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把抓过抱枕抱进怀里,难以置信地看着贺星原。
林深青摇摇头:“航程到一半左右的时候,飞行员好像进行了什么操作,你叔叔发现不对劲,跟他起了争执,飞机开始下坠。我吓坏了,实在没听清他们说什么,好像是你叔叔在质疑飞行员被人买通,劝他收手。”
刹车失灵不是意外。
贺星原抓过她的手腕估测了一下,皱起眉:“很快,一百以上。”
他点点头:“在县城火化以后,我就抱着骨灰盒跟爷爷过来了。”
褚家和贺家是三代世交,关系亲近。褚楚从进门起就不停跟贺星原讲话,问他这次回来多久ื,要不要一起出去玩。他表现得不太积极,但也一句句礼貌回应了。
林深青大感不妙。
“我不知道……”贺星原答,“可能是因为,从我出生那一天起,所有跟你在一起的日子都很快乐่。后来我们分开了,我也不快乐了。”
林深青本来就已经很后悔了,听见这话也没什么เ好气:“这都是因为谁啊!”
结果今天火车站客流量出奇地大,售票员说,高铁和动车都没票了,只剩绿皮火车。
徐姨点点头:“是啊!”
“什么意思?”
现在不是追究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他关掉水龙头,把她从水里一把抱起,送到卧室裹进被子里,朝外喊:“季四,热毛巾,多来几条!”
“说。”他扯扯衣领散热,半天没有下文。
苏滟感慨:“不过那ว小子是真对你上心了啊。”
而现在,还在执着的人是贺星原。
林深青从他怀里起来:“你还挺有理啊?”她大肆摇头,“为了博个关注,太中ณ二了。”
林深青难以置信地趴下去,把耳朵凑到他嘴边。
这同样一句话,放在昨天之前是调情,放在昨天之后,就叫人不是滋味了。
与之ใ“同归于尽”的傅宵也踩了刹车,按下车窗,回头跟人家友好地挥了挥手。
“下什么เ注?”
“缘他娘的分,他这是蓄意挑衅!”
贺星原套上卫衣和长裤,就着凉水洗了把脸,拉开阳台门,出去给她回电å话。
贺星原笑着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转身下楼,指着茶几上的车钥匙说:“我喝了酒,你来。”
看着半分钟前还在说“不吃激将法”的人,贺星原笑着踩下一脚๐油门。
“她还说,她跟新爸爸出轨,不是她的错,这都是因为她长得太漂亮了,没有男ç人会不对她动心。她说我以后会变得跟她一样,被很多男人上……”
何钰松又说:“另外还有个ฐ题外话。”
送林深青到家,让她把他放出黑名单以后,贺星原游魂一样回了宿舍,挤开一左一右杵在门口看戏的陈驰和刘敦,垂头弓背地坐在了书桌前。
宿管阿姨笑眯眯地回:“这年纪的男孩子都这样。”然后准她上了楼。
“啊,对。”她点点头。
看她神色不太自然,徐姨精明上了,嘴上“哦”着,眼睛却往贺星原手里的挂号单瞟。
“也就是说,两次都是在南街?”他确认道。
他脸色铁青地点点头,拿起快递箱,指着电å子门:“行,开门,赶紧的。”
林深青正暗暗感慨这小子命犯桃花,老少通杀,贺星原却对着手机阴恻恻地说了句:“我在金越警告过你了吧?”
等贺星原离开,两人才走出金越,只是临要上车,几个酒庄老板又把傅宵拖了回去,说他这就走了,不够意思。
林深青这句稍稍大了点声,出口就惹来底下人的注意。
林深青曲腿侧躺在沙发上,一手撑额,笑意盈盈地等他来。
贺星原到她卧室拿来拖鞋,递到เ她脚下:“赶紧ู穿上。”
“我是说,这架飞机在起飞前可能被人动过手脚。”
整面柜子被划分成很多小格,每个格子里一套内衣裤,各种稀奇古怪的式样,大多都是透明镂空的蕾丝刺绣款。
傅宵把花搁在鞋柜上,自我陶醉:“真羡慕我员工,有我这么贴心的老板。”
贺星原噎了噎:“我小学留过一级。”
她模模糊糊地想——这小子清楚这里的地形,这完全是有预谋的炫技。
贺星原收回手,低下头喝粥。
陈驰摇头叹息:“他被他干姐姐使劲调戏,深切地认为自己在乱|伦,偏偏还有苦说不出。”
月光流连在她的小腿肚,亮得晃眼。
她打个手势示意他稍等,问那ว头:“是,我是她朋友,她怎么เ了?”
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流声。
林深青甩开贺星原,哼了句“疼”。
贺星原笑了笑:“你的名字是这个意思。”
他吃痛地抓开她的手,应了声“好”,原地走了几步,然后说:“爷爷,我在外面了。”
“小也啊,昨天那车祸是怎么回事?新闻写得怪吓人的。”
“是有点隐情,爷爷,对不起,是我连累深青了。”
林深青遭遇空难,患上心理疾病的事肯定不能给林忠廷晓得,贺星原这么说,是把车祸的源头揽在了自己้身上。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你们都平平安安的就好。”林忠廷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