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丞就不一样了。他从小就不爱读书,家里人也管不住,实在没办法,听了中介的话把他送到德国来读高中。却没想到他来了德国,简直游鱼入海,书能不读就不读,从唐人街的夜店小弟做起,每几年就成了唐人街的一号人物。一次跟越南人抢地盘的时候被程拙砚相中,把他从夜场里捞了出来,带在身边。这人聪明圆滑,记性尤其好,华人圈没有他不认识的人,办不到的事,背靠着程拙砚这棵大树,如今不论走到哪里,人人叫一句丞哥。
“你看看你们组这群人,也就会吃个饭唱个k,唱得难听不说,出来玩连妹子都没有,这一屋子就只有个刘畅和颜小文是女的,我说去约几个外语学院的妹子还不让,活该单身一辈子。”
夏靖尧的手上握着市中心一块极好的地皮,地段靠近大学和唐人街,做商业做住宅都非常合适。近几年来中国留学生,移民和游客越来越多,这块地皮也跟着炙手可热,许多地产公司都想拿下来,舒尔茨家也不例外。
舒尔茨家,不说在全德国,至少在海德堡所属的符腾堡州,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暗地里几乎操控了整个商界,所有行业都有他们家的影子。但是舒尔茨家的本家全部ຖ住在斯图加特,不知道怎么会有少爷住在海德堡这种小地方,还会参加留学生的活动。
季杭他们上了台,谢情特地看了一眼,鼓手换了另外一个男ç孩子,放下心来。白楠看见了,在桌子下面偷偷拿膝盖碰了碰谢情,谢情转头跟她交换了个眼色。
“贺远唐,你太让爸爸失望了,能ม不能上点儿心。”
只有关门的声音回答他。
她深吸一口气,数着一到六慢慢吐出来,冷静一点,这人病了。
谢情一整天没收到贺远唐的消息,觉得奇怪,但也没问。
“因为我是老女人,不是大学生。”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对话。
“我什么?”
谢情笑笑:“我是真的喜欢,我的工作曾经救过我,我也想尽力去救曾经跟我一样陷入困境的人。我曾经有许多的疑ທ惑不解,现在明白了很多事”她抬头看看天:“那些陷入迷茫的人,我想拉他们一把。”
谢情被他的小动作惹得笑起来:“是,站了很久,多亏你来救我于水火。”
幸亏这次谢情没让他等太久,没隔几天就发了信息说想去看银杏树,问哪里好。
贺远唐又开了她的视频在看,忍不住给她发信息。
她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人搂住了,吓得瞪大眼睛,抬手就打出去,被贺远唐架住,喊了一声:别打,是我。
“说了请你吃饭,拿我的卡去吧。”
“嗯…”细密的麻痒爬上脊背,谢情仰起头,贺远唐柔软的头发蹭在耳边,她抬手摸摸他的头发,转了身,反手轻轻地把贺远唐推在墙上,整个人贴了上去:“我理不理你,你这不都来了么。”
还要很久。他答得不假思索。
季杭看了一圈:
“你戴了这么เ久,一定很喜欢她。”
季杭气得又骂了一大堆废话,突然眯起眼睛:话说你这一天天的蹲实验室里,居然还有空勾搭妹子?我以为你打算做个机器人当女朋友呢。什么เ时候的事情,我怎么เ不知道?
“季杭,你看你是经管院的,又正好学的工ื商管理,而且跟校领导关系也不错。我看你的确非常合适。这是我们第一次参加比赛,大家都没有经验,你不用有太大压力。你就当留แ下来帮一帮贺远唐嘛ใ。”吴队读研一,以前当过兵,一脸正气,不愧是当领ๆ导的料é。
“宿舍,我不是本地生。”
贺远唐倒是早就醒了,先是犹豫着要不要走,又舍不得,于是坐在她家的大飘窗前,一边看雨,一边等着她醒。
“属狗的么你,还咬人……”谢情推了他一把,声音有些沙哑,“进去吧,今晚不用睡大街了。”
“斌叔,”谢情盯了一会儿贺远唐,没理会他,“给那姑娘换个ฐ酒,我出钱。那王八蛋刚趁姑娘去洗手间往杯子里扔东西了。”谢情压低了声音,下巴指指隔壁。
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灵巧的手指一挑,把她的手机挑到半空,擦身走到她身后,另一只手利落的接住手机,可以说非常帅气,但是谢情立刻翻脸了:
“好。”
结果一拿出手机,他又习惯性的打开了微信。
她站在楼梯口,看起来很犹豫。
“啊,你好同学,麻烦你了。hdmi线我接好了,只是显示的大屏幕不知道应该调哪里才能出来。”
“哦?那施主喜欢哪种类型?”
白楠是谢情多年的朋友,半年前把她从德国叫回来,加入自己的心理咨询事务所。
谢情也不敢吭声,默默去柜子拿了干净的红酒杯,走到程拙砚身边,倒了酒就远远在他身后站着不动。
他今天看起来像另外一个人,有种不怒自威แ的沉稳,跟那ว天在宴会上那ว种黑白电影里才有的绅士样完全不同。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呢?
谢情百无聊赖的站着,偷偷的开起了脑洞。该不会是精神分裂吧?还是多重人格?说起来这气氛有点儿像黑社会谈判,等一下会不会暴起杀人?隔壁隐隐传来分辨不清的声音,估计自己刚才那句爆喝真的被这边听到了。她当时说的什么เ来了?反正就是骂人,就算没骂脏话,估计也不是什么เ好话。
怎么每次碰到他,自己้都在参与打架斗殴的行为。
【双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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