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杜思林争嘴,却说不出话来,几天前她还在怪,怪杜空扬,因为龙魂的事。可那与杜空扬又有什么关系呢?杜空扬自始至终都没有错。她也是在那一天看出了自己้的龙魂,并且她从没有说过杜思林不是杜家的人,没有说过杜思林的一句不好。
“你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最终,杜空扬忍不住先开了口。
“……”杜思林无语,想了会儿道:“蛋挞牛奶包子馒头油条豆浆,你挑一个吧。”
“你……你……”陈忠只觉得自己的声音都不受控制ๆ的颤抖了起来。
“你不是说……我……”杜思林结结巴巴,最后还是住了嘴,“没事没事。”她心想,肖清竹都不提这件事了,那她还是不要提起来,免得又挨骂。
这天,是杜思林与姑姑见面后的第三天,也正是杜空扬预测,昊诚奇物出世的那ว一天。
“胎光,你知道么?”杜空扬注视着杜思林眼中流露出的坚定和不甘,忽然说道,“姑姑觉得你变了。”
活了二十多年,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流泪的时候。一切的泪水都只因为一个ฐ人而流。她终于懂防风为什么会在死了之后依然执着了三百多年,荆芥也是。
杜思林撇撇嘴,大锅饭的味道可不怎么样,反正她在学校食堂吃过一次就再也不想吃了,家里有防风这个大厨,把杜思林的嘴都养刁了。
“好。”杜思林乖乖的点头,心中比吃了蜜糖还要甜。
杜思林心虚什么?自然是在于肖清竹擦肩而过的时候,又忍不住瞥了一眼那片波澜。
“直觉。”杜思林说,“我感到灵魂的召唤,在地图上翻看,只有看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有种特殊的感觉。”那种迫不及待想要来到深河市的感觉她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三百。”杜思林如实说。买了火车票,交了酒店三天的房钱和押金,她确实只剩下了三百。
杜思林顺着声音响起的方向望去,正巧还带着惊讶的肖清竹。
肖清竹又气又恼,心里骂了杜思林几百遍木头,她明明是想她自己追上来的,结果却派了一个楚枫跟在自己身边。
“那你爱我吗?”肖清竹眼中带着坏笑般的问。
肖清竹也不解释,只是嘴角的笑意似是更甚了。
从出生的时候开始,她就是胎光。阴阳天师胎光。
“哦。”杜思林应了一声,完全没有意识到调酒小生口中说的未成年人原来是她。
“对又如何,错又如何?”一只硕大的蜘蛛伏在屋顶的房梁之ใ处,八只眼睛同时盯着杜思林,泛着幽黄的光泽。
“嗯。”防风点头答应,如今,只要荆芥说一句,无论什么,恐怕她都会立马答应。
知行听话的站起来,也许是杜思林本身对他的压制,所以他看着杜思林的眼神总带着一丝恐惧,自内心的畏惧。
“你的本源到底损了多少?”防风扶着杜思林到床上坐下,问道。
身边何时多了这些奇怪的人?
“打散了,魂飞魄散。”杜思林直截了当,没有一丝犹豫的说。
“那我们去建友大厦?”防风笑了一下,她怎么疏忽了杜思林有一双观察细微的明目和体贴入微的慧心,她能看出来的事情,杜思林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陈周赟是杜思炎从小学到เ高中一直的大学同学,后来考了警校之后就再没消息。
省中医药大学大一新生报到的日子。人来人往,私家车堵住了每个路口。
“空正,现在不是我带不带她走的问题了。你看她,皮肤苍白,身形比一般婴儿小了那ว么เ多,除了出生的一刻๑啼哭过之外,还有没有再啼哭?不哭,也没有笑容,你不觉得奇怪么?”杜空扬的手抚上玻璃罩,玻璃罩内的婴儿开着一只眼睛看着罩外为她争吵的两ä个人,目无表情。
“嗯,这个ฐ榜样很好。”肖清竹满意的点头,抽出椅子坐下,打开电脑开始工作,那一亮一暗的灯似乎对她没有任何的影响。
而房间的灯最终没有撑过两个人的折腾,也不知在连续的开关多少下之后爆了。
“卫生间还有灯,去吧。”肖清竹对着笔记本不停的打着,纤长的手指像是在弹钢琴般的赏心悦目。
杜思林和小家伙乖乖的站在卫生间门口,开始了未完成的任务。
这时,肖清竹的电话响了,她看了来电显示之后,眼中ณ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嗯?”
“什么?”
……
“好。”在对着电话那ว头经历了一场极为ฦ丰富的表情变化之后,肖清竹终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董事长的电话,思林,我要连夜赶回去了。”对着杜思林询问的目光,肖清竹苦笑道。
“公司有事?”杜思林注意到了肖清竹眼里的无奈,虽不舍,可也没有阻拦。而且,她回去也好,杜思林在心里这般想到。
“洛飞病了。”肖清竹思索了一下道,对于杜思林,她不想做任何的隐瞒。
许久的沉默之后,杜思林说:“我去给你收拾行李。”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没有什么欣喜,自然却也没有肖清竹想象的那般失落。
“洛飞不肯吃药,彭董说她烧的很厉害。”肖清竹的心顿时一慌,解释道。
“嗯,知道了。”杜思林对着肖清竹微笑了一下,温柔的摸了摸肖清竹的长,“放心,我没有不高兴。”
“真的?”肖清竹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杜思林,生怕她只是为了哄自己而强颜欢笑。
“嗯。”杜思林点头,随后对小家伙使了一个眼色,小家伙开心的拍手,因为终于可以不用对着一个开关使劲了。
……
“胎光!”这道急切的声音来自于杜空扬,当她找到杜思林的时候,是在机场。怀里小家伙正泪眼汪汪。
杜思林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杜空扬,杜空扬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肖清竹马上要过安检了。杜空扬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杜思林便让杜空扬来机场。
“蛋蛋原来是……”杜空扬有些失神的望着窝在杜思林怀里的小家伙,神色复杂。
“怎么เ了?”杜思林问。
小家伙不明所以,抬头看看杜思林又看看杜空扬。
姑侄二人找了家咖啡厅坐下,杜空扬一直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