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机会在这里展出，你一定很高兴吧？”
“喔。你打来就为了说这个？”相较于他兴冲冲的，她反应平静。
终于，童雅女看够了销售员的现场秀。“走吧，我们去那边逛。你会不会饿？加班有没有吃点心？”
童雅女望着飞逝的街景，怔愣着。
“我怀疑有人利用童小姐手机内部的记忆卡，把公司机密带出去。童小姐，你的手机曾经离开你身边吗？”
“嗯。他不是单独去的，还带了一位小姐，我就没过去打招呼了。是一位很漂亮的小姐，你知道吗？”
祁融张口结舌。“你……你别强辩，我知道你喜欢我，你不要扯开话题，快承认……”他气虚，莫非自己看走眼？不可能，她一副闹别ี扭的表情，她质问他的语气那ว么幽怨，不可能是他弄错，可是……
“他说我画得很好，问我有没有开班授课，想送他的孙子来让我教。”
他素来骄傲好强，要面子，天不怕地不怕，可是面对爱情，面对最在乎的她，他变成胆小鬼。明明喜欢她，却不敢行动，迂回曲折地暗示ิ半天，还是没结果，搞得他火大又郁卒，快内伤。
“不会的，我们给光研的折扣已经是业界最低，不可能ม有人比我们更低。”吕先生陪笑，内心大叫不妙，光研可是大客户，要是跑了，上头不削死他才怪！
感觉他凝视着自己，她有点紧张，坐立不安，眼睛不知往哪儿看，只好佯装欣赏风景，但并不讨厌他这种专注的眼神。
她忽然恍惚了，是不是夜太深，作了个魔幻的梦？其实，什么也没发生过？
“什么都没有。虽然你说开发室嫌疑ທ最大，但那ว里负责研发，到处都是公司机密，我不能老是待在那边，反而会让人家起疑。”
“好，那我们从十七楼开始，那边是员工休闲中心，温室就在那ว层楼。”
“那他到底为什么เ做这种事？”她完全猜不透祁融的动机。
“你球技那ว么强了，还需要练习吗？”
“你之前从没接触过公司事务，一进去就当副总经理，做得来吗？”
“要是生在古代，他肯定是状元。”
“我好像碰到什么เ过敏的东西，回来的路上一直打喷嚏，还流眼泪。”她解释，揉揉鼻子，讨好地看着他。“你别生气，好不好？”脸蛋埋进他肩窝，嗓音软得似棉花糖。“别ี生气，我好怕你生我的气……”
不，他要生气，趁这时候树立男性的威严，教会女友服从的道理……结果祁融只听见自己้很孬的闷闷嗓音。“算了，我本来想给你惊喜，应该想到你有可能自己申请，只是阴错阳差而已。”没办法，听她这么เ可怜兮兮地道歉，他就心软了。
忽然觉得，他或许是一只血统高贵、外表威风凛凛的牧羊犬，可是在她面前，他只是一只小小的、吠得再响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的博美，连想对她发脾气，都气不久。
于是两ä人言归于好。因为ฦ晚餐都没吃饱，祁融下厨煮了面，两个人边吃边聊。
“韩慈跟我解释了，他承认他知道你去申ã请，要大师刁难你，他要我替他道歉，他只是开个玩笑。”
祁融冷哼。“好个开玩笑！你知道那ว老头提出什么变态要求吗？我本来想用钱砸他，砸到他答应，一定是韩慈告诉他我可能用这招，所以他不要钱，他都要我上山下海ร当苦力……”他描述山杉大师的机车行径。“他还假装是情人去死团的，叫我跟你分手就让你参展，有够变态！”
童雅女听得直笑。“大师有点顽童的个性，他是跟你闹着玩的。”
“之后他就要我去拿什么艺术表演的票，不但专挑那种已๐经售罄的，还不准我上网拍买，我只好到处拜托朋友。”
“可是你都拿到啦，好厉害。”她笑咪咪的。“那你怎么跟他要到签名的？”
祁融俊脸扭曲。“开口跟他要签名之后，我才发现，他先前的要求还只是初级变态，然后他露出凶残的真面目。因为要四个签名，首先，他要我载他去茶园拜访朋友，这就算了，过几天，他要杀去台中ณ港吃海鲜，叫我下班载他去，结果他给我大吃大喝还喝到烂醉……”
她忽然领悟。“有几个ฐ晚上我找你，你说加班，难道……”
“就是在陪他！”他咬牙切齿。“这两ä个要求都还好，最恐怖的是他要夜唱！半夜去ktv轧歌，叫我陪他！你能想像我跟一个干瘪的老光头进去订位的时候，服务生看我们的那种表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