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根接着道:“那天,我回到了家里。到了晚上,我…按纸团上说的,点起了油灯。我妈生前是个灵媒,她要我…这么做,起初我以为ฦ是要我帮她祭奠,没…想到…”
我低头沉吟了一下,大脑中飞快地转动着,考虑我应该怎么问起。我知道如果我一不小心就有可能ม让他突然病,那谈话就无法继续下去了。
相比之下,罗真就不一样了。
我一屁股坐在病房里的椅子上。经过这几天的折腾,我感到เ大脑แ里乱轰轰的,感觉很累。但是却偏偏没有半点困意,我知道自己้正处于亢奋状态。周翔的情形跟我差不多,脸上尽显疲态,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此刻他正坐在六姑的病床沿上,关切地望着六姑。
黑暗中我听见周翔也长长地“吁”了口气。我见他颤颤抖抖地从衣兜里掏出一包香烟,也问他要了一支,点燃后狠狠地吸了一口。厨房里很黑,只有月光从换气扇的位置照了进来,在厨房中央的地板上映出一小块光影。还有,就只剩ທ下夹在我和周翔手里的烟蒂,一明一暗地闪着微弱的红光。
身旁的周翔早已๐经吓得全身哆嗦地蜷曲在冰箱旁้的一个角落里。我能清楚地感觉到เ,周翔这个ฐ时候已经彻底崩溃了。现在根本无法逃生了,唯一的出口正在那老太婆的身后!这个时候那ว老太婆只要走过来,要砍死我和周翔简直就是轻而易举ะ!
我立刻想到了逃,想立刻转身逃走,我看出她的眼神中已๐经充满了杀意。但我的腿已经不听使唤了,腿肚子不停地哆嗦。别说逃了,就是想要站稳也不可能ม。我想要大声呼救,叫楼下的周翔上来救我。但声音卡在喉咙里根本不出来,我只能大大地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出气。慢慢地终于“咚”地一声瘫坐在了地上。
但现在不能证明温涵已经死去的,也就是还没有找到她的尸体而已。只是尸体而已了!我的眼睛开始有了一点湿润,鼻子酸酸的。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悲伤的时候没有人安慰是那么的坚强,可以独自舔着伤口,一旦现有人在身边了就显得那么的脆弱。现在我很想哭,想嚎啕大哭泄胸中的愁苦。但我忍住了,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
六姑睁开眼睛,看了看周翔,又看了看我,问道:“刚才怎么样了?”
正当我脑海中ณ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忽然看到椅子上的六姑动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掏出钥๓匙开门径直上了二楼卧房,周翔和六姑也跟了进来。
六姑这时候走过来往黄滔手里塞了一件东西,道:“年轻人,好好留แ着吧。”黄滔摊开手掌时,我才现原来是个护身符,跟昨天周翔给我的一模一样。
黄滔点点头,表示明白我的意思。继续道:“那老太婆招供后我们便把证据、口供等材料提交给检察院,检察院马上提起公诉。法庭审判过程进行得很顺ิ利,不久后那ว老太婆就以故意杀人罪被判了死刑。本来这件案子就该这么结束了,但后来我一个做法警的同学给我讲起一件事,让我很长一段时间都睡不好觉。”
我垂下头,道:“周翔,我现在终于知道那老太婆为什么只攻击你的原因了。”
我道:“你慢慢从头开始说吧。凶案的经过对我们很重要,希望能在里面找到线索ิ。说实话,我很担心内人。”
又过了一阵。
顺ิ着走廊跑了几十米,急救室出现在走廊的尽头。门口站着几个穿制服的人,我一眼便认出其中一个是刘伟。奇怪的是他们旁边还坐着一个ฐ白头的老太婆。
就这样,我俩紧紧地手握着手进了屋里。我从柜子里找出一瓶酒,还没来得及打开周翔便一把抢过去,拔掉瓶塞灌了起来。
“鬼居然敢砸观音像,真是奇怪。”周翔起身把房门打开,道:“我总觉得感觉到了什么,但又说不出来。”说着就开始抽烟,一支接着一支。
“这东西管用吗?”我问道。
周翔盯着我,道:“你到底想不想听我说?”
我跟了进去,推开了第四间房的房门。
进到屋里,先是一个客厅,约莫五十平米。地上灰尘很厚,和我想象的差不多,毕竟这么久没住人了。客厅里除了一把木椅子外没有其他家具了,看来屋里的人走后这里被清理过。
周翔笑道:“大学时代你就是学校里出名的大胆儿,以前还专门想找鬼屋探险呢。怎么เ,现在年纪大了,胆子小了?”
“它说那ว尊…观音像让它们在那里住…不下去了,现在成了孤魂野…鬼,很可怜,它要我去帮它们…把那尊观音像弄走。因为它们是鬼,是不敢碰…佛像的。”
撒谎!
这一定是那鬼老头在撒谎!
还没等我作,刘正根已经继续道:“我…起初不答应,但是后来看在它们是我…的父母,就勉强答应了。”
等等!
难道偷走观音像的竟然是刘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