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之前对印真的杀意只有七分,那现在就是十成十了……
李承志眼神一冷:“李松?”
怕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想造反,还是真的想戴罪立功?
哈哈,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到这一步,印真已经很确定,李家不但有了防备,并打算将计就计,将印光灭在庄外……
一个类似警察、更或者说是高级警察的人物,通过一些珠丝马迹,从而猜到李家的计谋,就能说的过去了……
一个傻子,突然就聪明到เ了这种程度?
他不敢肯定,像火烧博望坡、火烧新野、火烧藤甲兵、火烧司马懿等等的典故,《三国志》里是不是也有记载。
想到这里,胡保宗又好奇的打量了李承志几眼。
平时两兄弟合起来打我一个,也不见你们吭声,为ฦ什么突然就这么เ严重了?
李承志的眼神陡然一冷,阴恻恻的问道:“你在给哪个当爷爷?”
鼻间一直缭绕着浓到让人窒息的血腥味,以及人肉被烤熟的味道……
李彰双手握枪,踩着鼓点,带着一手持枪,一手握盾的步卒,兴奋的往前推进着。
现在退,怕是迟了吧!
他还未反应过来,听到印光和尚一声嘶吼:“退……往后退……”
只因他身上披有铁甲,反射着点点寒光。
但反过来再想,这庄墙确实很高,也很难攻打,但这次本来就没打算强攻,与他墙高墙低又有何关系?
饭菜很普通:黄米饭就酱白菜,而且只让吃八分饱。
明明是施ๅ恩于下的仁义แ之举,从郎君的嘴里说出来,就好像他在包藏祸ຖ心,故意要让李彰去送死似的。
即便是最薄的后背也有两层。
李承志点点头,把全甲往前一递:“把这个换上,有点小,但将就能ม穿……”
我前世祖上八辈都还是贫农呢,也不照ั样没挡住我有一颗立志向上,勇做接班人的雄心……
想了许久,胡保宗才想通其中的关节,忍着一脸古怪,岔开了话题:“那力气呢,是不是也在涨?”
李松差点就学着李承志,冒出这么一句来。
李松心里跳了一下,往李承志指的地方แ一瞅。
不等胡保宗开口,他就走了出去……
“为何要瞒着?”李松想不通,“仆一介家仆,要这名声又无大用?”
你的刀……
洗了把脸,仆妇端来了几样吃食,李承志正吃的香甜,胡信又来找他了,说是胡校尉有请。
李承志正胡乱的猜测着,门被推开,胡信领着李松走了进来。
大房一家随祖父去了洛阳,大伯现在是从六品的光禄丞,堂兄前年举ะ的官,现在是正八品的协律郎。
“明白!”手下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想着,能与李承志痛饮畅ม谈一番,便是真死了,也能少几份不甘。
三样掺在一起,搅了几下,他又用鼻子闻了闻,感觉好像是有那味了,才细心的洒在了胡保宗的伤口上。
胡保宗轻声打断道:“没用的,就算血止住,肠子也填不回去……”
但泾州城再差也是州城,自然墙高城固。而且像李始贤这种定居城内、家有壮奴的的豪强不少,不可能被轻轻松松攻破。
正转着念头,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稍倾,又听到李彰慌乱ກ的声音:“爹,东面燃起了狼烟……”
“啊?”李显愣了一下,想不明白父亲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李承志猛松一口气:“你看着安排吧……但一定要小心,这印真不是普通人物……”
说了一句,他又顿了一下,“动手之前,最后能问一问……”
“仆知道了!”
李松嘴里应着,心里却在嘀咕:反正都得杀,有什么เ必要?
……
“吱呀……”随着一声怪响,地牢的门被打开。
这是坞堡的地下……就是当初李承志谋划逃走时,从里面看只有三层,但从坞堡外面看,却足有五层中ณ的那两层。
很简单,五层的坞堡修好后,用土从外面埋掉两ä层,就是地牢……
里面昏暗无光,又冷又潮,还散发着一股霉味。
下了阶梯,走到最底下的一层,李松亲手打开了一扇木门。
关囚犯的地方,用料自然厚重,即便力大如李松,也要用上七八分力气,才能将门推开。
听到动静,印光一骨碌的爬了过来,急声问道,“可是李主事?”
一个高壮的人影提着一盏灯笼进了牢房,不是李松还有谁?
看着脑袋上反射着亮光的印光,就像是在看一堆黄金,李松的眼睛亮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