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翕道:“下官也觉得这委实荒谬,可、可这位公主,确实与天子长得极为相似……”
她想要什么呢?
迟聿垂下眼,抬手抓住她右手腕,捋开袖子,露出那一道伤疤,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就说这一句话,懒得与他争太多。
看来那日她回去之后,想通了一些什么。
烟雾缭绕,身边宫人慢慢给她淋着热水。
她只觉得屈辱又愤怒,便用这样的眼神怒视着他。
她目光逡巡一周,一字一句地开始念了下去。
震撼大于心惊
这句话无疑令商姒暗暗一惊。
她以为她好歹再也不必担心生死问题,谁知他将这一切摊在她的面前。
商姒的眸色暗了一寸。
迟聿也没有等她回答,她一直都是如此,瞧见他就战战兢兢的,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也不见得好了多少。他淡淡道:“忍着些。”手腕轻轻一用力,她吃痛惊呼,难受得浑身发抖,他已松开她的脚踝,亲手拿了膏药,慢慢涂抹在红肿处。
她心底跳得越发地快,手心渐渐濡湿,正打算低眉做出一副娇็怯软弱的模样,眼前玄金袍角一掠而过,竟是直接掠过了她,连看也未曾看她一眼。
他们都在想尽办法寻找新的活路,包括她自己。
“大晔公主?”少年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蓦ย地欺近她的脸,逆着光的漆黑瞳仁闪烁着冰冷残酷的光,“大晔天子都不知死活,你一个公主,以为又有几斤几两ä?”
随后做了什么เ,却是全然不知,全凭本能ม。
他靠近之时,她又瑟缩了一下,以为他又要做什么。
她蓦地恍然,这才知这一身衣裙构造特殊,就方便他一口气抽开系带。
她吃痛眯眼。
那些贺礼,却是几个ฐ半死不活的活人。
这样一来,端庄贵气之ใ余,又添两丝妩媚动人。
她不知自己如今是有多迷人。
只是不同在于,她不敢再轻易反抗。
她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她就像那只鸟儿,只有他才知,她的无害放在表面,尖锐藏在深处。
十年,他肖想的就是这个人。
天子名唤商述,而她是商姒,天子的同胞妹妹。
迟聿道:“那个人,拒绝朕的一番心意,死有余辜,朕怎么会有碍呢?”他看了看总管,笑道:“你说,她这个人是不是蠢,宁可被关十年,也不要呆在朕的身边。”
阖眸一瞬,复又睁开,语气深晦莫名,寒意浸人,“你再说一遍。”
迟聿倒也不怒,只这般望着她,手臂蓦地一收,将她的腰肢揽入怀中,令他微微觉得惊奇的是,这位废帝的腰肢竟也是出乎意料地软,盈盈不堪一握,纤细更甚女子。
★★★男ç主前世身为帝ຓ王,和女主并非恋爱关系,没有责任保持处但文中没有任何关于男主前世这种生活的描写,高洁党慎入。
她对上迟聿的眼睛,伸手抓了一把身侧的裙摆,尴尬道:“你……怎么要那么亲我啊……”
“怎么亲?”
“就……”她羞赧,侧过身去,捂着脸道:“就那么亲,不是碰一下就好了么。”
他眸子微眯,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少女,她看起来无所适从,似乎真的不知道。
他一时有些无言。
☆、姣月
清晨没有阳光,整个长安的上空都压着乌泱泱的黑云,空气里泛着一股湿漉漉的气息,商姒睡得不安稳,滚来滚去终是醒了。
醒时发觉自己出了一身细汗,便起身沐浴,殿外的蓝衣催促她快些梳洗,商姒却不紧ู不慢,拖拖拉拉不知多久,才换了身简单的裙衫,不情不愿地被拉去元泰殿。
上回迟聿亲了她,她正不知如何是好时,恰好蓝衣入殿,瞧见这情形略๓有了然,此时哪怕她自己不愿再主ว动讨好,蓝衣也会推着她去与世子相处。
蓝衣看起来总是格外为她着想。
商姒走进元泰殿时,迟陵正在和迟聿说话,一见她立刻噤了声,眼神颇为不善。
商姒仿佛什么也没有看见,十分泰然地走到เ迟聿身边去,迟陵冷眼看着安静温顺的她,她仿佛感觉到了什么เ,抬起眼来,便撞上迟陵饱含杀意的目光。
这样的杀意其实是掩藏在眼神深处的,但商姒在身边的臣子上看过如出一辙的眼神,譬如摄政王王赟,他也曾如此想杀她,在她忤逆他的时候。
商姒清淡一笑,朝他打招呼:“迟将军。”
迟陵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迟陵淡淡道:“阿陵,你先退下,还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哥哥。”迟陵不甘心地唤了一声,暗中ณ剜了商姒一眼,又急切道:“那ว件事十万火急,父亲那ว里也开始催了,您当真还要继续拖延下去吗?”
商姒心底微微一动。
昭国的事情?
迟聿低眸看着迟陵,语气如罩了一层冰,慢慢道:“我自有分寸,你先回信一封,令阿玧先将局势稳住,自有应对之策随之ใ而来。”
迟陵欲言又止。
他终究只能抬手一礼ึ,末了又不甘心道:“二哥您是昭国的战神,臣弟不希望您这么亲近美色。”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