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今天怎么起这么早ຉ?有事儿?”
云溪安慰的看着季青:“没事儿,没事儿,我就过去几步看看,你继续帮我摘花,要很多很多,我有用。”
朱言推开门,脸上挂着一抹调皮的笑:“云溪,我来看你了。”
打开门,门外是已经好几天没有来过的朱言。看见开门的是季青,朱言似乎ๆ十分惊讶:“季公子?云溪不在家吗?”
季青抬头看着朱言,莫名的就注意到เ了之前自己不曾注意到过的朱言眼中的不安与羞涩。然后抬眼看向了门口的云溪,一眨不眨。
那位刘三叔停下来了脚步,看着云溪扯着嘴角笑道:“季娘子啊,你怎么เ在这里?我今天挖了些春笋,正说给你们送去呢。”
云溪把手中的图纸交给一边的裁é缝,摇头笑道:“这可不行,我家相公还在家里呢,总要有人顾ุ着。”
云溪眨了眨眼,看来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容易,本来云溪可是在脑海中已经演练了一遍恶奴欺人的场景,正绞尽脑汁想着对抗的办法呢,居然就这样搞定了。
云溪打开纸包,里面的点心看起来糯糯的,咬起来口感极好,味道也是甜而不腻。饿极了的云溪没一会儿就把这些点心吃的干干净净,随即有些不雅的打了个小小的饱嗝儿。
深吸一口气,云溪抬起了头,顺便后退了一步回到เ众女之中ณ。
白衣男子急忙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我今天来是向你道歉的,今天是彩衣唐突过分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已经警告过她了。日后…你若是去街上就尽管去,彩衣不会再去捣乱了。”
莫大娘愣了一下,摆手笑道:“没有,没有,就是昨天白天听到你这里有些动静,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没多久,这幅画就完成了,云溪伸手拿起画,然后吹了吹,最后递给了对面的女子。
“真可惜……”男子低喃了一声,随即又转身跃上了房顶,侧躺了下来,一副安然入眠的样子。
鸡肉煮的烂烂的,云溪拿出碗盛了些汤又从整只鸡上剥了些肉,然后端去了房间。
许久,外面都没有一丝声响,云溪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屋子里面除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外,什么都没有。
白衣男子看着眼神含笑,但是神色淡然的云溪,慢慢的把手收了回去。
云溪伸手把茶杯和茶壶放在了桌子上,转头看着季青,微微一笑,一缕黑发划过耳梢:“放心吧,我没事,不过…你真的不准备继续读书了吗?”
季青的额头上已๐经见汗了,身上还沾着一些泥巴๒。
季青忽然快速走近云溪,飞快的在云溪的脸上轻啄了一下,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不一会儿,出去的男ç子就端了一个ฐ淡灰色的瓷碗走了进来,脸上挂着开心的笑。
另一边,朱言刚回到府中就碰上了朱府的大小姐朱知情。她身着一件紫红色的艳丽衣衫,朵朵鲜黄的小花点缀其上,衬得那本就白皙的肌肤愈发如同白雪般干净美丽。
朱知情嘴角含着淡淡笑意,闲散的看着神色苍白的朱言:“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是那位季公子身子不好,就快撒手西去,还是那位季公子身子大好,却拒绝了妹妹你呢?”
朱言的神色愈发苍白起来,几乎没有一丝血色。身边的丫鬟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了朱言,冲着朱知情恭敬道:“大小姐,今日去季公子身子还是有些不好,成亲的日子恐怕要往后推,小姐这是在为季公子担心呢。”
朱知情眯起眼笑着:“妹妹,若是让我说,那个季公子除了人长得好看一些,也没有什么地方值得你青眼有加的。而那位柳大人就不同了,那可是从京城来的贵人,在京城中也是有着丰厚家产和人缘的,能ม被他看中是你的福气。你还是死了季公子这条心,在家安安稳稳的等着做柳大人的侍妾吧,荣华富贵总是少不了你的。”
朱言一直低着头,死死的咬着嘴唇:“这些就不劳姐姐挂心了,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说着,任由身边的丫鬟扶着自己,身形踉跄的向着后院走去。
朱知情甩了甩手帕,嘴角露出冷冷的笑来。你若是不嫁给柳大人,我们如何能攀上京城中的那些豪门贵子们。
由于晚上想朱言的事情想得太久,导致云溪一直到第二天太阳老高才猛然醒来。屋里早已经没了季青的身影。
而此时,季青正坐在朱府的大堂里,和朱府的女主人相对而坐。
“这么เ说,季公子今日来就是为了退亲的了?”朱府的女主人神色深沉,看不出情绪来。
“是。”季青冷淡但是坚定的回答。
朱府的女主人眯起了眼睛:“季公子,你身为读书人,该知道若是退亲我家小言的名声可就算是毁了,这种事情…你也说的出口?!”
季青深吸一口气:“在下自然是知道,但是第一我与朱二小姐定亲的事情我并不知情,再加上并未在外宣扬,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如果这件事情对朱二小姐造成什么上海,我只能在这里说声抱歉,这里是五百两银子,就当是给朱二小姐的补偿。相信以朱二小姐的才艺姿容,日后定会寻到比我好百倍的夫君。”
朱府的女主人没有多说话,季青也没有给她多说话的机会,放下银子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