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原来她想知道的是这个?
“砰——”
“殷、圣、钧!”我咬着牙,一字一句叫出那ว个埋藏在心里的名字。
冯昭仪仍是不消气,上前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痛得我皱起了眉头,她话语狠戾道:“本宫看她可不怕丢脸!铃兰,推她出去,别在本宫面前晃来晃去,犯恶心!”
闹了半天,我不过是他想把瑶华公主塞入将军府的一个幌子!
“自然。”他低头抿一口茶,微合了双眸似在回味,片刻,脸上又见得意笑容朝我看来,浅浅道,“要娶就娶个好的。”
那流云广袖一扬,随即只闻得“啪”的一声,殷圣钧狠狠拍在桌面,音色骤冷:“抗旨可是死罪!”
我正是要想方แ设法接近沈又宸,眼下如此好的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快步行至他身边,我弯腰去扶他的手臂,他未抬头看我,轻巧避开我的手,浅声道:“多谢皇上体恤,末将已无碍,不敢劳烦姑娘。”
我忙推住他的胸膛欲起身,谁知他的手臂一收,连我的脸都直接贴了上去。他的语声却是平静得出奇:“孩子呢?”
说有毒的时候我故作惊讶地抬眸看他一眼,他正若无其事看着我,明眸里闪着光,脸颊还带着微微的红,大约也是里头暖炉放多了的缘故。
冯昭仪依旧一副怒意冲冲的样子,不悦地斜睨她一眼道:“罚你有什么用?眼下只能在这里干等着!等雨停了说不定沈将军就已经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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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皱眉,手本能地摸着被撞得生疼的额角。
傍晚时分,一个太监来传话说皇上要我明早去乾承宫领赏。
“盈珠,可别胡说。”佟贵妃轻柔笑着,挽着殷圣钧手臂的手越发地温柔,又转向我道,“商司设可是先帝在世时的老人了,怎么会不懂ฦ宫里的规矩?皇上您说是不是?”
我吃了一惊,忙起身告退。
笑着笑着,终究是笑不出来了。
“你!”他简直是跳了起来,大手用力将我拽过去,一手高扬作势要打我。
殷圣钧果然得意非常,一掀衣袍落座,看我的目光里也染几分笑意:“皮毛是好,就是被一些针线活不怎么เ样的人缝烂了。”话虽是这样说,可语气里丝毫未有怒意。
记得那时我还是太皇太后的人,禧宁宫里有个ฐ宫女勾|引先帝,因后来先帝赏赐了一块玉佩给她,太皇太后便命人生生地剪掉了她的五根手指头。
我不觉蹙眉,难不成他睡了一晚还要再来睡不成?
那日?哪一日?
没想到我这一句话又惹怒他了,卷丹她们的脸一白,我便闻得那破冷的声音传下:“当不好司设,你这是又当起了朕宫里的总管太监啊!朕去哪里还用得找你教?”
他良久未说话,我不看他亦是知晓那ว张阴沉到极致的脸上是何种愤怒。
宫女们应着,穿针引线,一切都井然有序。
我见了他倒是吃惊,没想到เ他会突然来找我,只得上前行礼道:“奴婢参见郡王爷。”昨日见时还以为是哪位公卿大臣,却不想原来是先帝的义子淮南王殷东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