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年冬日柳时玉和陈竞舟一同跌落冰湖,很多事情就变了。
唐凝微微低头,故作无辜,“是嘛,谁啊?这么厉害,连我们镇北将军的洞房花烛夜都敢搅和。”
段炼从前院席面退下,走到洞房的时候,夜色已深,圆月悬在枝头,清朗明亮。
他们还没成亲,他不能逾矩,即便此时心中似有羽毛轻扫,酥/痒难耐,他也不能越过那条线,阿凝还小,她不懂事胡闹,他不能跟着一起。
“抱歉。”段炼将唐凝环抱,下颌搭在唐凝头上,“阿凝,是我不对,我不该不和你商量就决定去边关。你若生气,尽管怪我就是。”
“现在什么เ时辰了?”唐凝朝窗外瞧去,天色清朗,日头高升。
段炼的话在唐凝耳畔回响,那ว时她并不知段炼身份,只以为段炼是在为其余军士报不平,事到如今再想来不禁暗叹,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她早该想到的。
下意识伸手去摸,“这是什么?”
“知道啦!”唐凝回头笑笑,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从前,他把战死沙场认作宿命,能在刀剑下活下来是上天眷顾,活不下来也是命中注定,反正他早晚是要埋骨边疆的。他生在大梁的土地上,就是为这片山河而生,也早做好为其赴死的准备。
柳时玉没答,段炼的语气愈发深沉,“他们希望以此身血肉铸就的山河里,再无人可以踩在大梁子民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