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梓墨勾起唇角,眉眼尽是戏谑之色:“这么点本事也敢出来丢人现眼,真让本帅佩服!”
如莺的满心欢喜瞬间熄灭,她有些不悦地撅起了嘴巴,支支吾吾道:“不知道,我看着她从房间出来,站了一会儿就一个人往后门去了。”
慕容融怎会不知,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单手支着脑แ袋,语态平静:“楼姑娘这话说得太对了,慕容家是小家族,自然不及楼ä姑娘平日所见的那些达官贵人。本公子什么时候得幸,楼姑娘可要帮我引荐引荐,如何?”
云忻一口未动,倒是慕容融端起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那味道……不觉皱眉,她不习惯茶水冲得太浓,显得有点苦。便将茶杯放置于一旁้,静静坐着。
慕容融眉头微皱,总觉得今日的云忻大头不同,竟然连花楼的花妈妈都对他这么恐惧!
是敌是友,她分辨不清。可是,有一点自己一直很清楚,至少他现在不会与她为敌。
“啊?好,好。”妇人忙将手中的银票递给了她,微带着怒气说道,“我们都被骗了,家里存的那些碎银子都换了这些没用的银票,现在家里一日三餐都每个着落。”
连着几日沉闷的心情顿时柳暗花明,先前的阴郁之ใ气也一扫而空,豁然开朗。
二妹慕容妍从小接受的是大家闺秀的训练,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大家闺秀会的,她皆会,而且更胜之。慕容融从小展露的是经商的才华,在众人眼中ณ展露头角。同为慕容家的小姐,慕容妍自然是不会落于人后的,所以她苦心孤诣地提升自己้的涵养,为的就是不落于慕容融之后。
想到这一层,心底骤然一冷。
和其他的女子没有什么เ分别,也向往着美好的婚姻ี。
他以为晓光是故意不理他,于是就伸出手去拉他……夜色中,晓光猛然站起身子,回头看了他一眼,一语不发地走开了。
“云毅,好歹也是你弟弟吧?”她觑他一眼,若当真是凑热闹,早不凑晚不凑,非得这个时间这个节骨眼上凑。
练武之人的耳力本就灵敏,她已听到有脚步声渐近,再看到云忻沉默的俊脸,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夫人,时辰到了,我们赶紧走吧。”春黛提醒道。
她刚要飞身离开,忽然他们的对话慢慢落入她的耳中。
未等他回答,她又说道:“难不成容大元帅要胁迫民女做你的侍妾不可?”
收敛笑容,冷眼相待,脱口道:“关你屁事。”
没了马车,慕容融只有徒步回到云府。
丫鬟略显惊讶,她解释说:“我是你家夫人的贵客。”
慕容融还未说什么,柔儿已๐经站了起来,对着赵青紫大声道:“这是我家大——小——姐!”
柳萧萧很客气,一路执着她的手,一边询问她的近况,一边偶尔说两句关于雲城的情况,很少提及她自身的事情。慕容融应着,眼神却不时看向云府的景象,云家不愧是雲城的首富,府内的景象犹如人间仙境,假山流水,亭廊曲折,飞檐卷曲。如今正是秋季,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盆盆的菊花,品种甚多。
良久,他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做什么?当然是……以身相许啊!”
“各位现在可请便,今日花妈妈免费赠送一坛上好的女儿红!”
从台上的第一个姑娘开始,他始终未抬眼瞧一瞧。台上的姑娘虽说有些稚嫩,可是这些个衣冠禽兽不都喜欢处子吗?哪来的正经模样!
转身欲走,只觉手腕一紧ู。
老妈妈是个很识趣的人,唤过那个姑娘:“如莺哪,快来招待这位公子!”
雲城的饭菜都偏清淡,可是慕容融向来喜欢带辣的食物,这一餐下去,食得有些不是滋味。再加上那个安桂一直站在她身后哭哭啼啼的,半点食欲都没有了。
几个孩子,能在这里生存?
两姐妹站在门口,也不进门,只呆呆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算了算了,好歹也算英雄救美了吧?
“哦。”慕容融并未被他的言语所吓到,反倒是将那荷包重新别ี回了腰际,还特意拍了拍那沉甸è甸的荷包,结果这一幕让那乞丐看了更加的窝火。
他身边的小斯安桂忙说道:“谁敢说我们大少爷的坏话呀,给了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的。”
“我们大小姐也是你这种人可以诋毁的?我呸!”这个粉色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本该在马车内的丫鬟柔儿。一身桃红色的裙ำ装,头上插着一只桃花玉簪,面上是深深的怒气,瞪着一双大眼睛,似要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了。
“二哥,想什么เ呢?”三皇子笑问。
众人神色顿变,议论纷纷。
女尸可以确定为罗沁,因为她的身上有一个ฐ熏黑了的玉佩,这是她从小戴到大的。而男尸嘛……
辨认出来是马智成,还多亏了罗沁的丫鬟。
她着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地讲述了晚上发生的事情。
众人这才晓得,原来当初马智成落跑,其实是想带上罗沁的,只是受人胁迫,不得已抛下了罗沁。而且他人其实一直都没有走,一直隐藏在雲城的某个地方。