲口所言?”
郑行行了礼后,顾素未便叫人赐了座。
待寝殿内没了旁人后,顾素未才端起软塌案几上的影青花开富贵盖碗。这茶是知秋进来前她刚叫人换的,沏的是安宁金骏。她素来畏ั寒,近日外面又在融雪,因而她特意嘱咐人沏了这红茶来,也好暖暖胃。
说着便转身走在了前面,岳凝见状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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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方才处理了张主ว辇,那抬步辇的便少了一人,若是平日便也罢了,少个人不过走得慢些。可眼下这样的天气,地湿路滑,若是抬步辇的人稍有不慎叫顾素未从步辇中ณ摔了出来,只怕要摔出个好歹来。
“坐着,不必起身。”楚子阑说着,看向下方的贤妃,“这六宫之权……”
由此,在座诸人才更清楚地意识到,这后宫的女子,荣辱恩宠不过都在陛下一念之间。
郑行听后,躬身应诺。
楚子阑点头,然后对依旧跪着的绿茵道:“绿茵,你是否知晓自己幼妹已入宫?”
这时,心中积了满腔恼恨的曲御女才终于得以开口。
“回陛下,小的当初特地留意了,那位宫娥的手背上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红色胎记。”
可眼下看来,那简直是一个再愚蠢不过的决定!
闵尚食来后也是面色凝重,但好歹资历阅历摆着,即便心中也弄不清事态发展,到เ底比手下的人要沉着。
“别坐那里了。”楚子阑道,“坐朕身边。”
原先赵婕妤同她说,贤妃定然会因此护着顾贵嫔,只要她们咬定去请陛下,就算贤妃不愿,到เ时事情闹大,麟德殿的陛下还是会知晓。
她这话明里暗里都指着贤妃以权谋私,企图包庇顾素า未毁尸灭迹。
“不必多礼。”贤妃疾步往前走到顾素未跟前,接着将她扶起,“这样冷的天,怎么不进去,在这儿站着?”
☆、香囊
此时披风已经穿好,知秋又从一旁宫人手上接过兜帽轻轻替她带上。
她厉喝一声,猛地坐起身,掀开眼前的床幔。
这三年来,她从未将对方放在心上,觉着不过又是一个深宫无宠的嫔妃罢了,不足为惧。
“嗯。”顾素未略๓一点头,接着将殿内发生的事大致说了遍,末了道:“娘娘,我总觉得陛下有些不同。”
“你当真不愿接见外命妇?”陛下问她。
“陛下,贵嫔娘娘到เ了。”
贤妃见状想叫殿中丞别ี去,却又因对方是御前的人,不合适开口。
“你不要跟来。”她头也不回地道,“我一定要让陛下收回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