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们都还活着,若是你不恨我,我一定会带你走,但是现在不行……安若,那个地方……多多保重,明日,太师府的轿子来,我会在窗前目送你,或许你看不见我,但是我一定在那……”
安若本想听听吴渊说些依依惜别的话,顺便谈谈关于私奔的计划,不曾想他说出这些,下意识地将银子抢过来:“银子还我!”
吴渊在安若屋外站了许久ื,原本看见丫ฑ头进门,指望她劝上一劝,不曾想,这姐妹俩越说越不靠谱,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终究没能忍住推门而入。
吴渊看了看安若,见她一副不理人的模样,便对着清苹说道:“她们俩胡闹也罢了,你也跟着掺合什么?”
尤玉绅将鸟笼打开,摊开了手伸了进去,鸟对这只手熟悉得很,扑腾着跳到他的掌心。尤玉绅将鸟小心地捧出来,另一手抚摩着它的羽毛,徐徐说道:“记好了,明日辰时,我的人到你府上等候,别ี打什么鬼主意,我能放你走,就不怕你飞出我的手掌心。”
安若答道:“大人过奖了,不过是寻常的米酒,太师这样的尊贵人,什么好酒没喝过。”
她把银票叠齐整,小心翼翼地放进丫头怀里,低声对她说:“万一我……你带着银票和他们离开京城。到伏泺就安全了。”
尤睿盯着安若,吐出一个字:“你。”
安若觉得没有表情的人最是阴险,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尤其是长着这么一双无时无刻๑不微眯着的眼睛的人更是奸滑狡诈,心里不由得又提防几分。
安若被丫头说得有些动了心,想了想终究咬牙说道:“再过今日一日,若是还没什么起色,晚上招呼你吴大哥商议商议吧。”
安若第二次被他拥在怀里,感受却与前次大不相同,许是**在怀,催生了胆子,竟无比贪恋他的怀抱。亏得安若是个女儿家,早些年因阿福是个迂腐秀才,守着孔孟之道对她于情,止乎礼,将她塑造成个有贼心没贼胆的纠结女子,她若是个男子,现今又有了钱财,定是摇着把扇子到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公子。
丫头只恨自己多嘴,嘟囔着说道:“都怪我都怪我。谁叫你们一个个奇怪得很。”
吴渊望着安若失魂落魄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悠然关门。
吴渊又道:“清苹的身手,若是杀人,怕酬金不下五百两,如今屈尊降贵给你跑腿跟踪,五十两已๐是看在你是她老板娘的面子上了,是吧清苹?”
吴渊会意地看了看清苹:“你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