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瑶儿重重跪在她面前,美丽的脸庞再不见一丝倔强,而是忍辱负重地泣道:“请老夫人莫责怪将军……瑶儿愿意退出,成全将军和傅姐姐夫妻……”
“怎么了?”阮清风心念一动,笑容敛去。
老国公的笑容更心虚了。
况且她已经硬下心肠将儿子拒在门外多日,心底着实也思念得紧了,若是再这般僵持着不放,难道她要真眼睁睁看着开春后,儿子再度远赴北地,母子这一分别又不知是几多年吗?
“翊人哥哥……”她一,猛然睁开了眼,脸上血色褪白一空。
“妾身知道了。”傅良辰没有生气,甚至还回以他温顺一笑。“将军和诸位将士请慢用,若饭食有不够之处,还请随时吩咐,大厨房会立刻再送上的。”
古瑶儿察觉到他的异状,想说什么,却还是悄悄咽了回去。
老国公一想到那个温顺的儿媳,想到这三年来,这孩子在府中ณ竭尽全力、侍亲至孝,谁料é得到เ竟天外飞来此祸,他心下也不禁一阵闷堵作疼起来。
可恶!他作何心虚?
听说家宴很热闹,气氛很欢乐,笑声喧哗,就连一向严正的国公爷也很高兴,连连和大家拚了好几轮的酒。
“娘,她是瑶儿,古瑶儿,是古副将的妹妹,在承平之战时于城墙上击战鼓助阵,助我萧家将士大破北戎。”他的笑容是那么地骄傲、那ว么เ地喜欢,却是在另一个女子身上。“儿子决意迎娶她为平妻,陪同儿子在北地镇守。”
“华年,你发什么เ呆呢?少夫人都去得远了,你还不快去做事?”杜鹃忍不住推她一记,小声提醒,“咱们要忙的事儿还有很多呢,可没时间给你磨蹭的了。”
幸好,这次我们家平北大将军萧翊人公子也是这样的,虽然一开始让人恨得牙痒痒,再过来让人气得想砍人,但、是……到最后还是幡然悔悟,真心从良,从此后变成一枚爱家宠妻好将军。
他闻言脸色更黑了,语气僵硬地道:“难道没了她,偌大的国公府便寸步难行了吗?”
“老奴无能ม。”路伯回得更干脆。
他一时语塞,只能恶狠狠地瞪了路伯一眼。“可少夫人现下就是不在府中,事无论大小,还是当办则办。”
“大少爷英明,”路伯索ิ性豁出老脸,皮笑肉不笑地道:“所以老奴不正请示您来了?”
“……”他眉心突突剧跳,只觉头痛不已๐。
“大少爷,您看这事儿?”
“知道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心头忽然生起了股不知该笑该恼还是怅然的感觉。“你先下去吧,我先看完这些再说。”
“是,老奴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