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花的人不知道他明白不明白,这隐约的花香不是安慰,反而是折磨。它曾多次让小朵的心软下来,想拨他的电话,但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爱情如果只剩下同情,就算回到身边,又有何意义?
“都会过去的。”刘唱安慰她,“一切都会好起来。”
那人已经转身,走到小朵的床边,俯下身来,温柔地问:“还疼不疼?”
“快说呀!”
“五块。”简直就是漫天要价。
“是我抱你过来的!”刘唱看出小朵眼里的疑问,笑嘻嘻地说,“你昨晚把我的歌当催眠曲了,我唱到第十的时候,你睡着了。”
小朵抬起头来摇了一下:“不用了,我想静一静。”
刘唱下决心一样地说:“你不可以再这样伤害自己,我不允许!”
小朵绝望地后退一步,用几近哀求的口气说:“我们认识这些年,你说走就走,我没有任何要求,只求一个原因,难道也算过分吗?”
小朵轻巧地进门,隔着铁门跟他说再见。他把手伸进来,放在小朵的唇上,温柔地抚摸一下,这才离去。
“谢谢你赏脸呃。我这棉袄一辈子都不要洗了。”刘唱说着把棉袄接过来问道,“门锁了,你怎么进去?”
“谢谢你,”小朵问,“什么时候可以去?”
刘ถ唱,这么快就成为一个过去式。
“谢谢你。”小朵呼出一口气,“我一定很快还你。”
之后,他关掉了手机。
蓝的身体微微地抖动了一下。
嘘声之ใ后只剩音乐,然后就是刘唱无懈可击的歌声:
“有啊。”刘唱说,“aa制ๆ当然也有条件。”
午后的咖啡馆寂寞冷清。小朵去的时候刘唱早已经坐在那里等候,他穿灰白色的高领毛衣,真维斯的休闲外套,见小朵走近,连笑着站起来对她说:“恭候多时。”
蓝ณ终于不顾一切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后,她吐了。
小朵并不答,而是说:“你要不打,我可要走了。”
他们从阶梯教室里走出来,冬风吹得紧ู。蓝兴奋地戳着小朵的腰说:“嘿嘿嘿,真是意想不到เ的顺ิ利,全靠你那一巴๒掌。”
小朵到的时候彩排已经开始,刘唱正在唱一小朵没有听过的歌,那歌有让小朵不忍去听的美妙歌词:
“什么เ话!”叶揉着她的头说,“傻丫ฑ头尽说傻话!”
“可不?”小朵扬起眉毛来,用划ฐ过心头的伤心满足蓝说。
“现在没哭,是哭过了。”
“好啊好啊。”小朵把头放到他的膝盖上。
小朵把箱子放到地上,咬着自己的小手指甲,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挺重。”
等他回来的时候,薛小朵咯嘣咯嘣地咬着爆米花说:“瞧哦瞧哦,金城武的眼睛真是迷人。”
天天笑嘻嘻地说:“小朵姐姐,我妈连房间都给你准备好啦,还买了台新电视给你解闷呢,我们这就回去!”
小朵摸摸天天的脑袋,眼眶立刻就红了。
天天妈妈长得真漂亮,蓝的眼睛都直了,过了半天才说:“我怎么เ看着你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一样!”
天天妈妈笑笑。
蓝又说:“真像在哪儿见过。”
“电视上!”天天把手举起来说,“我妈妈上过电视!”就在这时,门又被推开,进来的是推着轮椅的刘唱。
“你怎么เ也来了?”小朵真没想到เ。
“你出院我能不来接?”一定是准备期末考试,刘唱的样子一看就是睡眠不足,他一边说一边伸出两只长长的手臂,“来,我抱你上轮椅。”
小朵羞红了脸,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慢慢来。
天天笑得咯咯咯的。
“怕什么!”刘唱说,“又不是没抱过。”一面说一面就将小朵小心翼翼地从床上抱了起来,转身放到了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