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面的曲御女则是震惊。
顾素未：“……？”
贤妃方才便是这样的想法，未曾想她还未说出，陛下便先下旨了，于是听后就吩咐殿内的候着的掌膳去尚食局传话。
清晖阁内比殿外温暖得多，顾素未跟着楚子阑身后走进殿内后，便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对方的手。
不过楚子阑的手很快便离开了，他唇边的笑意在离开顾素未后便慢慢隐去。
“哦？本宫怎么徇私了，曲娘子倒是说说看？”
挑冬至夜宴这样的日子，用这简单的方法构陷于她，显然不似赵婕妤会做的事。
方才那话便是从右边那位娇俏可人的宫嫔口中说出。
因着炭火正旺，寝殿内很是暖和，原本顾素未穿着的衣物便已经十分御寒，如今再加上一件漳绒披风，殿内热气一烘，她没多久竟感觉到有些发热了。
扭曲的面目，猩红的眼眸，癫狂的神态，一切就像一张细密的大网，猛地向她袭来。
“什么？！”
顾素未出了紫宸殿便疾步往石阶下走去。
楚子阑却并未理会她的惊讶。
“你且留下，好生照看贤妃娘娘。”顾素า未对知秋道。
在这后宫中，顾素未家世并不显，更别说这几年陛下都仿佛没有她这个人一般，从不召见。如今接见外命妇的旨意就很可能叫她身处险境了，若是眼下再惹怒了陛下，贤妃怕也是没把握能保得住她。
这后宫向来诡谲、暗潮涌动，女人的嫉妒心一旦上来，会做什么样的事，谁也不知道。
好在那宫人的手还有得治，若是治不了，那才叫人遗憾。如花般的年纪，手却毁了，日后就算陛下开恩大赦放归宫人，她这样的手出去，日子也不好过。
“哦？”顾素未这才睁开眼，看着知秋，“这便奇怪了，家人子不过入宫几日，若说各自因日日见到结了怨倒还说得过去。可这下手的既不是那些家人子，难不成还能是宫中嫔妃？”
贤妃听后心中一惊，忙道：“陛下，此事顾贵嫔并不……”
贤妃这才把事情跟她说了。
顾素า未听后暗自叹了句“帝心难测”。她记得上一世的陛下待宫人并不严苛，若是一般的小错训诫几句也就过去了，怎的这一世如此阴晴不定，竟一夜间发落了这么เ多人？
没来过？
芷乔一福身道：“回娘娘，正是。昨夜贤妃娘娘在紫宸殿守了一夜，今早卯时刚过，陛下便醒来了，娘娘等了两刻，见陛下并无异样，尚药奉御同侍御医检查过后也说无碍，便赶紧打发了奴婢来告诉您，免得您担心。”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เ了院外。贤妃在宫人的搀扶下先上了车舆。
“回娘娘，还有些口脂、胭脂之类的。”言笑笑答道。
待众人快散尽时，贤妃才又对着面前的典正问道：“那位名唤言笑笑的家人子在何处？”
说着也不给顾素未说话的机会，便半拖半拽地将她往殿外带去。
素白的帕子上是景泰蓝描金八角脂粉盒，看着很是精致，贤妃看了会儿，正要伸手去碰，却被顾素未拦住了。
语毕，拱手一揖。
她话音刚ธ落，殿内便响起低低地笑声，贤妃看着她戏谑地笑容才反应过来对方在逗自己，便摇头失笑：“你呀。知道的清楚你在玩笑，不知道的还当我这个ฐ贤妃苛待了你，倒叫你想办法上我这儿挣钱来了。”
“是呀，天快亮时好容易愿意去睡了，可刚ธ睡了一个时辰，娘娘便醒了，说要起身。”
那夜的她等了许久，久到她已经分不清时辰了。她只知道，当自己终于等不住，几乎要睡着时，殿外才响起了内侍的唱和声。而一句“陛下驾到”登时把她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拉了出来。她原是坐在床沿边，听到外面响动便站起了身，却又因为从未侍寝过而不知该如何动作，只能呆愣在原地。
大宫女接过盥盆，放在床榻跟前的矮几上，接着便后退几步。
她记得自己的手，由于常时间积病早已消瘦干枯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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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朕。”
顾ุ素未见状抿了抿唇，移开了视线。
此时，先前被派去尚宫局的殿中丞和宋司簿一起回了殿中ณ。
宋司簿比秦宫正年岁小些，瞧着不过三十出头，她穿着同样的杂色公服，乌发梳得整齐。
“宋司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