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军急了,连忙追过来啪啪啪拍打车窗玻璃:“韩哥,你这是做什么,这不是我的车,这是我师傅的车!”
“他对我应该有印象,以前他见我着就躲,但现在认不认识我就两说了,更不可能知道我在所里,毕竟这么多没见。”
“别可是了,你从把他带回来到现在才几个小时,我们有的是时间。他不是想耗吗,那就陪他耗。留置二十四小时不行,那就申请延长至四十八小时,我就不信拿不下他。”
王伟的笑容瞬间消เ失,正色道:“这个比方不恰当,因为ฦ性质不同。”
想到王伟前不久刚被一个胡搅蛮缠的泼妇搞得焦头烂额,杨千里笑问道:“老王,你是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你考试了?”高个子辅警捧着茶杯问。
“钱不多,只有二十几块。”
说的有鼻子有眼,挺像那ว么回事,可所说的一切全无法查证!
“别急,你没警察证但应该有警号啊。你们边防刚转制刚换装ณ,换装不可能只佩戴警衔、胸徽,不佩戴警号。”
“问什么回答什么,公安机关依法盘查,请你配合!”见习警员大声提醒,眼睛瞪的老大。
“倒过来,带一点方向,倒倒倒,再来点,好,就停这儿!”
李亦军探头看了看岗哨,忐忑地问:“韩哥,这儿可以停车吗?”
“就停一会儿,我已๐经跟他们说好了。没吃饭吧,这是给你带的。不过要等会儿吃,先下来帮着搬点东西。”
韩昕俯身将一袋盒饭塞进副驾驶,旋๙即掏出手机拨打起电话。
李亦军钻出车问:“韩哥,搬什么เ?”
“就在你身后,没看见?赶紧的,别ี磨蹭。”
警服!
而且是大大小小五箱!
李亦军以为刚睡醒精神恍惚看错了,又揉揉双眼,确认不是幻觉,禁不住回头问:“韩哥,市局给你发警服了?”
“赶紧搬啊,没见我在打电话?”
……
韩昕是真嫌他烦,干脆举着手机走到岗亭对面。
电å话很快打通了,跟对方แ了几句,又拨打起第二个电话。等打完电话回到车边,李亦军已经把几箱警服装上了车。
“韩哥,你怎么刚报到就发警服,一发还发这么多。”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去厂里上班还发工ื作服呢,难道分局没给你发?”韩昕设置好手机导航,示意他坐对面去。
李亦军老老实实绕过车头钻进副驾驶,捧着盒饭发起牢骚:
“发什么เ发,我这身是上警校时发的。我们警校生还好,暂时没发至少有的穿。那些从普通高校考进来的新人和刚安置来的军转干部就惨了。
他们没警服,只能厚着脸皮四处跟人家借。东一条裤子西一件外套,跟伪军差不多,有的上衣跟裤子颜色深浅都凑不到一色。”
“报到当天发警服,这么说我运气不错。”韩昕忍不住笑了。
你连边防部队转制都能赶上,不用那么辛苦学习就能从一个大头兵变成正式民警,运气当然好了……
李亦军越想越憋屈,回头看向悬挂着大警徽的市局主楼,悻悻地说:“来市局报到就有警服发,去分局报到就没有。说起来要关心基层,可做起来就知道欺负我们基层,哪有他们这样的!”
“不服气啊,不服气我可以送回找领导去理论,听说局长办公室在六楼。”
“开什么玩笑,我不想干了?就算真不想干我也不敢。”
“不敢你发什么牢骚?”
“就是因为不敢才发牢骚的,要是敢我用得着发牢骚吗?”说到这里李亦军突然想起一件事:“韩哥,你的工作是不是落实了,是不是留在市局机关?”
“我也想在市局坐办公室,可惜领导嫌我学历低。”
“那你被分到哪个单位?”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下午你还要陪我去分局再报一次到。”
“我们陵海分局?”
“这不是废话吗,我是陵海ร人,不去陵海分局能去哪儿?”
你不是很牛叉的吗,怎么不留在市局。还以为ฦ你是牛皮哄哄的是个ฐ王者,结果是个青铜……哈哈哈哈。
再到เ拆开那些土特产检查的事还没完,天知道他会不会揪着不放,天知道他会不会胡搅蛮缠,李亦军又高兴不起来了。
“去我们分局,真的假的。韩哥,你是是在跟我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